剛剛動腦,腦袋就像要裂開似的,疼得初九直皺眉頭。
她從被裡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頭疼的狀況纔好了點。
“我這是……啊,宋廉義!”初九驚呼着想起昨晚的事情。
她被宋廉義綁架了。
難道,這裡是宋廉義的家?
初九心驚肉跳地急忙掀開被子,剛要下牀,一眼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裙,當時瞪大了眼睛。
她的短袖襯衫和牛仔褲呢?誰給她換的衣服?
宋廉義?
“啊!”完全不記得顧言出現後的事,初九失聲尖叫。
“初九!”尖叫聲還在房間的天花板上空迴盪,門突然就被一腳踹開,顧言破門而入。
他一臉緊張,直到看見初九安好地坐在牀上,才鬆了口氣。
“醒了?”顧言向牀邊走來。
“嗯?我……你……”看到顧言的瞬間,初九眨眨眼,一臉疑惑。
“又斷片了?”想起上次醉酒後,初九也是醒來什麼都不記得,顧言挑挑眉頭,無聲地嘆息。
“啊,我……我記得被宋廉義綁架了。是,顧總救了我嗎?”初九眼睛亮亮的,充滿期待地看着顧言。
“嗯。”果然昨晚他們的親密糾纏,她全忘了。
這算什麼?
除了訂婚那天,他爲了裝裝樣子不得已和初寶盈那個簡單的kiss之外,他人生裡全部的吻,全給了她。
他最討厭和人親密接觸,但是和她,除了最親密的那啥啥沒有做之外,其他步驟幾乎做了個遍。
可是,身爲當事人的初九,竟然全都忘記了!
顧言有點內傷。
“給你衣服,換上吧。”他將手裡的兩個袋子放在牀上,這是一早他讓穆然按照初九的尺寸買的。
穆然把衣服送來的時候,還很疑惑地問他爲什麼知道初九的尺寸。
本來這是個很好回答的問題,巴黎出差的時候穆然因故無法趕到,初九代替穆然做他的秘書,他給她定製晚禮服時候知道的。
可是經過昨晚的事兒,這個話題在顧言心底就變得有些曖|昧。
又摟又抱又親又吻,他的身上被初九幾乎摸了個遍,爲了禁錮她,幾乎抱了她半個小時,他能不知道初九的尺寸?
“啊!”初九突然抓住棉被,把自己裹上,“我的衣服,是顧總給換的?”
顧言眨眨眼。
她害羞?
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受藥物刺激後,初九火熱性|感的一面,和眼前這張純情的臉蛋,完全無法重疊在一起。
一時間,顧言還有點難以適應:“是張姐幫你換的。”
哦哦,身上的衣服不是顧言給換的。
初九安心下來,可是心底不知道爲什麼,卻又滋生出小小的失落。
這股念頭一出現,初九立刻在心裡狠狠鄙視了自個兒。
“衣服是?”初九抓起袋子,低頭一看——
裡面放了兩套衣服。雖然她瞧不出是什麼牌子的,看起來也不算很華麗,但是風格都是她很喜歡的。
就連顏色,也是她的最愛。
一件白色的泡泡袖T恤,配着日系卡其色的揹帶短褲;還有一條森林系自然小清新風格的白色雪紡連衣裙,裙襬很長很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