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言愣了愣,孕前檢查和他有什麼必然的關係。
他是男人,又不能生孩子。
“因爲如果你有疾病,會傳染給‘女’方。所以這種檢查都是要雙方的,一方出了問題也是夫妻一起治療。還有,你那是什麼態度?我是醫生,專業懂不懂?”南青猛拍桌子。
顧言眼‘色’一凝:“不懂,我又不是‘婦’科男醫生。”
南青被他的話氣得火冒三丈,狠狠磨了磨牙:“立刻,去化驗!”
伴隨和他從嗓子眼裡噴出的怒火,剛剛填好的化驗單,就甩給了顧言,直奔他臉而去。
“脾氣真差,怪不得一直單身。”顧言眼疾手快把化驗單接住,然後站起來握住初九的手,態度瞬間從寒冬來到暖‘春’,“這會兒不怕了吧?我和你,都要檢查。”
“……”初九眨眨可愛的小兔子眼睛。
好像看着顧言和南青鬥嘴互掐,她的確不是那麼害羞了。可是怎麼聽顧言說話,她的心又有點‘亂’蹦噠呢。
顧言看着她因害羞再次泛紅的臉蛋,溫暖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撫‘摸’:“走吧。”
“……好。”初九輕輕地點了點腦袋。
然後她被顧言拉着,一起去接受化驗。
雖然都是化驗,但是不同科。化驗項目好多種,包羅萬象,顧言和初九一會兒去四層,一會兒去一層,半個小時快要把醫院所有層都跑遍了。
顧言無意間和化驗的醫生聊天,才發現其實很多檢查項目是沒必要做的。
他當時臉‘色’就變了,琢磨着回去找南青算賬。
就這樣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終於拿着化驗單,回到了‘婦’科。
這會兒,南青正在爲一位孕‘婦’檢查。他看了兩人一眼,示意他們等一會兒,然後非常專業並耐心地安撫孕‘婦’有些暴躁的情緒,‘交’給孕‘婦’老公一些安撫的技巧和方法,以及日程生活的注意事項。
大概十分鐘後,終於再次輪到他們。
南青把化驗單逐個,認真看了一遍:“檢查結果比我想象的要好。不過”
他的話音頓了頓,目光在初九身上打了一個圈:“加一個體檢吧。你老婆,太偏瘦了。”
顧言聽到他‘欲’言又止,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瘦,也不適合懷孕嗎?”初九從來不覺得胖或者瘦哪裡不好,所以從來不刻意增‘肥’或者減‘肥’,順其自然。
但是今天聽南青的口氣,瘦好像也會影響受孕。
“如果造成輕度貧血,就不是很合適了。”南青笑着回答,然後衝顧言遞了個眼神。
顧言立刻攬住初九的肩膀:“來醫院就要聽醫生的安排,沒聽他剛剛自吹自擂他是專業的?走吧,反正也來了,體檢一下。”
“可我覺得我身體很好啊。平時吃得很好,沒感到貧血,身體……”初九看着顧言越來越黑化的面孔,縮了縮脖子,“好吧,體檢。醫生說了算。”
“這才乖。走吧。”顧言鬆了口氣,‘露’出笑容。
然後,顧言去拿南青給他的體檢單,並且在初九看不到的角度,把南青遞過來的字條藏在了衣袖裡。
隨後,顧言牽起初九的手,陪同初九去體檢。
當初九進入檢查室檢查,顧言在外等待的時候,他把南青的字條打開。
“……”顧言剛看了一眼字條的內容,立刻握緊拳頭。
他冷冽的雙眼裡,像是被罩上了一層冰刺兒,高大‘挺’拔的身上更是遊離着一股霸氣狂傲的氣場。
該死的顧凱!
顧言將字條咻地攥緊,繼而撕得粉碎。
“言……”剛好這個時候,初九檢查完出來,看到像修羅一樣可怕的顧言,嚇了一跳。
她好奇地走過來,溫柔的小手勾了勾他的小手指:“怎麼了?出事了嗎?”
“沒。”顧言立刻收斂起慍怒的表情,目光再次變得柔和深情,“南青那傢伙居然開我玩笑,打着醫生的大旗,想要‘逼’我去檢查一些奇奇怪怪的項目。哼,不用理他。你剛纔的檢查怎麼樣?我看着,還有很多項目。”
“是啊,我也覺得好麻煩。而且因爲我吃了早飯,有一些項目要明天和後天兩天時間才能檢查完。”初九拿着體檢單,看着上面被勾了圈的,都是要明天空腹來檢查的,“孕前體檢真要檢查那麼多項目嗎?我也在想,該不會你什麼時候得罪了南青,他逗我們玩吧?”
“哼,他敢。”顧言掃了一眼初九的體檢單,對B超、寄生蟲檢查、分泌物檢查、驗‘尿’……他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初九有一項常規孕前檢查根本不會查的一項。
“沒事,明天和後天再跑一趟了,我陪你。”顧言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
“可是……我只是孕前檢查,又不是孕‘婦’檢查。後天要上班了,你工作很忙,去忙工作吧!到時候我自己來就行了。我會記得不喝水和吃飯……”初九善解人意地說。
“不行!”顧言霸道地打算初九。
初九驚了驚,盯着顧言愣住了。
顧言這才發覺剛纔的語氣過於緊張和嚴肅。
他摟住初九肩膀,捏捏初九的臉蛋,緩解氣氛:“後天我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你體檢我還是陪着你來。南青那傢伙提醒過我,從你孕前體檢到日後孕‘婦’體檢,還有生孩子……我都必須全程陪護,做好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我身體‘棒’‘棒’噠。你不需要全程陪護啦。”初九臉上帶着一絲羞澀和甜蜜的緋紅,“而且,我覺得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現在就是一個好丈夫,未來一定也會是好爸爸。明天和以後,只要我身體‘棒’‘棒’噠,體檢之類的小事完全可以‘交’給我獨立完成。你放心吧!我不是小BABY,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顧言握住初九的手,停頓幾秒,掩蓋心中的緊張。
“謝謝老婆信任。”顧言親‘吻’初九的額頭。
然後他繼續說:“可是你信我,南青那傢伙可不信我。他是醫生,我們還是照辦比較好。否者啊,根據我對那傢伙的瞭解,如果我們不按照那傢伙說的做,他肯定會故意在體檢報告中動點手腳,又或者欺騙我們說你哪裡有點問題,然後‘逼’着我去做一些奇怪和痛苦的體檢……老婆,你可得爲我着想啊,我可不想被南青‘弄’得天天提心吊膽,也不想去做奇怪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