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盯向顧言，又看看Michel，嘴張大到能塞下一枚雞蛋。
天啊，她不是在做夢吧！
顧言的一句話硬生生地將一場嚴重危機，華麗的逆襲爲機遇。
這也意味着，顧言熟悉今天會場佈置的所有東西。
而這一切，本應該是她在佈置會場的時候，就收集到所有資料，然後告訴顧言。
初九偷偷地緊咬下脣。
沒錯，如果是穆然一定會這樣做，而且把收集到的資料做一份完美的報告交給顧言，並在Michel提出質疑的時候，告訴Michel鋼琴來歷，化解危機。
而不是讓顧言親自上陣解釋。
顧言做了她這個秘書該做的事情。
初九對顧言升起佩服和感激之心的同時，也不由羞愧感到自己工作不盡責，非常很丟臉。
“Michel，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正事了？”顧言在Michel完全沉迷在鋼琴的世界裡時，用Michel的口氣反將了一局。
“啊？”Michel不愧是老滑頭，震驚之後立刻收起自己快要流口水的形象。
他主動遠離鋼琴，回到顧言身邊，手看似隨意地搭在了沙發上：“小子，做得不錯。不過還不能讓我滿意，從我們今天見面到現在，我最少可以挑出你十個錯誤。”
“願聞其詳。”顧言見招拆招。
“……”Michel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怎麼也沒想到顧言會這麼回答，故意不是應該和其他人一樣，在聽到這些話後想到的只是掩飾，解釋或者乾脆直接道歉。
聽顧言的口氣，他怎麼有種巴不得他挑刺的感覺呢？
“我這個人很熱情也好說話，你想知道我就說給你聽。”Michel變得認真起來，身上的氣勢立刻變得凌厲，“第一，你下來迎接我的時間晚了我一秒；第二，會議室的環境差強人意，佈置上沒有精益求精；第三，午餐我不滿意，沒看到我很喜歡的海鮮；第四，吃過午飯後你沒有換裝，這不規矩；第五……”
他每說一條，初九的眼角就狠狠跳了跳。
到最後，她的眼睛幾乎抽搐。
難怪顧言會這麼吹毛求疵了，原因竟然是在Michel這裡。這傢伙哪裡紳士了，根本就是史上最讓人頭疼，惹人討厭的超級龜毛。估計，也只有顧言才能對付這樣討厭的傢伙！
“感謝Michel的指導，我相信這對我的新秘書來說，將是讓她終生難忘的寶貴一課。不過，對於Michel的意見我不敢苟同。首先……”顧言居然條條是道，將Michel的挑剔全部反駁推翻。
Michel意外地瞪大了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
距離第一次有人反駁他，已經過去多久了？
那個時候，敢於反駁他的人還和他處於同一個地位，輩分一樣。可是這個顧言，雖然顧家很強大，但和他的集團比起來還差得遠，而且顧言還是一個後生晚輩。
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再一次挑戰了他的權威，而且每一句話還充滿讓人心悅誠服的道理。
顧言真夠厲害！
初九再次看向顧言。
此刻，顧言那張棱角分明的面孔，充滿嚴肅和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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