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大宅,我已經清理乾淨了,等你有時間安排人從我這裡接手。集團公司表面上被我接管了,但我總覺得裡面有問題,可又缺乏線索查不出來。”周初十皺着眉頭,看着顧言的眼底直冒火光。
自從意外救了幾次初九,和顧言牽扯不清開始,他發現顧言這邊的狀況就沒斷過。
層出不窮的,遠比當初他幫助燕羽兒和盛世的時候複雜。
“神秘人……”顧言立刻想到了神秘人。
周初十說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
難道神秘人搶先佔據集團公司,卻又選擇了潛伏。可爲什麼他們又要讓周初十順利接管公司,潛伏的目的又是什麼?
還有神秘人是誰?
神秘人,神秘人……
“寧瑤!”顧言猛地想起來,當初寧瑤提到過的那個可怕的,心機深不可測的女人。
“神秘人和寧瑤有關?”周初十眯起眼睛。
“她曾經提到過一個女人,也是導致九兒流產的罪魁禍首之一。”顧言簡單地講述了一下原委。
“啊——神秘人真的是敵人啊!”張東震驚地張大了嘴。
周初十斜了他一眼:“你今晚怎麼一副吃錯了藥的樣子?這麼簡單的事,也看不透?”
“有你們倆IQ高的人在,我幹嘛燒腦去想?”張東聳了聳肩,然後老神在在往後座一靠,“我啊,只負責行動就好了,省心省事。”
“……豬的思維邏輯啊!有吃有喝有得睡!”周初十吐槽。
張東哈哈大笑起來。
他爽朗的笑聲打破了車內古怪的氣氛,顧言陰沉的臉似乎也沒那麼駭人了。
車子開進市區後,他們兵分兩路。
顧言先把周初十送到酒店,張東上了另外一輛車,去接一個人過來,然後他們約好在方家匯合。
夜風大了些,時針指向1的時候,顧言和張東先後腳抵達方家。
地下室,似乎比平時更加陰冷了一些。
“嘩啦——”
鐵門打開的瞬間,燈亮了,熟睡中的寧瑤翻了個身,很意外地打着呵欠向門口看來:“這大半夜的,又折騰什麼啊?咦?顧言!”
看到顧言陰沉如墨的臉,寧瑤就像是被丟到結了冰的河水之中,頓時一個激靈,徹底醒了過來。
她驚坐而起,用厚厚的棉被把自己裹起來取暖:“不出事你不會過來,又出什麼事了?”
“神秘女人。”顧言直奔主題。
寧瑤眼皮狠狠跳了跳,閃着精光的眼底浮現出一股強烈的恐懼。
她似乎覺得更冷了,裹着棉被的身體也在不停顫抖:“那,那個女人……她的事情,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我只知道那麼多,其他的,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你乾脆殺了我吧,這麼折磨下去我……”
“我知道。”顧言打斷寧瑤的話,“所以我帶來了一個人。”
“什麼人?”寧瑤朝顧言身後看去。
除了張東之外,還多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
“她?她是誰?”寧瑤不相信,一個老太太就能讓她把不知道的事情變成知道?
又不是神仙!
“安柔,心理醫生,精通催眠術。”顧言簡單回答。
寧瑤頓時明白過來:“你打算讓她爲我催眠,還原那晚我見到神秘女人的場景?可以是可以,但是我那天晚上連人都沒看到,還原了也沒用啊。”
顧言沒回答,扭頭看了一眼安柔。
安柔對他點點頭,然後回答寧瑤的疑問:“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會選擇性遺忘一些東西,甚至還會出現串改記憶的可能。”
“……好吧。”身爲階下囚,寧瑤知道自己不配合的可怕後果。
“我需要相對安靜的空間,可以麻煩你們在外面等待嗎?”安柔對寧瑤點點頭,然後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顧言。
顧言點點頭,轉身和張東一起退出去。
門重新被關上後,裡面的說話聲就變得好像蚊子聲一樣,基本上聽不清了。
“顧哥,這個安柔真的可以信任嗎?”等待太無聊,張東沒話找話。
“不確定。”
“啊?”張東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就問出了這種驚訝的結果,“那爲什麼還找她來呢?寧瑤在這裡是很隱秘的事情,方家的這個地下室也是辛密的事,這樣輕易泄漏出去是不是……”
顧言看了張東一眼,張東立刻噤聲。
“所以,我沒打算讓安柔回去。”沉默了兩秒後,顧言給了答案。
張東驚悚地瞪圓了眼睛:“這樣不太好吧?萬一,萬一她能夠信任呢?”
“在方家暫住,和度假沒什麼區別,只不過不能聯繫外界而已。”顧言的聲音,比地下室的冷風還要陰冷刺骨。
“這和坐牢也沒什麼區別啊!”張東吐槽。
“如果是坐牢,她應該和寧瑤一樣。”顧言看了一下附近的其他房間。
這裡面所有的房間,都是和關押寧瑤的房間一樣,是聯繫不了外界,更是永遠無法逃出去的牢籠。
“我覺得還是不太好……”張東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開門聲。
門口,安柔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顧總,有結果了。”
“嗯。”顧言點點頭,邁步重新走進房間。
房間裡,寧瑤還是裹着被子靜坐,但是她的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頭髮更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被汗水浸透了。
“想起來了?”顧言靜靜看着寧瑤。
寧瑤恍惚間擡起頭,看到顧言猶如冰山一樣駭人的臉孔,身體再度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不要,不要過來……”
顧言瞳孔頓時一縮:“怎麼回事,安柔?”
“她受到太大的刺激了。”安柔急忙解釋,“經過催眠,我們回到了那一晚。寧瑤的記憶是在見過那個女人後,因爲極度恐懼而出現了錯覺。”
“所以?”
“通過催眠,我讓寧瑤回憶起和那個女人相關的記憶。不過因爲當時的情景,還有寧瑤心中的恐懼,她並沒有看清楚女人的五官。她腦海裡殘留的只有大致印象——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塗着紅色的手指甲,就像是厲鬼一樣可怕。”安柔膽戰心驚地道出結果。萌妻99嫁:史上第一寵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