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有什麼意見!”初志辰咆哮,雙眼紅紅的。
真相太過殘酷,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你也別太難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管你的親生媽媽是誰,你都是我的小外甥,也是小九的親哥哥。這就夠了,還有初家也是你的,我相信小九不會和你搶繼承權。”唐樂天安慰了幾句。
“我是爲我的親生媽媽和小九難過,還有我媽。可他是我老子,人又已經死了,我能怎麼辦?鞭屍嗎?豪門的內幕太血淋淋,太骯髒了。希望我和小九將來的後代們,不要在出現這種……”初志辰頹然地嘆口氣。
“管的真寬,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做好自己就行了。”唐樂天喝完湯,將碗放下,拿起方巾擦了擦嘴和手,“既然你沒有異議,我就回復顧言,讓他按照計劃去做。”
“嗯。”初志辰點點腦袋。
“行了,回家吧。記得把這件事委婉地告訴你媳婦,她也有知情權。而且一旦這些真相見報,我估計最少半個月內的各種媒體都會圍繞唐初兩家,顧家和湯家也避免不了會被波及,成爲S大衆的談資。”唐樂天又叮囑了一句。
“嗯,我會告訴圓圓的。”初志辰拿着文件袋,辭別唐樂天,離開唐家。
正如唐樂天所說,第二天,各大媒體在顧言的授意下,開始大肆報道唐家和初家的辛秘往事。
爲了讓故事有可看性和可信性,顧言默許了媒體添油加醋的行爲,只要主題和主要事件沒有改變,其他細枝末節隨意。
因此,這段被塵封了多年的真相,被媒體繪聲繪色地講述出來,猶如電視劇一樣精彩。
某個不起眼的小別墅內,妖冶女人拿着今早的晨報,氣得額頭爆青筋。
“初志辰這個蠢貨,居然要把初家繼承權讓給初九?初家是他的嗎?他憑什麼讓給初九那個野丫頭!”妖冶女人啪啪猛拍桌子。
“這樣不是對你更有利?”西裝男面無表情。
“對我更有利?”妖冶女人因爲西裝男的一句話,心頭怒火降了一些,臉色也從脹紅恢復成嬰兒般的白皙。
“你反正要替代初九,初志辰把財產轉讓給初九的話,最後真正得利的人是你,不會是死掉的初九。”西裝男解釋。
“這只是一種可能。如果我替身失敗,初九還是要滾回去繼續享兩天福。”妖冶女人冷哼了一聲,“我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所以最好還是繼承權在初志辰的手中,畢竟對付他遠比對付顧言容易得多。”
“你彆着急。以我這段時間對初九的觀察,就算初志辰有這個打算,初九也不會接受。”西裝男換了一個說辭。
“也對,那個蠢貨喜歡扮聖母,就讓她繼續當聖母婊好了。初原呢?明天就是期限的最後一天了,他還沒行動?”妖冶女人陰險地挑了一下眉頭。
“急什麼,不是還有一天半的時間?”西裝男吃完早餐,起身將妖冶女人抱起來,往臥室裡走,“你的肚子不見起色,我們還得再接再厲才行。”
“死樣,你們男人談到牀上那點事,都一個德行,猴急猴急的。”妖冶女人的笑聲,從臥室裡傳來。
就在他們進行“炒飯”的時候,初原正在酒店豪華套房內,一邊喝着紅酒,一邊欣賞報紙。
“顧言的手腳真快,我剛讓張東得到了辛秘往事的資料,他就開始反擊了。嘿嘿,這盤棋因爲顧言的介入,有了新的變化。”初原冷笑,拿着紅酒杯喝酒的模樣像是吸血的惡魔,“哼,想算計我,還是謀奪初家的產業,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不過借你的力量來對付你,感覺太棒了。搞不好,我還能鹹魚翻身呢。”
隨即,他猖狂大笑。
新聞連續轟炸了一整天,晚報上面的報道更加詳細,甚至衍生出來無數個版本。但是主題都沒有變化,只是在初禹誠和唐家姐妹花的恩怨情仇上面,填上了濃重的色彩。
“言,這樣真的好嗎?”初九翻閱了幾張晚報,然後嘆着氣折起來放到一邊。
“你是孕婦,不要胡思亂想。”顧言輕輕將她拉起來,往門口走,“飯後散散步,今天天氣特別好,星星都很漂亮。國外天文臺的朋友給我打電話,今晚有流行雨哦。”
“啊,不是報道要明早嗎?我還擔心起不來呢。”初九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走。她跟着顧言一起換上鞋底柔軟的平底鞋,來到外面散步。
“這種數據,隨時都有變動的。”顧言溫柔解釋。
“也對,老天爺的事還是要看老天爺的心情,不爽了一切都有可能。”初九仰頭看了看天空,夜幕下月亮高高掛在上空,周圍的星辰一閃一閃,好像是眨眼睛的頑皮孩童。
“誰——”突然,一聲低喝從後面傳來。
初九下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抓緊了顧言的胳膊:“怎麼了?”
“別怕,保鏢會解決。”顧言安撫的同時,灼灼目光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兩個保鏢迅速跑過去,從門外黑暗的角落處抓到個人。
“顧少,是個女人。身份還在確認中。”保鏢2組組長何家棟快速過來回報。
“嗯。”顧言點點頭,“今晚加強巡邏,有任何可疑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何家棟應了一聲退下去,不到兩分鐘,又折返回來,身後還押着一個人。
“言,那個人看着怎麼有點眼熟的感覺呢?是我們認識的人嗎?”初九眼尖地注意到何家棟帶來的人,從身形上看來有種強烈的熟悉感。
但是她認識的人,大部分顧言都認識,知道她住在哪裡的人也是經常來家裡的人。
保鏢們也都認識,絕對不會用這種押解犯人的方式給押過來。
“是,老熟人。”顧言目光犀利地看過去,這個人立刻將頭垂得低低的,似乎非常惶恐不安,很畏懼他。
“顧少,已經確認身份,她是初家失蹤的唐夫人唐意。”何家棟說完後退一步,站在唐意的身後,手中握着槍支做出防備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