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可怕的口吻。
還有顧言的臉色，黑得簡直像是要對她宣佈死刑的羅剎，讓人從骨髓裡開始顫抖。
“對不起。”那個紙鶴對他來說一定有着特殊意義吧。
初九後悔又自責地垂下了頭。
“出去吧。”顧言的口氣依舊緊繃。
“好，不過你要記得按時吃藥。”初九在確定顧言點頭同意後，才依依不捨地走出臥室。
“把巧克力拿走，丟掉。”
她剛走到客廳，突然從臥室裡傳出顧言冰冷的聲音。
“哦。”初九忍不住抖了抖，機械性地將巧克力拿起來。
直到房門關上的瞬間，初九才無力地輕輕靠在門上，她兩條腿已經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好奇心害死人，看你下次還手欠不手欠！”初九懲罰性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手，隨後視線就定格在手中的巧克力上面。
顧言讓她自行處理，其實就是變相送給她吧。
只是本來很美好的氣氛，最終卻以尷尬收場，甚至她隱約覺得無形中和顧言拉開了距離。
似乎，被他討厭了。
“爲什麼覺得有種好像喘不上氣的感覺，這裡好難過……”初九輕輕捶了捶悶悶的胸口，沒注意到自己眼中已經佈滿霧氣。
房內，顧言將初九摸過的紙鶴通通塞進了垃圾桶。
“小鼻涕蟲，你到底在哪裡。我找了好多國家好多地方，發現很多人都很像你，可是她們都不是你……”顧言坐在牀上，頂着紙鶴出神。
小時候讓他永遠忘懷的那一幕隱約浮現在眼前——
“大哥哥，哭真的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嗎？”小小呆呆的臉蛋兒，揚起來盯着他看。
“嗯，所以要笑。只有積極樂觀去爭取自己想得到的生活，夢想纔會成真。”他摸了摸她的頭，又捏了捏她粉|嫩的臉蛋，驕傲自豪地說。
“真的，那我以後只笑，不哭！”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後咧嘴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齒。
“你在換牙，沒門牙好有趣！哈哈哈……”
“不準笑，不然，不然我再也不理你！”
“好嘛好嘛，我保證不笑了。哈哈……你別生氣嗎？喂，小鼻涕蟲你別跑！我明天要回城裡了，這包蘿蔔乾給你吃，等我回來給你帶城裡的零食，保證你喜歡。”
“一言爲定，騙人的會變小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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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被烏雲遮擋了大半，天灰濛濛的，像是要下雨。
風也比平時疾了一些，颳得樹梢嘩啦啦作響。
“這樣的天氣非常適合出去玩啊！”酒店大廳，項晨開心地打了個響指，看着初九的桃花眼滿滿都是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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