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又是大神的後人

“你們有鍊鋼之法?”唐元和包峰異口同聲的問道。丁煜點點說道:“是啊!不知二位可知道灌鋼法?”包峰一愣,灌鋼法?灌鋼法又叫團鋼法,或生熟法,是中國早期鍊鋼技術一項最突出的成就。17世紀以前,世界各國一般都是採取熟鐵低溫冶煉的辦法,鋼鐵不能熔化,鐵和渣不易分離,碳不能迅速滲入。中國發明的灌鋼法,成功解決這一難題,爲世界冶煉技術的發展做出劃時代貢獻。這可是咱老祖宗留下的瑰寶啊。唐元小聲的嘀咕着:“聽說當時中國以灌鋼法作出的刀能將人和馬一起斬斷,被稱爲“斬馬刀”!當時是冷兵器時代這麼厲害的技術竟然失傳了,而今天日本卻保留了下來。倭寇這個山寨王!還有中國的鑄銅技術能打造一米長的銅劍而劍不斷,竟然也失傳了。”

丁煜笑了笑:“雖然那個山寨王是什麼意思我沒聽懂,不過你說的斬馬刀確實是灌鋼法制作而成,這些高級工藝一般藏於宮廷匠師手中,民間很少流傳灌鋼法,只有你們所用的百鍊鋼方法。”

“你懂灌鋼法?”唐元拖住丁煜問道。丁煜尷尬的一笑:“不懂,雖然聽說過煉製的方法。卻對鍊鋼之事一無所知。”唐元大叫道:“快說說,到底是如何煉的?”丁煜笑道:“我也只在古籍中見過,鑌鐵出西番,面上有旋螺花者,有芝麻雪花者,凡刀劍打磨光淨,用金絲礬礬之,其花則見,價值過於銀。何種旋焊花紋爲鑌鐵,只能依各人理解了!小王爺此番帶來的工匠中有一老鐵匠,技藝超羣,冶煉技術也是別人所不知,唐兄弟何不去問問?”

唐元與包峰心中猜想這位老師傅想必鐵匠技能已經超過十級,估計快練到神級了。於是立刻說道:“你快帶我們前去,我們要向這位老師傅學習去。”十三最好看熱鬧,自己從未見過如何鍊鋼,立刻了上去:“等,等等,等等,我也一起去。”閔嶽笑着說道:“這些技術並沒有失傳,只不過是改變了用途,類似包鋼、敷土燒刃、旋焊等高級工藝都一直掌握在宮廷工匠手中。如果有機會可以去故宮,或者國外的大博物館參觀一下帝王將相們的兵器,那是絕對的精美而犀利。

常見的兵器是爲了適應大規模冷兵器戰爭的需要,是由政府出錢給士兵裝備,所以武器要廉價而容易普及,爲了降低成本可以犧牲單個產品的質量。日本的武器則是作爲武士的身份象徵,祖先使用的兵器鎧甲都要留傳給子孫後代,因此可以不惜血本用最好的材料和工藝。

鑄銅技術失傳很容易理解,銅製兵器被鐵器取代,沒有需求就沒有生產,沒有實際用途的技術不就成了屠龍之技?全世界的青銅鑄造技術都是重新開發的,幾千年前所用的原裝技術都失傳了。印加人曾經能把銅器鑄造得接近於鐵器的硬度,如果我們那個時代去南美洲問問,他們的後代一樣搖頭。”包資笑了笑:“也許吧,只可惜沒帶上部下滿資料的筆記本來,鬱悶了。走吧,去瞧瞧。”

方勉看着閔嶽與包資正要動,立刻輕聲道:“老二老三,我有事。”閔嶽回過頭來:“呃?藏寶圖?”方勉點點頭:“其中一個寶藏在雁蕩山。”

包資一下跳了起來:“那走啊,還愣着。”轉頭看到兄弟三個豐富的表情,弱弱地說道:“對哦,寶藏肯定沒那麼簡單的。”方勉接着說道:“寶藏沒有詳圖,也就是什麼樣的機關我們根本不知道,破關的方法是一首詩詞。我們先要尋找到寶藏的地點才行,這個必須是我們的親信,但是寶藏危險,我又不忍跟隨了我們這麼久的兄弟眼睜睜的失去。”

閔嶽笑道:“老四這個無須過慮,古代的機關無非是觸發型的和毒藥,只需帶上幾個木工十級、石工十級、陣法十級、鐵匠十級、藥師十級的能人異士,那可保無虞。”方勉愁眉苦臉的說道:“開玩笑,中國古代如此強大的生活技能系統,單單靠幾個單方面技能滿級的人,只怕難得很吧。除非魯班再世。”

早就有在春秋戰國時期就有木甲術和機關術的傳聞。“木甲術”以磁爲動力,以磁榫來控制,追求的是能靈活輕巧,栩栩如生;“機關術”以畜爲動力,以樞來控制,用作爲戰爭軍事工具,追求剛硬肅殺。這兩者在氣質與理念上,可以說一開始便迥然不同。早在戰國初期,墨家弟子輔子徹與工匠之神,所一起研究發展出來之高機動性小型機關鳥。輔子徹是墨家少數精通於機關術的弟子,後來工匠之神過世後,他成爲飛翔機關術唯一的傳人。工匠之神在自己過世前,由他本人親自改良而成的巨大機關鳥,不論續航力、動作的靈巧度,都已達極爲出色成熟的水準。只可惜與壺中仙在泗水的一戰,飛翔機關術也隨着這隻小型機關鳥的墜落,永遠地自世間消失。而這擁有超神級工匠術的BUG人物,就是傳說中的公輸班,魯國人,故人常稱其爲魯班。

“這個咱沒魯班再世,安機關的人也沒魯班啊!不去試一下我死也不甘心。”包資對寶藏有着極大的興趣。

閔嶽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們買上數百隻豬、羊,一旦找到寶藏所在地,便以畜探路,等到所有的機關全耗盡了,我們再進去。機關終究是有底線的,咱們的家畜可沒底限啊。”華戟贊同道:“好主意,但是此次我們兄弟六人定然不能全去了,必須留人穩住十三和丁煜。”方勉笑道:“此次二哥不可或缺,高級藥師,大哥高級武士,老三高級弓箭手。我……是主角,身懷藏寶圖。”方勉頓了頓:“看來老五老六必須留下一人了。”

華戟大手一揮,說道:“不如直接不通知他們了,我們自行前去。對了,高級陣法大師丁煜帶上。但上五百李家軍,今日便走!”老大話音剛落,兄弟三人便閃的沒影了,找工匠的、找藥師的、找石匠的……

不出兩個時辰,便點足兵馬,五百多人浩浩蕩蕩往雁蕩山而去。一路派人高吼:“雁蕩山賊寇欺我子民,逍遙六義,受命於皇,平寇除叛,今帥精兵,前往討伐,請鄉親們行個方便。”這幾百人同時出城,想要不給別人知道是不太可能的。如今只有打着剿匪的幌子,這才能掩人耳目。同時也爲了加緊行程。杭州百姓聽到高喊之聲,立刻避讓到了路的兩邊,同時夾道歡送。祝忠勇剿匪軍全勝而歸。

“這位便是歐老先生,歐冶。”丁煜恭恭敬敬的指着一位長着一副古銅色的臉孔,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飄着一縷山羊鬍須的老人,說道。包峰唐元立刻拜道:“小生唐元(包峰)見過歐老先生。”卻在心裡嘀咕着:“這老頭叫什麼不好,叫歐耶~我還歐拉拉,歐來來呢。”

“呵呵呵呵,逍遙六義的老五老六。果然名不虛傳,今日一見,不失所望。怎麼?今日來找老頭有何事?”歐冶老頭不但高高的個兒,寬寬的肩,別看他已年過古稀,可說起話來,聲音像洪鐘一樣雄渾有力。且又帶着一股傲慢之氣。

包峰突然腦袋一炸,歐餘山低聲問道:歐也老爺爺,你和歐冶子可有關係?”歐老**笑道:“我看過你們的乾坤刀,很不錯,只是鋒利程度和堅硬程度不夠,遇到重劍大刀,會吃虧。對,歐冶子正是先祖。”

唐元和包峰嚇得腿一軟,險些摔倒。拜大神啊拜大神。歐冶子的子孫啊,太牛X了。想到那歐冶子,包峰和唐元更是渾身顫抖。傳聞說歐冶子是莫邪的父親,干將的岳父,也是干將的師父。另一說與干將是朋友。《越絕書》記載,歐冶子曾應楚王之邀與干將一起“鑿茨山,泄其溪,取鐵英,作爲鐵劍三枚:一曰龍淵、二曰太阿、三曰工布”。楚王曾引太阿之劍大破晉鄭王三軍。歐冶子到閩、浙一帶名山大川遍尋適宜鑄劍之處。當他見到湛盧山清幽樹茂,薪炭易得,礦藏豐富,山泉清冽,適宜淬劍,就結舍於此鑄劍。3年辛苦,終於鑄就了鋒芒蓋世的湛盧之劍。時世上五大名劍是:湛盧、巨闕、勝邪、魚腸、純鈞,名列第一的是湛盧。此劍可讓頭髮及鋒而逝,鐵近刃如泥,舉世無可匹者。湛盧劍幾經輾轉流傳,據說唐時爲薛仁貴獲得,後傳到南宋抗金名將岳飛手中。岳飛父子遇害後,湛盧劍不知下落。

包峰立刻涎着臉湊了上去:“歐老爺爺,你有沒有什麼家傳劍譜,家傳名劍什麼的?”歐冶臉色一變:“祖上並未留下任何東西,只餘下一套口耳相傳的鍊鐵之法,若是能得先祖一般鑄劍才華,也不會如此落魄。”

唐元激動的大叫道:“師父!我們正是來討教鍊鐵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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