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兩方勢力居然合併一處,前來攻打我們!”突地竄進來一名兵士。金姐放下手中的戰略地形圖問道:“距離合掌峰還有多遠?”
“他們的馬隊正在十里外的官道上!往山上搬運火攻事物。”
“三十里?官道?”方勉似乎在自言自語般的問道。
“正是?”
方勉低頭不語,只盯着地圖。突地方勉輕笑一聲:“金姐。前番戰役,那攻寨的可真的是山賊?”
“是否真的是山賊?”金姐沉思着,回憶着當天的事。突然驚叫起來:“你是說來攻山的根本不是山賊?你這麼一說,我卻也想起了,那日攻山的頭目雖然都是我認識的山賊,但是他們火攻手法極其高明,弓箭手掩護着衝車,長槍收保護兩翼。這些山賊都是大老粗,如何懂得這些兵法?莫非他們是官府的人?”
金姐想到當日山賊的反常,進退有致,卻對地形不是很熟悉,讓濃煙衝進了甬道,導致前功盡棄。今日看來,他們不可能再犯這樣的錯誤。
聽到金姐描敘的方勉點點頭說道:“那就好辦了,倘若真是山賊,那反而難辦了。”
金姐一想到和自己對抗的軍隊,早已經花容失色。一聽方勉卻說軍隊比山賊好辦,不明就裡正欲問。
“軍隊的統軍者就算再草包,也知道令行禁止,對於攻寨更是合兵一處,何況地形不熟。空有人和卻無地利。而山賊又天時地利,他們沒有正規的統帥,卻只有一個目標,就是利益,倘若許以重利,必然絞盡腦汁,也要攻進來。我們動計策,必然就是要滴水不漏,天衣無縫,對於熟悉山地戰的山賊,則是漏洞百出,一個不慎,就會滿盤皆輸。”方勉一邊解釋,一邊觀察着地圖。
金姐滿臉佩服的看着方勉,自言自語道:“倘若我寨中有方先生這樣的軍師,必然可保無虞,只是方先生走後,我等又何去何從?”
方勉微微一笑:“金姐是有心拉我入夥了?”
“方先生意下如何?”金姐笑顏如花,她本就是在山賊堆中長大,雖然是女流之輩,卻全身上下都充斥着綠林好漢的豪爽,說話做事自然不會拐彎抹角。
“我不適合當山賊。”方勉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方先生再考慮下,我是大當家,你們諸位兄弟依次是二當家,三當家。”金姐給出了一個極大的誘惑。
方勉依然不爲所動。卻是包峰先跳將出來:“我是六當家,成老六了,那唐元是什麼呢?小當家?”
一向正經的華戟聽到包峰的一句小當家,立刻想到前世五毛錢一袋的乾脆面,忍不住的大笑出來。其他兄弟幾人也都大笑起來。唐元惱羞成怒,直追的包峰抱頭鼠竄。金姐只在一旁羨慕的看着兩人如童般的嬉鬧,也不好意思再提入夥之事。
“金姐。”沉默中的方勉突然問道。
“方先生請講”
“你可是吳越後人?”方勉擡頭問道。
金姐點點頭:“早已亡國,何來吳越,百年人先人不斷復國,只可惜毫無用處,至我已只剩女流,不若改作他姓,忘卻前事。”
“吳越國本姓錢,你改名黃金,何來忘卻,卻是深深刻刻的銘在心中了。”方勉不知亡國是什麼樣的滋味,只知道是2010年不說亡國,只一點屈辱就讓人捶胸頓足。國這個名詞,不僅僅是簡單的一個漢字,更是凝聚幾萬,幾千萬,幾億,十幾億人的紐帶,縱然粉身碎骨,也不容他受半點屈辱。
金姐沉默着,不再說話,吳越國早在宋朝開國便已經被滅,宋朝滅亡之後元朝坐擁江山。大元擅長騎射,對於南方諸地管理甚鬆。吳越國後人企圖東山再起,無奈各方限制下,只淪落到在山爲寇。明朝洪武年間,金陵爲國都之時,杭州距離國都甚近,吳越錢氏一族被強勢打壓之下,人丁稀薄,到了金姐這一代,終於斷送了血脈。索性金姐改性爲黃,取名黃金,依靠祖上的人脈和資金,佔山爲王,倒也愜意,今日被方勉一席話,卻說中了心中被深埋的痛。
方勉看到金姐的情緒劇變,安慰道:“金姐不必悲傷,國只是一個代號,你現在依舊可以把你的山寨稱之爲吳越,一個屬於你的小國家。金姐既然是吳越,那可知鄰國南唐如何被滅?”
“這個自然知曉,先祖與宋太祖合兵絞殺。”金姐說道。
方勉點點頭,說道:“其實南唐滅國是那一場的大火。”當初宋滅南唐之時,南唐軍縱火攻宋軍,因風向驟變,反遭火燒大潰。宋軍乘勢猛攻,朱令贇被俘,餘部敗退湖口被殲。致使南唐軍大敗。
“風向轉變,導致大敗?莫非方先生有操縱風力之能?”金姐驚喜的問道。
方勉搖搖頭,“如此通天徹地之能,方勉不能。”
“方先生海上雷擊倭寇難道有假?”金姐眼神中射出精光。
“此事不假,方勉只是用方法引雷入海而已。此番我不能操縱風力,我卻能引他們的火,焚燒自己。可是……”
金姐真要喜悅,卻聽到方勉的可是,心情又緊張起來“只是什麼?”
“只是要想讓他們不再前來,卻只有需要另一個法子。”方勉說道。
“一勞永逸自然好,方先生不肯說出此法,莫非有什麼原因?”金姐疑惑的問。
“正是,若用此法需要棄寨!”
“若要棄寨,我又何須請你們來!”金姐聽到此處,不由大怒起來。
金姐正待發怒。卻聽見外面有人喊道:“金姐,金姐。”
金姐怒道:“不知道我正在商議要事嗎?有什麼事,稍後再說。”
外面的人只顧喊道:“二當家醒了,二當家醒了!”
“二當家醒了?”金姐一聽,忘記剛纔的憤怒,立刻走去開了門,問道:“那現在二當家怎麼樣了?”
“閔嶽先生說了,要好生休養,千萬不可迸裂傷口,否則神仙難救,若是調養得當,不出半年,必然如現在一般。”那山賊興奮的說道。
“閔嶽先生真是神醫,神醫啊。”金姐激動萬分。那二當家所受的乃是尋常刀傷,古代的中醫並沒有消毒這一法,多爲外病內治,講究長期調理,很多疑難雜症都能治癒,唯獨這尋常刀傷,遷延不了時日。再加上當時的金瘡藥都是粗製濫造,止血消炎之法實在甚微,所以古代戰場中衆多將領死於外傷。而閔嶽精通中西醫,以西醫的消毒,止血之法進行外治,中醫的金創只是消炎,而西醫卻是在發炎之前消毒,避免消炎,增加的存活機率。再配上補血,補氣的中藥來調理。所以那幾刀在背上的刀傷很容易就治癒了。
“方先生,既然有法退敵,先爲我等退敵,但棄寨一事,切莫再提。”金姐低聲對着方勉說道,而後高喊一聲:“擺上酒宴,我要拜謝閔先生。”
金姐喊完正要出門,卻被方勉拉住,遞給她一張紙條。低聲道:“看完就焚燬,願不願就看你了。”
金姐看了看方勉的背影,打開紙條,看了幾眼。喃喃道:“此人若能相助,必能復國,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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