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王小姐看一下合同吧。”
範依依拿過合同來看,然後一看買方的名字……
她眉頭皺了皺,她眨了眨眼,確定沒有看錯。
她看向李先生,“是這位先生親自過來跟你交涉的?”
“嗯?”
“這位司徒先生!!”範依依無語,司徒景涼怎麼閒得這麼蛋疼?他連她要賣房子也知道嗎?而且還能找到她賣房的中介公司。
他不是很忙很忙的麼?他不用跟他的司徒家鬥智鬥勇了嗎?
“不是的,這位先生是託了他的助理來辦理的,他還說,買家十分的喜歡這個房子,王小姐,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買得起豪宅價位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有幾個有空前來啊。
範依依要不是是順便來s市,她也不會親自露面的。
“不賣了。”範依依合上合同,她站了起來,看向李先生,“我不賣給姓司徒的人,李先生,你再幫我看看有沒有別的人買主要買。”反正她現在又不是很急錢了。
聽到這話,李先生猶豫地開了開口,“姓沈的也不行?”
“……”範依依重重地點頭,“不行。”
她遇見的男人怎麼都這麼的無聊!!
離開中介公司,範依依直接回了她在s市的高級公寓,這裡視野開闊,江景180度。
她當時第一眼看到這個房子時就特別的喜歡,用了當時唯一的錢全部砸了下來,還跟沈安旭借了一百多萬,才把這裡買下的。
她每次來s市肯定是住在這裡的,現在要把它賣掉,她自己也挺難過的。
但是,她要自己打算一下。
她必須要有現金在手,資產這些東西,關鍵時刻都脫不了手啊。
投資是要,但是關鍵時刻還得要現金在手。
她就是現金太少了,才這麼的被動。
站在落地窗前,範依依拍了一張照片,發上微博。並沒有過多的文字修飾,她只是發了一個笑臉。
然後……
沒有然後了。
直到晚上就有了然後。
因爲s市突然變天,範依依本來晚上回去劇組的也取消了,將航班改爲明天早上。
房子在高層,傾盆大雨下得整個世界都模糊了。
範依依抱着電腦,玩着她的小遊戲。
“叩叩~~”突來的敲門聲,讓她十分的訝異。
“叩叩。”又是一陣敲門聲。
範依依狐疑地走向大門,透過貓眼看着外面,看看是誰敲門,然後她看到了司徒景涼的那張臉。
她怔了一下,司徒景涼怎麼來了s市?
裝傻,她假裝沒有聽到他的敲門聲。
反正他又不知道她在這裡。
但是,有時智商真的是一個人的硬傷,要是司徒景涼不知道她在這裡,他會來這裡敲門嗎?
手機鈴聲響起,範依依猶豫了近一分鐘,才走去開門,看着門外站着的司徒景涼,她挑了挑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不待他說什麼,她皺了皺眉,“你真的要你的保鏢時刻告知我的行蹤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的是太討厭了。
司徒景涼睨了她一眼,“你自己的微博發的相片。”
看看那個角度,他就知道她在這裡。
範依依微微愣了一下,“你來過這裡?”話一問出口,她又爲自己的智商着急了一下,他都打算要買她的房子了,怎麼可能沒有看過房?
等等!!“你又看我微博?所以說那個全球霸道總裁真的是你?”
司徒景涼走進家裡,完全一副自己家裡的樣子。
範依依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問你話呢。”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他站到落地窗前,這裡的視野的確不錯,“你投資眼光還是蠻不錯的。”
他這是扯開話題嗎?
範依依看着他,“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全球霸道總裁’?”
起這麼一個名字,也真的是夠了,根本與他的形象十分不符好不好。
“你這房子不賣了?”他又問,全然沒有回答她問題的意思。
範依依見他這樣的反應就更加的肯定的了,“這麼說,你就是全球霸道總裁了,你還上論壇啊?”三年前的事翻出來還真的是讓人挺無語的,不過,誰讓她發現了一些事情呢。
不問清楚她都不甘心啊。
兩人雞同鴨講,司徒景涼轉過頭看着她,“中介說你改變主意了,因爲買主是我?”
“你是不是‘全球霸道總裁’啊?”他就不能答一下嗎?她需要一個從他口中說出來的答案啊。
司徒景涼走到廳中的沙發上坐下,又打量了一下沙發,“房子你似乎沒有怎麼住過,這些傢俬是你自己挑的嗎?”
“……”真的是夠了喂,爲什麼她跟他的頻道就是不一樣呢。
範依依雙手抱着胸,看着他,“我知道‘全球霸道總裁’就是你。”她看着他的眼睛,越發肯定的說道。
司徒景涼被她這樣的表情給逗笑了,“全球霸道總裁,嗯,的確符合我的身份,不過你說的什麼論壇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那微博的id呢?”
“嗯?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冷嗤一聲,“我不玩那種無聊的社交軟件。”
“那你還說從微博上看到我發的圖片?”看了吧,自打嘴巴了吧。
司徒景涼沉默了一小會,“我只是偶爾看到的。”
“所以‘全球霸道總裁’就是你,是不是!”她需要一個答案。
她這麼追問着不放,司徒景涼還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不過,承認?哈,他怎麼可以承認。
“不是。”他搖頭,神情嚴肅。
完全一幅我沒有撒謊,你看我我很真的神情對着範依依。
範依依呵呵兩聲,“那你發誓。”
“發什麼誓。”
“如果你的id是‘全球霸道總裁’你騙了你,你……”她的話頓了頓,一時間想不到她該讓他發什麼樣的事。
“你就永遠放開我。”嗯,這樣好了。
“……”司徒景涼看着她,顯然,這樣的一句誓言,他是發不出來的。
他倒不是相信誓言的報應之類的,但是,還是挺忌諱發這樣的誓言。
“不發。”他吐出兩個字,算是默認了他的id的確就是‘全球霸道總裁’。
“那你就是‘全球霸道總裁’。”範依依撇嘴,然後落坐在了他的對面,“司徒景涼,你竟然還混跡論壇,還玩社交軟件。”更讓人無語的是,他竟然取這麼屌絲的名字,好吧,雖然這個的確是他的身邊。
他挑眼,“你這麼感興趣?”
“我纔不是感興趣。”她瞪他,“那就能說明,爲什麼當年我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而且事後還不知道什麼感覺。”
最無語的就是這一點了,她丟失了第一次,但是,連第一次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想想就很吐血啊。
她的話前半句聲音是正常的,但是後半句嘛就低得讓人耐人尋味了。
偏偏司徒景涼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耳朵也尖得很,所以,他是很清楚的聽到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在埋怨,他沒有給她留下什麼感覺?
身爲一個正常的男人,他這些年齋戒也是不容易的好麼。
既然她這樣說……
他忽地站了起來。
範依依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多了一道身影,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然後身影彎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範依依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的帥臉一點點的逼近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她只感覺到自己的肩膀突然多了力道。
然後她被他推着向後倒去,她的頭重重的倒在沙發上,他的手撐在沙發邊上,很認真的看着她,徵詢地問道,“那你現在要不要試一下那是什麼感覺?”
“……”範依依睜大着眼睛,他這樣算不算是在猥瑣她?
手,停在他的肩上,她撐着不讓他整個人靠近,冷笑,“涼少爺,現在可不是春天。”他的情緒是不是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司徒景涼並沒有更深的靠近,一臂之餘的距離其實是最完美的距離,也是讓人最有好感卻又暖昧橫生的距離。
“我只是提議。”他說。
“你這樣不累嗎?”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累。”所以,他鬆手了,不再撐着沙發,然後整個人就覆在了她的身上。
他身高一米八幾,身體的重量絕對不輕,他整個放鬆的壓上去,範依依根本推不開好不好。
不待她說什麼,已經聽到他說,“所以這種事情,做總比說的好。”
什麼?
做?做什麼?
範依依看着一直都很君子,包括之前同牀一次都很安穩的度過的司徒景涼,突然間像被春貓俯身了一身,她嚇了一跳。
“司徒景涼,你,你做什麼。”他的手往哪裡放啊。
她的裙子,她最喜歡的裙子!
司徒景涼擡起頭看她,“補償三年前的那一晚。如果你問我那晚的感覺,我只想說三個字,食髓知味。”
“這明明是四個字,等一下,這個詞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這詞是貶義詞好嗎,而且是用來形容偷情的男女的……”
司徒景涼的手已經很成功的突然了第一道防線,關於這個時候她不是反抗,而是跟他探討他的詞語字數問題,他表示很欣慰。
她總是這麼容易就能被轉移注意力。
“嗯,我知道。”他低頭,眼神認真地看着她,神情柔得像一池春水,“但是我覺得這個詞才能形容那晚的感覺。”
她一定不知道,他是用了怎樣的驚人毅力,纔在之後的日子,沒有將她推倒。
而事實證明,對待女人,說的真的比不上做的。
尤其是範依依。所以,他打算改變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