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在一起,當時,她也覺得,與這樣對自己好的一個男人在一起,在一輩子沒有什麼不好的。婚姻不一定需要愛情。
如是不是司徒景涼那般的橫插一把,她與沈安旭會很和諧的走下去,也許會走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你卻無法否認,你不愛他。”錢錢嘆氣,女人愛不愛一個人,太容易看得出來了。
範依依沒有接話。
“那你們不再聯繫了?”
“他在c市。”範依依看着錢錢,“也許以後,會越來越少的聯繫。”
“因爲司徒景涼?”錢錢挑眼。
“因爲他,也因爲安旭,還有我。”範依依做了個深深的呼吸,“生活一團糟亂,真想什麼都放下,去哪個深山野林裡住一段時間。”
“那你家涼少會把山都給燒了的。”錢錢上前抱了抱她,“依依,不要總把事情悶在心裡,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是。”範依依很感激她的生命裡,還有這樣的一羣人。
沈安旭,寧皓,外婆,舅舅,錢錢,沈悠然,莫語,還有……司徒景涼。
讓她知道,她的生活還是很美好的,還有人值得她付出,去愛,去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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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
範淺夏的頭髮早已剪得只齊耳,她最喜歡的長髮在進入監獄裡就被迫的剪斷了。
她的手,傷疤還有着紅紅的嫩肉。疤型醜陋,這注定一輩子跟着她的傷疤,時刻提醒她,她被範依依逼到了怎樣的位置。
“媽咪。”隔着玻璃窗,範淺夏的臉色很難看,她真的快要瘋了,“媽咪,救我出去,求你,媽咪,不要把我丟在這麼恐怖的地方。”
李佳旋看到範淺夏這個樣子,心都快要碎了,她想要握住她女兒的手,可是堅硬的玻璃窗告訴她,她不可能碰到她女兒的手,“淺夏,我的女兒,別擔心,媽咪會救你出去,一定會救你出去。”
範淺夏流着淚,望着她,“媽咪,我不想呆在這裡,一天也不想呆在這裡。”
在這裡,她要做工,要吃那些難吃的東西,還要被女人……欺負。
那些不堪,她甚至不敢說出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牢獄裡會是這麼恐怖的存在,她以爲的監獄是那種,安靜地讓她一個人呆着,看看書,然後放放風之類的,到了時間,三年後她就可以出去。
可是,不是這樣的。
“淺夏,你很快就能出去了。”李佳旋陪着她落淚,“我們再上訴,讓高級法院駁回原法院的判審,你會無罪釋放的。”
範淺夏搖頭,“媽咪,司徒景涼不會放過我的。”
就算再上訴,她也出不去,她知道的。
“不,淺夏,司徒景涼答應了。王依依答應了。”李佳旋的話重燃了範淺夏的希望,“你說什麼?媽咪,你沒有騙我?”
“是的,上訴書已經提交了,淺夏,等開庭,你就能無罪釋放了。”
“可是,怎麼可能?”
“淺夏……別問了。”李佳旋垂下眼皮,她不想淺夏說範書豪因爲她而入了院,這輩子會成爲瘸子。
李佳旋這樣,範淺夏更加不心安,但是,此時她更在乎自己能不能出去。
直覺告訴她,什麼都別問。
一切等出去了再說。
“好,媽咪,我不問。”她說道。
李佳旋點了點頭,“你真是媽咪的好女兒。淺夏,你再堅持一些日子,很快,你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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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天氣越發的冷了,司徒景涼離開a市真的離開了一個月之久,一個月歸來,a市已經寒風刺骨,氣溫一下子急降到只有五度左右。
加上昨晚下過雨,今天的溫度就更加的冷了。
範依依穿着大衣,領子翻起,墨鏡掛在臉上,她站在出口通道,等待着。
看到司徒景涼那抹身影時,她像個小女孩一般的衝了上去,緊緊地抱住他。
司徒景涼眼裡是滿滿寵溺的笑,將她滿滿的抱住,他低下頭,正要開口與她說話,範依依卻是仰起了頭,擄獲了他的脣。
她的脣帶着冰冷的寒意,與他的溫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司徒景涼微微地怔了一下,然後化初動爲主動。
癡纏的吻並沒有維持太久,範依依捧着他的臉說,“瘦了。”
“呵呵~”他輕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輕聲的說,“想你想瘦的。”
範依依假裝沒有聽見,看了看他身後的保鏢,故意挑刺般的問道,“你說什麼,風大,我聽不清楚哦。”
風大?這還是在室內呢,哪來的風?
他看着她。
她嘴角微微上揚着,“你剛剛說什麼,我真的沒有聽到哦,你要不要再說一遍?”
看她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司徒景涼決定還是滿足她這小小的願望,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說,想你想瘦的。”
好吧,她暫且放過他。
要他在這樣的公衆場合談情說愛,的確是有損他的形象,她笑得開心極了,“好吧,這次我聽清楚了,但是爲什麼我想你,會越想越胖了呢?”
她牽着他的手,他大手暖暖的,而她沒有戴手套,又在這裡等了不短的時間,此時手指是十分的冰冷。
司徒景涼碰到她的手就皺起了眉頭,“手怎麼這麼冷?”
她側頭看着他,嬌俏可愛,“給你表現的機會啊。”
“嗯?”
“……”前些日子才表揚過他的浪漫,這會又這樣了。
範依依抓起他的手,放到嘴邊呼氣,“諾,這樣。”
“懂了。”他笑了笑,卻沒有這樣做,而是將口袋裡的手套拿了出來,幫她戴上,“不過我覺得這樣會更有效。”
“……”她無語地望着他,然後笑了,“你臉紅?”
“……”他哪裡有臉紅?給她戴上手套,然後他拉着她的手走出出口通道。
閃光燈忽然間亮起,突然的讓人來不及做反應。
範依依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我不知道有記者在。”
保鏢最快反應過來,護着他們兩人上了汽車,透過車窗看着外面的記者,範依依皺了皺眉,“這些記者都沒有事情做了嗎?”天天逮着她,就沒有別的新聞寫了嗎?
而且最近的話,她已經儘量的減低出入公衆視線,就連明星的紅毯,一些必須要到場的宴會場合,她全部都丟了。
以身體不舒服的原因。
更可笑的是,有人竟然懷疑她懷孕了。
說她在安心養胎……
毛線!
“別管他們。”司徒景涼看她一直視線落在記者的身上,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不會報道的。”
“真的?”範依依不是懷疑司徒景涼的能力,不過,a市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嗯。”司徒景涼點頭,臉上的疲憊漸顯,“不用理這些小事。”
爲了提前趕回來,他把他的工作都壓縮在一起全做完了。
不過說爲了想快點見到你,而把自己累成這樣的話,司徒景涼是不會對着範依依說的。
“很累嗎?”範依依回過頭,看到的便是司徒景涼那樣的樣子,摘了墨鏡,眼下的黑眼圈明顯。
“好殘……”她輕輕地嘟着嘴說,“你忙什麼忙得這個樣子?”
司徒景涼從她手中拿回墨鏡戴上,“休息一晚就好了。”他也知道這會臉色不好看,這不就戴了墨鏡麼?
他也想在她面前保持帥帥的神態呀。
“那我們現在回家?”
“……等會,我要先回趟泰山集團。”司徒景涼看着她說,“需要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可以在休息室裡玩一會。”
“泰山集團?”那裡不是已經是司徒銳明的地盤了麼?
自從當初繼承人的身份最終沒有繼承到司徒家的公司,大家都知道泰山集團不是司徒景涼的了。
“嗯。”司徒景涼點了點頭,“很快就好。”
她雖然不是很想問,但是覺得一知半解會更什麼吧,所以,她考慮了一下,還是問了問,“泰山集團不是司徒銳明在掌控麼?”
他回a市這麼久,他也不是在泰山集團辦公呀。
他抓着她的手,脫了手套,確定她的手已經回暖,然後才把玩着她的小手指,“那是以前。”
“現在呢?”
“現在?”他看着她,“你猜?”
“……”好討厭,這有什麼好猜的?
她望着他,“不會是回到你手上了吧?”
“暫時還沒有,不過快了。”他低下頭,認真地把玩她的小手指,“太空了。”
“嗯?嗯,從手相上來說,我這種手指型是藏不住財的。”她以爲他指的是她的手指形態。
司徒景涼指的卻不是這樣,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錦盒,啪的輕響,一枚鑽戒露在上面。
範依依呆了呆,他又想幹嘛?
“戴上這個就不空了。”
“……”喂,她只是不喜歡手指戴太多的東西好不好,可不代表她沒有這些首飾啊,還有哇,戒指是不能亂送的,這會讓人想到求婚之類的。
她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地握住。
“景涼。”範依依正經地喚了一聲,然後笑了,“這樣的求婚我可不接受。”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求婚了,上次是在舞會,讓她措手不及。
這次是在車上,同樣的讓她措手不及。
但是不同的是,上次,她完全沒有答應的想法。
而這一次……
她,想點頭。
“不是求婚,只是給你戴着玩,求婚的戒指會有家族的。不是這樣的。”他低下頭,將戒措戴入她的中指,看着尺寸剛剛好,他似乎十分的滿意,“果然適合你。”
“喂……”能聽聽她的抗議嗎?不要這麼的霸道行不行,他戴的是她的手指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