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依依皺着眉頭,覺得哪裡不對勁,而在洗手間的門打開的時候,她終於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了。
對方看到她和範淺夏那個樣子,只會覺得是她範依依得理不饒人……
範淺夏……她還想在這樣的場合算計她,讓她丟臉,不,不僅丟臉,還想毀了她在上流圈子的名聲。
範依依冷冷地望着範淺夏。
範淺夏卻是忽地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姐,我們是姐妹啊,就算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也是同一個爸爸啊,姐,我知道錯了,我也已經付出代價了,你原諒我吧。”
白蓮花這個角色,範淺夏一直是做得很成功的,當下那個站在門口的名媛便上前拉起範淺夏,“你爲什麼要這樣求她?”
“她她……”範淺夏欲言又止的模樣,然後就是哭,偏偏不解釋。
範依依沒有向別人解釋的必要,冷望範淺夏一眼,離開洗手間。
名聲?她在上流圈子的名聲以前的確不是很重要,但是做司徒家的少夫人卻是很重要的。
但是當時那種情況,她能解釋嗎?這種家事越解釋只會越亂罷了。
她回到司徒景涼的身邊,臉色有些沉。
“怎麼了?”司徒景涼察覺到她的臉色不是那麼的好看。
範依依看向他,“剛纔在洗手間見到範淺夏了。”
聽到範淺夏這個名字,司徒景涼就冷了臉,“她還敢出現在你面前?”一提到範淺夏,他就不由得想起那個無緣的孩子。而也因爲上一次的流產,範依依現在的身體纔會這樣受孕艱難。範淺夏!她竟然還敢出現在依依的面前?
範依依冷笑,“何止,還給我演了一出好戲碼。估計明天開始,名流圈子裡,就是各種關於我如何欺負她的消息了。”
剛剛那一跪,範淺夏可不是立馬就把自己給塑造成了可憐的小妹妹麼。
而範依依……就成了是嫁入名門,開始趾高氣揚的壞姐姐。
再加上範淺夏會演戲,又一直是白蓮花的樣子,多少人會被她欺騙了呢?更何況,範依依在上流圈子裡活動得又不多。
司徒景涼看着她,“你怎麼欺負她了?”
“我還沒有開始欺負她呢,她就撲通一下跪在我面前了。”範依依翻了翻白眼,“苦肉計用得真的是恰到好處。”
“範家人似乎都很喜歡用這招?”司徒景涼挑了挑眼,“看來她是獲得了真傳。”
“什麼意思?”難不成又有誰向他用了這招?
“沒有什麼,應酬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司徒景涼本來就極少出現在這樣的應酬場合裡,今天會過來,也是因爲有些事情。
“司徒先生。”忽地,身邊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
男人長相好看,只是臉色給人一種冷的感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他穿着黑色的西裝,朝着他們走過來。
“霍先生,有事嗎?”司徒景涼看着眼前走來的男人。
霍先生看着司徒景涼,再看了看範依依,然後直白的問了出來,“不知道霍某哪裡得罪了司徒先生,司徒先生最近對我的事情這麼的感興趣?”
霍?範依依一時間還沒有將他跟那個養有兩條大鱷魚的男人聯想起來。
實在是眼前這個姓霍的男人長得俊帥之餘,還很年輕,而且,一看就是那種事業有成的男人,與她經紀人所說的什麼黑白兩道通吃的男人,有些形象不符。
司徒景涼淡淡一笑,“霍先生誤會,只是最近我在找一個人,聽說你之前對她有些興趣。”
“司徒先生找的是李冰?”霍先生挑了挑眼,“真巧,我也在找她。”
霍……真的是那個霍?
範依依睜大眼睛,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這個,這個男人就是養了兩條大鱷魚的男人?據說,不聽話的女人會被他給喂大鱷魚的?想到這,她的手不由得抓着司徒景涼的手臂。
司徒景涼直視着他,“是嗎?”
“她不在我這。”霍先生說道,“不過我倒是查到了一點,她去了澳門之後就不見了。說來時間上還有些湊巧,正是尊夫人當時被……”綁架二字他只是嘴型說了出來,並沒有吐出字眼。
範依依被綁架一事,司徒景涼讓人封閉了消息的,但是再封住消息,也不能保證沒有別人知道。所以這會霍先生這樣說,司徒景涼也沒有顯得太驚訝。
只不過他拍了拍範依依的手,“你先去車上等我,我一會就來。”
“嗯。”她一點也不想跟這個什麼霍先生呆在一塊。
第一眼還覺得他跟那個傳言的霍先生不一樣,但是,一肯定是他,她就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氣息是壞壞的。
這絕對不是個好男人!不,絕對不是個好人才是。
範依依步伐有些急的離開。
霍先生微微一笑,“抱歉,我是不是嚇到尊夫人了?”
司徒景涼掃了他一眼,“注意你的言辭。”
“是,我只是開個玩笑。”霍先生還沒有跟司徒景涼成仇家的意思,他只是要跟司徒景涼點明,這查人查到他的身上,他又沒有得罪司徒家,是不是該適可而止了?
開始,他還以爲是他被哪家給盯上了呢。
畢竟,他還是有些私事不想被人查到的。
司徒家他也不是能亂得罪的,能不成敵人當然是最好了。至於朋友麼……
他看着司徒景涼,這種世家少主,又怎麼會輕易地與別人做朋友。
“司徒先生,李冰的確是在澳門就消失了的,我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她,而且……”霍先生看着司徒景涼,“李冰最後見一面的人應該是司徒先生你吧?”
司徒景涼看着他。
兩人眼神對視,都沒有再說話。
霍先生沉默數秒後,才微笑着說道,“司徒先生可以讓你的人撤了嗎?我不是那麼喜歡讓人調查呢。”
司徒景涼轉過身,留給霍先生一個背影以及一個答案,“我對你的私事沒有興趣。”
“謝謝司徒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到時儘管開口。霍某欠您一個大人情。”霍先生對着司徒景涼的背後說道。
司徒景涼人已經走了數步遠,淡淡地應了一聲,“不用。”
範依依呆在車裡,一想到剛剛那個霍先生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變態,她就覺得一陣惡寒。
車門打開,司徒景涼坐了進來,握住她的手,“怎麼出冷汗了?”
“被嚇到了。”範依依瞅着他,“那個霍先生,真的養了大鱷魚……吃人嗎?”
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現在是法制社會。”只不過還是有些陰暗是查不到的罷了。
範依依沒有聽出他話後的意思,反倒還點了點頭,“嗯嗯,也是,他長得挺帥的,應該不是那種人。”
“……”是不是那種人與長得帥有什麼關係嗎?
不過,從她口中聽到別人長得挺帥,司徒景涼表示有些些的不高興了,“哪裡帥?”
“眼睛啊,還有鼻……”範依依話沒有說完,就見司徒景涼那拉下來的臉,她撲哧一聲地笑出聲來,“當然沒有我家老公帥啦。”
見到他嘴角微微上揚,她撲到他的胸膛裡,“這種飛醋你也吃?”
他攬緊她,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脣,“當然。”那個姓霍本來就沒有他長得好看!
至於姓霍的是哪種人,這不重要,她與他不會有下一次的交集。
兩人正甜蜜着,司徒景涼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了起來,“喂。”
“司徒先生,被,被發現了……”對方似乎在忍着疼痛。
“我已經知道了。停止調查吧。”司徒景涼淡淡地說道,“有結果了嗎?”
“調查的結果還是顯示李冰消失在澳門,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她,對了,司徒先生,我調查的時候,不小心查到了霍先生的一些私事,一些……”
“我對他的事情沒有興趣。”司徒景涼掛上了電話。
姓霍的剛纔找上他,就是想來談點什麼的吧,聰明人說話不用點明。
司徒景涼並沒有與姓霍有所交集,當然也不交惡,他又不是警察,那些事不是他管的。
範依依見他掛上電話後,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坐正了身子,看着他,“怎麼了?”
司徒景涼看着她,“沒什麼,李冰不在姓霍的手上,他剛纔說他也很久沒有見過李冰了。”而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冰人真的是最後消失在澳門的。
她是被人滅口了?還是被人偷渡去了哪裡?
司徒景涼怎麼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邁克爾從澳門逃了之後,便前往了中東的國家,然後消失了蹤跡。
他的人,包括警方的人都是慢了一步。
是巧合還是人爲?
聽到李冰不在姓霍的手上,範依依第一個想到的便是……
“他把李冰喂鱷魚了?”話一落,她便顫了顫。
司徒景涼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你的經紀人到底跟你胡說了什麼,小傻瓜。說了姓霍的沒有見過李冰。”
範依依拍了拍胸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那……她人呢?”
上次在賭場的vip室,李冰給她喝的那一杯有東西的飲料,這事還沒有算呢!
李冰卻不見了!
“不知道。”司徒景涼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覺得她會不會……”範依依皺了皺眉,“會不會被邁克爾給,給……滅口了?”比如說,被綁了石頭沉海了什麼的,這樣的話,也查不到的啊。
司徒景涼見她一臉怕怕,卻又堅持着分析的樣子,摸了摸她的臉,“好了,別想了,這些警方會處理,與我們無關。”
“可是……”
“說說範淺夏她剛剛找你做什麼。”他說話轉移了她的注意,“股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