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黑幫干涉,泰國的出事,還有中東石油基地的意外,以及港口……
這是所有跨國的,這也證明了對方的實力。
他們這一次是不打算給司徒家喘氣的機會,如果說以前他們還有預謀什麼的,那也只是小打小鬧,這一次是真的直取中心。
當然,這或許與他們獲得了司徒家最具體的生意分佈有關。
所以,司徒銳顯說了出來,“因爲他們有了龍字印章才這樣的。”
“……”責怪的話從司徒銳顯的嘴裡說了出來,司徒景涼聽到,沉默了許久。
“景涼,我不是責怪你,可是你有責任做出彌補。”司徒銳顯再次說道,“難道你真的要見着司徒家受這樣慘烈的打擊,百年世家,可能這一次真的撐不過去了。”
“你需要我做什麼?”司徒景涼最後還是做了妥協。
聽到他鬆口,願意幫忙,司徒銳顯鬆了一口氣,“你去趟約旦,見見約旦的小王子,看他能不能……”
不待他的話說完,司徒景涼嘆了一聲氣,“大叔……你真的要我插手?”
“嗯。”
“好,我答應你去見約旦小王子。”
掛上電話,司徒景涼給特助打了電話,讓他訂最快的機票。
範依依見他臉色不是一般的嚴肅,擔憂地看着他,“怎麼了?”
“他們開始行動了。”司徒景涼開口,看向她,“很大的動作。”
“那怎麼辦?景夏他們能處理?”公司危機這種事情,她看之前的範氏就知道了,真的是一次危機就能置集團於死地的,哪怕司徒家這麼大,如果危機也夠大,同樣也是一樣的道理。
“我不知道。”司徒景涼站了起來,“我要去趟約旦。”
範依依從背後抱住他,“我等你。景涼,你……一定要好好的。”她知道司徒家面對的並不是正經商人的較量,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司徒景涼點了點頭,擡手摸了摸她的臉,微微一笑,“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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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爲這只是司徒景涼簡短的插手,但是範依依卻沒有想到,從這一天開始,她與司徒景涼的見面時間卻是越來越少。
爲了她的安全,她住進了宅子裡,錢錢的寶寶已經生下了,是個超級可愛的兒子。
肚子已經越來越大了,範依依半夜起牀都開始變得困難,她又一次一個多月沒有見過司徒景涼了,他比他想象中要忙碌得多。
她能感覺到家中嚴肅緊張的氣氛,就好像面臨着戰爭一般。
宅子裡的保鏢多了很多,而且都是z那邊派來的人。安保系統也全面升級,各個角落都是攝像頭,確保沒有任何人進來。
冬去春來。
外面開始下起了春雨,範依依坐在廊下,無視於旁邊站着的保鏢,看着外面的風景。
錢錢將兒子交給保姆,走向她,“依依。”
其實錢錢跟範依依一樣,也是很長時間見不到司徒景夏,因爲他們真的很忙很忙,全球各地的飛。
最誇張的一次,是一週都沒有落地休息,都是辦完事就乘坐飛機前往別處。
範依依轉過頭看向她,“錢錢,你說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她聽說,有國家又起戰火了。但是她不知道這與司徒家有什麼關係,爲什麼也會扯到司徒家。
錢錢抓住她的手,看着淅瀝而下的雨水,“我也不知道,應該快了吧。”
“人家集團只是商業危機,司徒家卻是家族危機,景彥還沒有出來嗎?”範依依摸着隆起的肚子,“小寶寶都好久沒有見到爸爸了。”
錢錢的手摸着她的腹部,“景涼一定會在孩子出生前回來的。”
“但願吧。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景夏有沒有跟你說,真的很糟糕嗎?”
錢錢點了點頭,“很糟糕,家族已經損失了20%的生意。”
百分之二十,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數據?這才一兩個月啊。範依依看着她,“他們就沒有辦法了嗎?”
“對方想要一點點的吞噬司徒家,而且是有目的的進行着,而且他們不講規距,明的不行就用黑的。”錢錢鬆開她,站着,嘆了一口氣,“我聽景夏說,司徒家這些年攢下的資源已經被搶得差不多了。”
“爲什麼是司徒家?”這是範依依一直想不明白的。
錢錢搖頭,“我也不知道。”是啊,要說大家族,這世上大家族絕對不止司徒家一個,可是爲什麼是司徒家呢?難道就是那麼的隨便一指麼?
也不是啊,之前聽景夏說,這前前後後都已經是幾十年的較量了。
好像是從司徒景涼的父親還在時就已經有個這苗頭的了……
正說着,範依依肚裡的寶寶忽地踢了她一下,她輕笑出聲,“小寶貝,又調皮了。”
錢錢微笑着,“她比我家那個還要調皮,你現在晚上是不是越來越難睡了?”
範依依老實點頭,“是的,晚上踢得都睡不着,景涼又不在,沒有人哄着睡,她更不乖。”
“噗。小寶貝還沒有出生呢,不過這麼大她的確能聽到我們的談話了。那要不這個重任交給我?”
範依依搖頭,“你搞定你家那個就好了,錢錢謝謝你,你是爲了陪我才留在這裡的。”她其實完全可以帶着兒子在歐洲的,而且呆那邊的話,要見司徒景夏也比較容易,不會像她這樣,一個多月都見不到人。
“傻瓜,我們現在是妯娌,也是最好的朋友,這個時候我不陪着你,估計大哥都不放心。”唉,爲什麼她覺得這種和平的年代,家裡卻經受着戰爭一般的錯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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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利落的短髮,精緻的妝容,一襲黑色及腳.裸.的長裙將蘇貝的美展現得十分到位,厚重的宴廳大門被推,她塗着酒紅色口紅的的脣瓣微微上揚,踩着高跟鞋她進入宴廳。
“大小姐。”
蘇貝以直線走向宴廳中央,但是還沒有到達,一手便被一個人大力的拽住,她穩穩地轉過身,優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上揚,“我可愛的小弟弟又怎麼了?”
席皓澤嘴角與她是相同的角度,只是那雙眼卻是讓人既陌生又熟悉的,陌生的是如果是現在的他是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而熟悉的,是因爲這種眼神,蘇貝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了。
她眼裡露出驚訝,“澤?”
以紳士愛幫助的席皓澤不同,這一個席皓澤完全是個冷酷的,絕對沒有同情心的席皓澤,也就是……他的第二重人格。
他笑得壞壞痞痞的樣子,手裡端着烈酒敬向蘇貝,“不然你以爲是那個可笑的亂愛做好事的討厭鬼?”
蘇貝一聽到這話的語氣,還有他這樣的眼神,整個人驚喜的朝他抱去,“你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這麼多年,她終於成功了。
雙重人格的人,人格會錯亂的出現,但是這個頻率卻不是能隨便決定的,只有受到了一定的刺激才能激發出第二重人格的出現。
席皓澤其實一出生的人格是這種壞壞的,但是多年前因爲發生了一件意外,卻突然完全的變了。
就好像一個壞人突然間就變成了一老好人……而且無論蘇貝做什麼,他壞的這一重人格怎麼也不出現,這麼多年,她一直在研究,如何讓他恢復正常。
席皓澤抱着她,“蘇貝,我回來了,你有辦法讓那個討厭鬼永遠的消失嗎?”
“我還在想辦法。”蘇貝捧着他的臉,都忘了這裡是公衆場合,忘了這是家族宴會,集着各名流。
“大小姐,少爺,boss請你們二人過去。”
蘇貝拉着席皓澤的手,“父親一定很高興你的迴歸。”做爲少boss,他當然是這樣的他才更適合,另一個他不符合他的身份。
他們又不是做慈善事業的人。
“父親,澤回來了。我成功了。”蘇貝一見到她的父親就像個邀功的小孩,笑得無比的燦爛,她努力這麼多年,她加入科學怪人圈爲的就是研究出激發雙重人格出現的藥,現在,她成功了。
亞力克是個看起來很慈祥和氣的男人,聽到女兒這話,他看向了席皓澤,“是嗎?”
“是的,父親。”席皓澤看着他,“是姐姐的幫忙才讓我回歸的。”
“既然你迴歸了,那就一起進來吧。”轉身,亞力克上了樓,蘇貝和席皓澤相視一眼,跟了上去。
亞力克拿出一張相片放在他們的面前。
蘇貝挑眼,“範依依?”
“範依依是誰?”席皓澤此時是沒有另一種人格的記憶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他是認識範依依的。
蘇貝好心的替他做了解釋,“你另一重人格的……好朋友?”她話語裡的還有着調侃,“傻傻的你最喜歡做些無意義的好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做慈善出身的呢。”
“……”席皓澤拿起相片吹了聲口哨,眼裡有着獵豔的心理,“真是漂亮的東方小美人。”
亞力克看了他們姐弟一眼,“記住了?”
“嗯,想要做什麼?”蘇貝提出問號,她倒是真的不知道她自己的家族與範依依也有牽扯的。
“保護她。”亞力克說。
“什麼?!”蘇貝顯然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信息,“保護她?”
“父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們爲什麼要保護她?”蘇貝炸毛,“她……”
亞力克掃了她一眼,“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命令?”
蘇貝沉默。
席皓澤拉住她,他們可沒有什麼膽子敢反抗他們的父親,只是……“父親,爲什麼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