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繼續忙吧。”
戰祁衍淡淡的開口，隨後直接牽着黎歡的小手向着觀衆席方向走去。
黎歡則是主動跟蘇暖揮手再見。
無論如何，剛剛多虧了蘇暖及時發現自己的情況告訴了戰祁衍。
否則自己在臺上可就真的尷尬了。
這也是蘇暖的場子，沒有搞砸朗誦的節目，黎歡也很慶幸了。
……
蘇暖：“……”
蘇暖就這般怔怔的看着戰祁衍牽着黎歡的小手離開，臉色難看了幾分。
他是公然親暱。
他也從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蘇暖的眸子閃過一抹暗光。
這算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嘛？
黎歡的運氣爲什麼永遠都那麼好。
董雪和王梅也真的是夠蠢的，自己明明強調過，不要把黎歡牽扯進來，沒想到她們倆還是自己作死。
至於剛剛，自己如果不是爲了洗脫自己的嫌疑把稿子送到了戰祁衍這兒。
根本不會促成黎歡朗誦《出師表》。
軍區的人鮮少可以聽到這麼流暢的《出師表》，一個個對黎歡是讚許有加。
黎歡，她憑什麼有這麼好的運氣？
蘇暖緩緩地攥緊小手，眸子裡淬滿了陰鷙寒意十足的眸光。
如果不是當初許涵歌逼着自己離開，以自己的手腕，完全可以拿下戰祁衍的。
所以，現在的黎歡是佔了自己的一切。
……
黎歡摸着黑跟着戰祁衍坐到了第一排的觀衆席，至尊的VIP視覺位置，這感覺是很不一樣的。
臺下欣賞演出的人特別愜意，跟臺上的緊張感相比，幾乎是兩個世界了。
戰祁衍的大手始終牽着自己的小手，不鬆開，黎歡這心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小鹿亂撞啊。
黎歡深呼吸一口氣，戰老爺子和秦首長就坐在沒多遠的位置，還好臺下的燈光是暗的，所以自己的關注度不算高。
……
本來黎歡想着好好欣賞表演，結果全程都在小鹿亂撞了。
戰祁衍顯然也是無心欣賞演出，大手把玩着黎歡的小手，覺得十分有樂趣。
尤其是把玩着，可以感覺到小媳婦手心裡因爲緊張羞澀，多了些汗意。
……
好不容易演出結束，臺上的演員上臺謝幕，臺下的衆人則是起身鼓掌。
黎歡也紅着臉鼓掌，周遭的燈光全部都亮了，更多人將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對於黎歡坐在戰祁衍身旁，這其中關係衆人也是琢磨着。
不過畢竟是戰祁衍的私事，衆人只是好奇，卻並不敢多問。
……
秦首長更是笑眯眯的打趣道：“黎歡，剛剛的表現很讓我驚豔啊，《出師表》可不容易背啊，你朗誦的時候，感情也是拿捏得很到位啊。”
黎歡：“……”
秦首長對自己是笑意滿滿，至於戰老爺子則是一臉嫌棄。
“祁衍，你不把這丫頭丟家裡，帶到軍區來丟人是怎麼一回事啊？”
聽着老爺子的口氣，倒是承認自己兒媳婦的身份了，黎歡倒也不遮掩，甜甜的叫了聲：“爸……”
戰老爺子：“……”
她這一聲爸，真的是讓自己短壽三年啊。
戰老爺子的臉更黑了。
黎歡脣角的笑意更濃了些。
“糟糠之妻不下堂，再說了，我又不是糟糠，祁衍當然可以帶我來軍區玩了。”
“老爺子，您覺得就該把女人丟家裡嘛？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這個觀念得改，有問題。”
戰老爺子：“……”
這丫頭又是公然的挑釁自己了啊。
戰老爺子眯着眸子，又是相當的不悅。
“您這想法不對，回去我得和媽說說。”
戰老爺子一聽就着急了，連忙嚷嚷着：“這事兒你跟她說什麼啊？”
“嗯？”
黎歡無辜的眨巴眨巴水汪汪的鳳眸，其實老爺子在外威風慣了，在褚秀文面前雖然也是霸道些，但是心裡深處，也是怕褚秀文的。
黎歡忍着笑，隨即笑眯眯的開口道：“那我就不說了，就當爸剛剛是口誤了。”
說完，黎歡主動挑眉，絲毫都不怯場的模樣。
“所以嘛，女人也不是隻能待家裡，想去哪兒就可以去哪兒，不嫌妻醜纔是最重要的。”
戰老爺子沒撈到便宜，看向秦首長就是一陣訴苦。
“老秦啊，你看到了嘛？這丫頭就是這樣，我說一句，她可以懟我三句，根本不會讓着我的，我遲早啊，要被這丫頭給氣死了。”
“這丫頭，頑劣，不討人喜歡。”
“就這樣，你還喜歡？”
戰老爺子就差沒有說出口了，就這樣還想討回去做兒媳婦？
使不得使不得啊，非得把家裡折騰個底朝天啊。
……
秦首長：“……”
是啊，真喜歡啊。
討喜啊。
好些年沒有看到能有人這般不畏強權，直接懟着戰老爺子沒話說。
秦首長忍着笑，認真道：“老爺子，這丫頭是真性情，這丫頭的性情是外面那些人比不了的。”
戰老爺子聞言輕哼一聲，倒是不見得同意秦首長說的話。
秦首長也不客氣，直截了當道：“我還是那句話，你這兒媳婦不喜歡的話送我，我一定帶回家像是寶貝一樣供着……沒事兒的時候，等我退休了，陪我打牌聊天，有趣極了，我這晚年生活啊，也就不孤單了。”
黎歡：“……”
這怎麼就上升到兒媳婦了。
咳咳……
不妥不妥。
戰祁衍也同樣俊臉一怔，秦首長這言論倒是直接。
……
戰老爺子輕哼一聲，也沒客氣，隨即直截了當道：“胡說，怎麼能給你？”
“瞧你，不是捨不得了嘛？”
“哼，我捨不得，拿走拿走，主要這丫頭是祁衍的，他現在寶貝着呢。”
黎歡：“……”
哈？
黎歡扯脣，就聽到秦易冷冷的嗓音響起。
“你不要胡說……”
秦首長見秦易來了，隨即眯着眸子道：“不過是打趣罷了……”
秦易聞言沒有多說，而是目光落在黎歡的身上，多了幾分深意。
自己在意黎歡的事兒，秦首長都知道了，老大也知道。
秦易自嘲，自己真不是會遮掩的人。
……
見來往的人都陸續離開了報告廳，黎歡甜甜的笑了笑，看向衆人。
“今天拿了一萬塊錢精神損失費，請你們擼串……”
頓了頓，黎歡主動看向秦首長，俏皮道：“秦首長，我請您了，待會兒，再陪您打牌，多謝您今天慧眼識珠，否則我也不知道我居然有勇氣，還有機會敢當衆背《出師表》。”
“好啊，你這丫頭知恩圖報，我更欣賞了。”
戰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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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死丫頭又在公然的挑釁自己，她這邊和秦首長打牌了，那自己豈不是閒着了。
戰老爺子輕哼一聲：“不許去……”
黎歡忍着笑，知道戰老爺子在鬧彆扭，隨即俏皮的開口道：“爸……您要去的話，可以自理費用，但是您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啊，否則這不是和美帝一樣成霸國主義了，多影響您的威名啊……”
戰老爺子：“……”
這丫頭伶牙俐齒的，把自己捧得高高的，又恰到好處的摔了自己。
秦首長見戰老爺子還端着架子，忍着笑，主動開口道：“老爺子，您就當陪陪我了，咱們啊，也跟年輕人瀟灑瀟灑。”
說着，秦首長主動湊到戰老爺子耳邊。
“好不容易和秦易能吃上飯，您就在旁幫襯幫襯，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些年和秦易緊繃着。”
“這關係啊，全靠黎歡才能緩和下來的，黎歡這丫頭啊，功不可沒啊。”
戰老爺子聞言眯着眸子。
的確，當初秦易的母親去世的時候，可是在軍區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從那個時候開始，秦易就對秦首長視而不見。
這些事兒，這些年來，戰老爺子也明白。
“嗯。”
見戰老爺子終於答應下來了，秦首長笑眯眯的開口道：“黎歡，你帶路吧。”
“唔……”
黎歡忍着笑，其實老爺子不懟自己，鬧彆扭的模樣，真的很可愛的。
……
黎歡挽着戰祁衍的胳膊就準備出報告廳，來往的軍區幹事看到黎歡之後，忍不住熱情的跟戰祁衍打招呼。
衆人看着黎歡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好奇。
黎歡這小臉火辣辣的，這要是和戰祁衍再這麼親暱下去，恐怕自己軍區待不長了。
一想到這兒，黎歡弱弱的準備把自己胳膊給撤下來，沒想到卻再度被戰祁衍握住了小手。
“你剛剛那麼有才華，大家難免多看兩眼，怎麼，不好意思了？”
黎歡：“……”
什麼才華啊，戰祁衍不是說了，他知道自己只會出師表！
……
戰老爺子不滿的輕哼道：“才華？能不能考上大學還是個問題……”
黎歡：“……”
算了，自己讓着他了。
戰祁衍忍着笑，看着黎歡噘着嘴兒，隨即淡淡的開口道：“爸，您就少說兩句吧。”
黎歡見戰祁衍給自己搭腔，立馬笑眯眯的轉過身子看着老爺子。
“爸，我好歹可以試着考大學，現在不是有老年大學嘛，有本事咱們一塊兒比劃比劃？”
戰老爺子：“……”
這死丫頭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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