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戰祁衍很忙。
忙到有的時候黎歡還沒等到男人回來就先睡着了。
但是與此同時，黎歡也發現，自己並不閒着。
戰祁衍安排人專職驅車，陪着自己四處走走看看，當然……商場更是逛到腿軟。
許多吃的，用的，對方都是親自送上來。
黎歡其實一個人倒是索然無味。
果然，有老男人陪着，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兒啊。
……
黎歡無聊的時候，就刷新聞，看電視。
時不時的都能在電視上看到戰祁衍的身影，近期的反恐議題更是衆人津津樂道的。
戰祁衍穿着筆挺的黑色西裝，從容不怕，氣定神閒，舉手投足皆是貴氣。
後來又換成一身戎裝，軍綠色更加凸出他的意氣奮發。
黎歡抿脣，忽然覺得，燈光打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好似天生的王者一般，只能讓人遙望着，可是要伸手去觸碰，好難啊。
自己是街頭的尋常百姓，而男人，卻是高高在上。
該死的。
這滋味好，可是又讓人心裡難受。
黎歡頓時就沒有戀愛的感覺了。
感覺前兩天的親暱，彷彿只是自己的夢境一般。
清醒後，男人依舊是高高在上，而自己就是個普通的高中畢業生啊。
……
微信電話響起，是戰傑打來的電話，黎歡窩在沙發上，接通了電話。
“黎三兒……巴黎好玩嘛？”
電話一被接通，戰傑關切詢問的話便在耳邊響起。
黎歡抿脣，視線看向電視上男人的俊臉，點了點頭。
“還不錯……”
“小叔是不是很忙啊，爺爺說小叔可是滿載着榮譽出國前往巴黎的啊，全國全世界的焦點都在他的身上。”
黎歡：“……”
好像是很忙。
黎歡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嗯。”
戰傑在電話那頭也多少感覺到黎歡的情緒一般，隨即繼續開口道：“黎三兒，等你和小叔回來，高考成績也出來了，你有沒有想過填什麼志願啊，報哪一所大學啊。”
黎歡：“……”
其實，自己沒想過啊。
黎歡坐正身子，實事求是的開口道：“戰傑，我準備等分數出來，我能上哪一所大學，就上哪一所大學。”
“然後呢，至於報哪一個專業，真的沒想過，我不太清楚自己喜歡什麼，擅長什麼啊。”
“咳咳……我就是喜歡過閒散的生活，可是又沒有哪一個工作真的可以混吃等死……每一天都是星期天啊。”
黎歡咳了咳嗓子，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這事兒，到時候可能還得讓戰叔幫我琢磨琢磨。”
選大學也是關乎以後一輩子的事兒，馬虎不得啊。
電話那頭戰傑聽着黎歡隨性的話，抿脣，“這樣啊，我還準備先聽聽你的意見，跟你報考一樣的。”
“別鬧，戰傑，你小子不是喜歡IT嘛，我又不喜歡，咱們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去啊。”
黎歡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電話這頭的戰傑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漏嘴了，不自然的解釋道：“我的意思……儘量在一所大學，這樣也可以互相有點幫襯。”
“這倒是。”
電話這頭的戰傑握緊手中的電話，俊臉認真。
誰說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啊。
如果有一個人願意犧牲，願意爲了對方而改變自己的志願，理想等等。
這百分之百都可以貼合在一塊兒。
就看是不是有人願意犧牲了。
……
“那黎三兒，你還是好好想想，以後學什麼專業吧，老爺子逼着我上軍區，我不怎麼樂意，我就想跟着你……”
聽着戰傑孩子氣的話，黎歡忍着笑。
“我又不是孩子，怎麼，跟着我，還怕我走丟了啊。”
“沒有你在身邊，喝汽水都沒意思了……甜心已經丟了，我可不能再把你給丟了。”
黎歡：“……”
戰傑的話十分認真，黎歡聽着之後，心裡感動而複雜。
自己的眼眶都有些溼潤了。
“好了，戰傑，說真的，我沒事兒……志願的話，等到分數出來我們再好好想想……你也看看自己喜歡些什麼，做IT啊，都不錯的……只要你喜歡的，肯定能幹好，黎爺相信你。”
戰傑聽着黎歡的話，就差要脫口而出了。
自己喜歡的就是黎歡。
即便再喜歡IT，也遠不如喜歡黎歡來的深啊。
不過這些話，戰傑現在肯定不會說出口的，否則也給黎歡太大的壓力了。
“好啊。”
……
和戰傑又閒聊了片刻，黎歡這才掛斷了電話。
嗯……
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擅長什麼呢。
一想到職業可能會從事一輩子，一輩子的時間那麼長，可不能蹉跎了啊。
黎歡小手撐着頭，最後想不明白，胡亂的揉了揉髮絲，已經晚上10點了。
老男人還沒回來。
真是的。
黎歡沒好氣的將腳邊的拖鞋往門口丟了過去。
“晚歸的男人，不要也罷。”
好巧不巧，拖鞋沒有砸中門，而是砸中了正在開門的戰祁衍。
而且，也並不是完全砸中，戰祁衍在開門的一瞬間，感覺到了不明物向着自己襲來，巧妙地避開，所以拖鞋也只是從戰祁衍的褲管旁擦邊而來。
黎歡：“……”
太尷尬了。
黎歡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兒啊。
“戰……戰叔，你回來了啊。”
“嗯。”
戰祁衍身上還穿着筆挺的西裝，將頸脖處的領帶隨意的扯了扯，向着黎歡走了過來。
“怎麼？不開心？”
黎歡：“……”
咳咳……
怎麼會有啊。
黎歡紅着小臉，彆扭得想要解釋，戰祁衍目光深邃的落在自己的身上，一字一句，挑眉道：“晚歸的男人，不要也罷？”
黎歡：“……”
怎麼可能不要嘛。
自己怎麼捨不得嘛。
黎歡嚥了咽口水，隨即開口道：“戰叔，沒……不存在的。”
說到這兒，黎歡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口誤……”
看着黎歡嬌嗔可愛的模樣，戰祁衍脣角的笑意濃了幾分，說實話，真的心都要軟了。
戰祁衍主動上前，將穿在睡衣的黎歡抱在懷裡，吻了吻黎歡光潔的額頭。
“抱歉……這兩天太忙，忽視你了，明天晚上有宴會，明天我會陪你一整天，幫你選購禮服。”
有了戰祁衍這一句我陪你，黎歡頓時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黎歡水汪汪的大眼睛泛着狡黠和靈動，重重的點了點頭。
沒有老男人陪在旁邊，日子的確是不好過啊。
……
“戰叔，我給你倒杯水吧，看你那麼累。”
“不必，我自己來。”
說完，戰祁衍站起身子，主動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順帶又給黎歡倒了杯牛奶。
回到客廳，戰祁衍就看到黎歡繼續撐頭沉思的模樣，視線還看着電視，電視上播放着軍事欄目，上面有自己的新聞。
戰祁衍目光溫柔了許多。
這丫頭看樣子在家也是在看自己的消息。
“在想什麼，這麼有心事的樣子？”
戰祁衍好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黎歡嘟着紅脣。
“戰叔，我在想，我可以上什麼專業，然後我喜歡什麼？不然大學四年的時間太浪費了。”
黎歡想着想着，很是苦惱。
“可是好像也不太清楚自己喜歡什麼。”
“總是要嘗試一下，才知道自己適合什麼，喜歡什麼。”
戰祁衍將牛奶送到了黎歡的手心，隨後坐在黎歡的身旁，陪着黎歡一塊兒欣賞着夜景。
“告訴我，你有沒有想要做的事兒？”
黎歡：“……”
這話問的。
想做的事兒不少……
可是具體是什麼卻說不上。
黎歡視線看向電視上，戰祁衍侃侃而談的模樣，忽的輕笑出聲，下意識的開口道。
“有啊，想上電視啊。”
黎歡沒有說出口的是，上電視，可以像戰祁衍一樣，在無數燈光的聚焦下。
這樣的話，纔會顯得自己和他般配。
否則，自己和他相比，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
戰祁衍歸家，自己纔會有些安全感。
出門後，就瞬間覺得男人遙不可及了。
戰祁衍聞言若有所思，上電視？
娛樂圈？
戰祁衍目光定格在黎歡的身上，原先黎歡在軍區朗誦的《出師表》的確是在網上大熱，有人評論，黎歡天生適合舞臺的氣質。
“嗯，可以試試看。”
黎歡：“……”
可以試試看？
自己不過是隨口說的啊。
黎歡的小心思也只是希望可以和戰祁衍近一點，再近一點，這樣的話……才顯得兩個人般配啊。
沒想到戰祁衍居然認同自己荒謬的想法。
“戰叔，我剛剛只是……”
“喜歡就去嘗試，你還年輕，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束縛你的，嗯？”
戰祁衍的嗓音低沉而磁性，滿是誘哄，黎歡聽了之後，整個人心跳加快，怦然心動的感覺。
“真的？”
“嗯。”
戰祁衍的回答擲地有聲，目光深邃而篤定，透着真誠，並不是隨意敷衍黎歡所說的話。
黎歡聞言忍不住勾脣。
“戰叔，謝謝你……”
戰祁衍淡淡的勾脣，將黎歡撈入懷中。
“有喜歡的事兒，想去嘗試，都可以去做，我在背後支持你，別怕選錯，如果選錯了，也是幫你提前否決人生的一個選項，剩下來正確的選項你命中的概率會越來越高，所以，是件好事，明白嘛？”
黎歡：“……”
這個老男人。
實在是太勾人了。
說出來的話，也是這般。
黎歡勾脣，認真的點頭：“戰叔，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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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九月13個月啦，哈哈。
還不會走路，不會喊爸爸媽媽的傻子啊。
我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