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CK是在美國硅谷創立的一家互聯網公司,在短短几年內就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公司的高層人員卻一直很神秘,從不接受任何記者媒體的採訪。有一次有一名記者偷拍到了靳非鈺的背影,刊登在雜誌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單看背影就知道他是個年輕俊美的男子。
“你認識他?你的公司也在美國,你們打過交道麼?”簡凝皺眉,陸子霖這個人極少在背後說人是非,因爲他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商場上的事情,耍點手段是很正常的。
“沒有!”陸子霖抿着薄脣,俊俏的臉頰上帶着惱意,他坐了下來,翹着腿,一臉不耐:“沒有正面打過交道,但是他在背後捅過我刀子,害得我的公司差點倒閉!要不是我反應迅速,挽回一局,怎麼還有命回中國來?”
提起這件事,陸子霖就一肚子的火氣,他很少當着簡凝的面提起他在美國的事情,簡凝也可以猜的出來,陸子霖之所以回國,美國那邊恐怕是出了大事,他不得不回國避一避風頭。
“你見過他沒?他長什麼樣?你形容給我聽聽。”簡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能讓陸子霖吃癟,她對靳非鈺的興趣倒是增添了幾分。
“怎麼?”陸子霖眯了眯眼,站起來走到簡凝身邊,雙手插在口袋裡,臉色冷凝:“你看上他了?”
他陡然生了氣,壓住她抵在牆上,長指挑起她尖尖的下顎,咬牙低吼:“我告訴你,你要是看上了他,你他媽的就是個傻子!”
哼,靳非鈺是什麼人?沒有原則,不講道理,從來都是隻看重利益的奸詐商人,他們之前交手時,陸子霖以爲自己已經足夠冷酷,可跟靳非鈺比起來並不算什麼——靳非鈺這個男人,是瘋子!爲了贏,他什麼都不顧,公司、員工,甚至是他自己,他都敢往裡面砸,根本不在乎賠了多少。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陸子霖棋差一步。
簡凝吃痛,挑眉怒視着陸子霖,拍開他的手,“你又發什麼瘋?我不過是問了問,你爲什麼這樣生氣?”
陸子霖氣性小愛吃醋,簡凝是知道的,但是像這樣不紅青紅皁白,上來就吼……簡凝略略深沉,再想起陸子橙的話,道:“他回國了,你知不知道?”
“我還能不知道嗎?”陸子霖冷着臉,嗤笑地哼了一聲,摟着簡凝的腰,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磨蹭,“他一回國就找上我了,真是煩人。”
“嗯?他找你做什麼?”簡凝趕緊推開陸子霖,盯着他漆黑的眸子,“和公司有關?”
陸子霖俊逸的眉心狠狠蹙成一團,他真的很不喜歡簡凝在這種時候提起別的男人……爲什麼她不能嘴上、心裡都只想着他一個人呢?真想一直抱着她,讓她呆在房間裡哪裡也去不了,就這樣陪着他,由身到心,全部都是他一個人的。
這種想法……陸子霖也知道有點變.態,但他就是這麼想的。雖然現在抱着她,但總感覺她會逃走,眸光低垂,視線落在棉質拖鞋地上方,腳踝的位置。
纖細,白皙,讓人覺得很性感,從骨子到外透着一股子媚意。
陸子霖喉嚨緊了緊,暗暗壓下自己心頭的火,一邊親吻,一邊從嗓子裡發出含糊的聲音:“嗯……他想和我們合作,聯合打造一款集線上線下於一體的,購房APP軟件。”
“我怎麼不知道?喂,陸子霖,你別鬧,我問你,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現在是互聯網世界,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我們應該大力推廣!”簡凝推着身上男人的大腦袋,眉心微蹙,略感苦惱——她對陸子霖有時的親暱感覺很煩惱,太彆扭。
“哼,你覺得不錯也沒用,已經被我拒絕了。”陸子霖冷哼一聲,毛茸茸地頭髮在簡凝頸側蹭啊蹭,心裡的欲.望蹭蹭蹭地往上冒,他壞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順着她滑膩的腰線向上撫摸,觸到胸.衣暗釦,“啪——”的一聲挑開。
這人怎麼……這麼快?!
天旋地轉,簡凝張脣欲語,可是陸子霖似乎是她肚子裡的蛔蟲,立刻湊了過來吻住,嗓子裡嘀咕:“寶貝,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那些掃興的話了,舒舒服服的躺着就好。”
明明是你舒服好不好!
簡凝睜圓了眼,凝視着頭頂的藍色天花板,那上面有白雲的圖案,很夢幻美麗。她情不自禁地想,自己難道不能拒絕嗎?不,不是的,她可以拒絕,但是在面對陸子霖時,她很多時候都會下意識地順着他,或許是因爲習慣了,或許是因爲她內心潛意識裡,仍然深愛這個男人——愛到已經成了習慣。
陸子霖,原來我是這樣的愛你。明知你壞,你花心,你惡劣,仍然無法拒絕,怪她太固執,怪她太沒眼光,怪她太死心眼。
前段時間,她決定要和陸子霖離婚,永遠不原諒他時,她表面上裝的很放鬆,很釋然,但心裡……不是難過,而是心如死灰。
人的一生,很多時候都是碌碌無爲,行屍走肉,只有遇到那個彩虹般絢爛的人時,你才能體會到“美好。”
多少的日日夜夜,輾轉反側,爲了他一個迷人的笑容,會故意創造偶遇的機會,或者是偷偷地凝望。
那種突如其來,電光火石的火花;那種不顧一切,銷魂蝕骨般的瘋狂;那種唯你獨一無二的愛慕,那種思念和期待……每一分每一秒都伴隨着她。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折磨人的感情?
簡凝迷離的眼神讓陸子霖心上一動,俯身親吻她的眉心,覺得懷裡的女人是那樣的可愛。原來愛一個人,會覺得她的一切都是美好,她的笑容傾國傾城,她的聲音婉轉清脆,就連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眼神,都能讓他着迷。
陸子霖在進入簡凝的身體時,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說:完了,陸子霖,你栽在了這個女人身上,你這一輩子都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