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陳梓欣一直在談論那副畫面,從姿勢,叫聲還有進入狀態都評頭論足一番。
屏幕上都是白花花的肉體,噁心的她直反胃。
姜媛的慘叫聲從隔壁的房間清楚的傳到這間房間,那幾個男人如野獸一樣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就知道發泄最初的獸性。
此刻姜媛全身上下沒有完好的皮膚,慘叫聲讓人瘮的慌。
“爲什麼?”
尤沫兒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問姜媛爲什麼對她做那些事還是陳梓欣帶她看了那些視頻。
讓她知道還有這樣骯髒的手段。
對一個女人最噁心的懲罰莫過於此,她覺得寧願把她打一頓,也不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以前在她的眼裡這個世界是美麗的,可是這段時間她才知道原來這世界是骯髒的。
姜媛的陷害手段還有這樣絕情的陳梓欣。
陳梓欣站在她身後,就已經明白她還是過不了心靈的那一關。她總算是知道爲什麼那些經歷她還是那麼善良。
只是有時候這種善良讓人討厭,尤其是現在!
被傷害的那麼重,還能原諒真是愚蠢。
上前把她甩到沙發上,一點一點的逼近她:“爲什麼?因爲你說的以牙還牙,因爲差點躺在那的是你,到現在你還有那該死的善良,白曉琪我應該說你怎麼好呢?”
尤沫兒微張着嘴,這是她說的以牙還牙,但是沒想到以牙還牙是這樣的場景,如果知道她要承受這樣的待遇,或許她就不會說這句話。
陳梓欣又拽着她的胳膊把她甩到大屏幕面前,離得越近場景更清晰,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可是耳朵裡還是她的叫聲。
不停的發抖。
這不是個她想要懲罰的方式。
“不敢看了?你覺得心裡有負擔了?你害怕你退縮,就像這樣的你永遠不會保護得了你在意的人,我告訴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知道姜媛離開是去幹什麼嗎?”陳梓欣把她的頭按在視屏上,像從地獄逃出的撒旦,絕美的面龐卻是兇殘至極的模樣。
既然選擇了那就沒有回頭的道路,只能繼續走,因爲以後的生活必然更加艱難。
人生就是如此!
“她準備去醫院掐斷尤瑜的治療,挑撥你跟杜文昊的關係,想到這你還仁慈嗎?”
尤沫兒兀然瞪大眼睛,是啊,姜媛說讓他們拍照之後就走了,原來是想這樣做!
兀然沒了反抗,順勢從牆上滑落。
該死的,她居然還不放過尤瑜。就因爲她喜歡杜文昊就能肆意妄爲的對她做殘酷的事嗎?
她是要趕盡殺絕!
對啊,她的手段一向殘酷!那幾年明明那麼討厭她居然能笑着跟她說話,背地裡給她捅刀子。
就連失憶都不放過她,還要殘害她身邊的人。
還記得好像她身邊就沒幾個好朋友,對她的話言聽計從,這從一開始就是她要的。如果這一次躺在裡面的人是她,是不是這些東西就能傳到白家。
然後等待她的將是無盡的痛苦。
這樣的懲罰遠遠不夠。
陳梓欣鬆開手,她給她過渡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她沒耐心繼續等了,也不等再等了。
她不能承受也得承受。
“只有自己變強才能主宰一切,相反你的仁慈並救不了你,我不希望你還對任何人抱有仁慈,這是最後一次請你記住。”
自己變強才能主宰一切,仁慈救不了任何人,只是失敗者的哀鳴。
她從地上爬起來,眼神變得無比的堅定,想想這麼多年來受過的委屈,全是自己的仁慈造成。
早一點認清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走向陳梓欣腳步越大的堅定,她佩服陳梓欣面不改色的談論這件事,好像在看某種片子一樣自然,甚至沒有一點波瀾。
她最後的一點內疚蕩然無存。
她一直盯着視頻沒挪開眼睛,磨人的畫面沒了,最後她還看到姜媛痛苦的眼神,她卻沒了內疚,反而由衷報復成功的喜悅。
不同於讓姜媛看到她跟杜文昊在一起是看到的憋屈恨意,而是完全摧毀她之後的勝利。
陳梓欣掃了她一眼,把她的所有表現盡收眼底,不敢看她就一遍一遍放給她看。
仁慈嗎?就不應該出現在白家人身上,更不能出現在尤沫兒身上。
過了一會她出去帶了一些食物回來,擺放在她面前,“看了這麼久喝點粥吧。”
尤沫兒看了一眼粥立馬衝到了廁所,那白色的東西讓她忍不住的想要那個,好惡心。
陳梓欣站在她旁邊等她吐完了遞給她一杯清水,如果說那是電影或許她會好點,可是那是她親眼見證的事情,正常人都忍受不了。
她能受得了,那是因爲她受到的可比這更殘酷。
尤沫兒喝了一口水吐掉之後噁心的感覺在心口縈繞,站起來掠過陳梓欣身體有些發抖。
茶几上的粥還冒着熱氣,視屏還沒完全結束。
而陳梓欣坐在那一邊喝粥一邊評價着裡面的姿態,時而搖頭時而好笑。尤沫兒不由自主的走到她面前。
什麼話也沒說,坐在她對面慢慢的端起粥學着她的模樣像平時一樣邊看電視邊吃飯。
最終粥全進了肚子,她忍着不吐。這是陳梓欣給她的歷練不是嗎?
她喝完粥也已經到了晚上,視屏裡那幾個人精疲力竭,姜媛像死了一樣的躺在那,眼神空洞的看着房頂。
陳梓欣見事情完成的差不多,拷貝了一份之後伸了個懶腰:“終於完了,無聊的三級片。”
叫着尤沫兒走出房間,外面依舊很吵。剛纔的房間是這家夜店的地下室,用來幹某些不好的事情,就例如剛纔。
出門之後已經到了後半夜,空當的街頭上寥寥無幾人,可是霓虹燈還亮着,照着這骯髒的夜。
“梓欣你怎麼會有那條項鍊?”尤沫兒在她要離開時候抓住她的手臂,摸着脖子上的那根項鍊,跟了她很久的東西。
也是她最在乎的東西。
“以後會告訴你。”陳梓欣的話十分的絕情。
“以後是什麼時候?”尤沫兒正面對着她。
“當合適的時候……”
陳梓欣越過她攔住一輛車把尤沫兒塞了進去,其實尤沫兒像極了以前的她,什麼都不懂還喜歡橫衝直撞。
人在經歷之後纔會蛻變,每一個堅強人的並不是天生就是,而是經歷過無數次的欺騙,最後練就了火眼金睛。
而她從尤沫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願意靠近,願意接觸,所以對她的方法比平時更溫和些……
姜媛在醒來之前陳梓欣讓人把一切都打掃了趕緊,把姜媛也收拾好了,人也都打發走了。
這件事她反正就裝作不知道。
昨天那藥很強烈,姜媛也記不起事情,拿着那盤碟子笑了笑,這件事她現在還不打算捅出去,當然這件事由她出手並不是太好的事情。
然後叫來人給姜駿打了電話來接姜媛,之後甩手走了。
估計申越那邊的事情辦得也差不多了,白姍姍應該全盤托出了吧。突然有些心煩,看着外面皎潔的月光。
說實在的她不願意讓尤沫兒成爲她這樣的人,但是那個人必須讓她這麼做……
姜駿來接姜媛的時候她醉的昏迷不醒,突然看見她脖子上的吻痕,還有換上的他沒見過的新衣服,心中一窒,看着周圍還有些人,便壓着心中的怪異帶她回家。
姜媛的藥性還沒過,看着男人就往身上靠,姜駿羞紅着臉將她帶回去了。
莫非是發生了別的事?這樣一想敏銳的察覺到她臉非一般的燙,突然一股不好的念頭涌上了心頭。
看着這家酒店也是最亂的地方,該不會?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把她塞進了車,回家後把姜媛扔到了浴缸裡,冷水直接灑在她的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姜駿是什麼人,什麼世面沒見過,隨便猜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姜媛被冷水一激,恢復了點神智,瞧見姜駿有些奇怪,看他拿着蓬頭不由自主的抱着肩膀瑟瑟發抖不滿的大吼:“爸,你幹什麼呢!”
說罷還打了一個噴嚏。
“幹什麼,你看看你在幹什麼!”然後指着她渾身上的淤青氣的臉抽抽的,“我告訴你要是敢敗壞姜家的臉面別怪我抽死你。”
姜媛順着他手指方向看到身上的淤青像是見了鬼似的,突然癱坐在浴缸裡,她摸着後腦勺,記得被人打了一悶棍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淤青怎麼來的她怎麼沒有一點印象?
下體撕裂般的疼痛一涌而來,記起了模糊的事,她是個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莫非她是被酒吧的人XX了。
不可能,酒吧裡誰不知道她是姜媛。
有誰敢這麼色膽包天的對她?
“你這點屁事我不想知道,你要是跟杜家婚事黃了有你好果子吃。”姜駿狠狠地剜了她幾眼,嫌棄的看着她出去。
姜媛不過是他爲了搭上杜志康這尊大佛的橋架子,爲了更大的發展,否則他是傻啊才讓自己女兒去別人家當公關。
姜媛愣愣的,冰冷的水一直衝着她噴灑,她這是陰溝裡翻船了,她也知道姜駿的意思。
不由的咬碎了一口銀牙,衝出去給那羣混混打電話,卻一個都沒打通。這下開始慌了,這件事發生的突然肯定是有人策劃。
該死的。
她被那啥的事情被捅出去她真的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