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你沒事吧。”顧千依擔憂的說。
儀式的事她聽趙揚說了,在千鈞一髮之際來了警察才救了尤沫兒。她也聽說姜媛是個空手槍,要真有子彈現在躺在醫院的人就是尤沫兒。
她氣的把姜媛狠狠罵了無數次都沒解氣。
你說也是,好端端的女人幹嘛做這種害人不利己的事,這不是給社會製造負擔,給人民製造話題嘛。
不過顧千依也蠻可惜的,姜媛到也生的美麗呀。
尤沫兒雙眼無焦距,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你不會被嚇傻了吧?”顧千依擔心的拍着她,這都好長時間了問她什麼都不回答。
那兩個漢子在客廳默默做着抽菸。
杜文昊抱着頭非常的自責:“我幹嘛帶她去參加剪彩儀式。”
“事發突然誰能預料的到,再說尤沫兒沒事你沒必要太自責。”趙揚也在一旁嘆息。
幸虧手槍裡沒子彈。
“可是,可是我。”杜文昊抱着頭,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尤沫兒在消失,他好不容易熬過了兩年,他沒有勇氣在面對尤沫兒的死亡。
如果槍裡有子彈他該怎麼辦!
趙揚無奈的嘆口氣,他鑽進牛角尖別人勸是沒用的,只好把他按在肩膀上。
“你們在幹什麼!”顧千依恰好瞧見這一幕大吼。
靠。她就說杜文昊跟趙揚有一腿吧,還讓她抓了個現行。
趙揚立刻甩開杜文昊,上前討好的拉着她:“沒什麼,我只是安慰安慰他,你別多想呀。”
顧千依甩開他的手,上下打量:“我沒多想,倒是你在這欲蓋彌彰,告訴你是不是個GAY?”
“天哪,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呀?”趙揚不由扶額,爲什麼顧千依腦子會有這麼多奇思妙想。
一會以爲他是GAY,一會以爲他不愛她,是不是女人談戀愛的時候智商爲負。
是的。
很抱歉先生,女人的設定就是這樣的。
有本事你打顧千依吧,可是你不敢吧,那就悄悄啊。
“我什麼都沒想。”顧千依撇着嘴搖頭道,看杜文昊越來越煩躁,很有眼色的拽走了趙揚。
沒辦法,誰讓她的愛人很白癡,眼色是什麼東西他不懂的。
杜文昊在客廳坐了很久,之後敲門尤沫兒立刻裝睡,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又不能質問。
沉默是最好的方法。
杜文昊嘆了口氣,千言萬說都化成一句:“對不起,以後絕對不會在發生這種事。”
他幫尤沫兒掖好被子,悄悄的關上門。
尤沫兒再次睜開眼睛。
杜文昊坐在沙發上一夜未眠,這一次讓他感受到危機,他對尤沫兒的保護還遠遠不夠,絕對不能在讓這件事發生。
絕對不能。
尤沫兒在家杜文昊也在家陪着她,兩個人都不怎麼說話,其實是杜文昊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是自責的。
三天後的早上起來尤沫兒恢復了跟以前一樣,給他做早餐一切去上班,把那件事就當是做個夢就忘掉了。
顧千依驚訝的跑過來問她怎麼好了,她說她想通了,只是那天被嚇着了罷了。
這也讓杜文昊緩了一口氣,歸於平靜總算是好的。
寧曉曉一早就在公司門口候着,等尤沫兒來了立刻圍上去,轉了兩圈看她沒什麼事鬆了口氣,“哦天哪,嚇死我了,聽說你差點被姜媛,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急死我了,還好你今天來上班了。”
“我沒事。”
“你怎麼沒事,你看你眼圈都黑了一圈,肯定沒睡好好吧。”
尤沫兒扯了扯嘴角,她現在笑不出來,腦海裡全是姜媛的身影,怎麼可能睡得着。
她又不是超人。
“好了啦,要不然我帶你去散散心。”
“算了,我不想去。”尤沫兒抽回手,搖搖頭,“抱歉我實在不想動,讓我安靜會就好了。”
寧曉曉嘟着嘴目送她離開。
尤沫兒坐在門口長嘆息,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說是話她很想逃走,離開杜文昊。
不管去哪裡只不要呆在這裡就好。
姜媛死了她也沒必要在一直裝失憶,其實這些傷痛一直都記得好嘛!從姜媛死掉那一刻起,她已經沒有辦法在正視杜文昊了。
一個鮮活的生命死在她面前,除了最大的震驚之外,剩下的是無所適從。姜媛雖然壞,但罪不至死,沒有人能結束她的生命不是?
可是這也有她的原因,如果不是她步步緊逼她也不會死!
尤沫兒,你又在裝什麼聖母,這不都是你的原因嗎?我到底該怎麼辦?誰告訴我這些是誰的錯?
三天之後她穿着黑色的禮服,捧着鮮花來到姜媛的墳前,照片上的她還是那般的美麗動人,笑起來像是靈動的精靈。
不管她是否有無記憶她都羨慕着姜媛的美麗,她知性大方,如果不是愛錯人的話,她的一生要讓多少女人羨慕。
只是可惜,這就是她的下場,她卻不知道心爲何而痛。
一切已經成定局,姜媛死了,那一槍是趙揚開的,她不知道趙揚爲什麼會出現在那。
速度這麼快,在她沒反應過來時人已經沒了,在槍聲響起的她好像聽到了姜媛說對不起。
這一刻熱淚盈眶。
姜媛是很驕傲的人,在學校的時候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她,無論她做什麼事她都不會說對不起。
這次她卻說了,是因爲什麼?
閉上眼睛想到了在上學的時候,姜媛對她很好,經常帶她出去逛街吃飯,兩人形影不離像足了一對好姐妹。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她變得越來越心狠手辣?
從恢復記憶之後她很恨姜媛,真的很恨。恨她要傷害自己的親人,恨她殘忍的想要毀滅自己,恨她的一切。
因爲姜媛她纔會落得如此地步,因爲姜媛,她在別墅的那段日子尤爲的黑暗。
這也算的上是血海深仇了吧!
如果不是她成爲尤沫兒這段時間,她都不知道原來姜媛深愛着杜文昊。在想想之前她有什麼事都會問她,或許那就成爲了不幸的開始。
姜媛的喪禮很簡單,因爲她沒有了姜家的支撐,她什麼都不是,再加上她還發生那樣的事情,誰還會出現在她的葬禮之上。
昔日的名門也不會來看她,害怕在跟她有一點點的牽連,這就是人性。
“我來看你了。”尤沫兒在她墳前放下鮮花,蹲在她的對面。“匆忙的葬禮,連周圍的雜草也沒人幫你清理,如果看到是我幫你整理你會不會氣的從墳墓裡爬出來。”
“呵呵,我在開什麼玩笑,如果真的能爬出來就更好了。”
“我知道你你不想見到我,可是我就是來了,還是厚顏無恥的來了。”尤沫兒自言自語道,腦海裡卻是想着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風吹動姜媛的頭髮,那時候她就在想,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好看,怎麼長的,讓她羨慕壞了。
當姜媛要跟她做朋友的時候她開心壞了,是真的很開心,居然有這麼漂亮的人兒想跟她玩。
她自然很開心,恨不得對姜媛掏心掏肺。
她自以爲用心對待她就會換來友誼,很少有朋友的她把友情看的很重要。可是沒想到最後的她卻被友情傷害的最終。
在跳崖的前夕,姜媛告訴她她也喜歡杜文昊,他們在一起了,那時候她不知道是誰背叛誰,也沒有見過猙獰的姜媛。
原來愛情最能傷人。
看着墓碑上的姜媛還在笑,她捂着嘴哭了。
她會是這樣的後果尤沫兒也沒想到,除了嘆息之外只能是嘆息,誰讓她們都愛錯了人。
怪她不知道姜媛如此深愛着杜文昊。
一直以來,尤沫兒敬畏着這樣的人,爲了心中所愛而敢於追求的人。他們勇敢者追求時間的情愛。
說實話,她只能在神話中看到這樣的故事,而主角大多數是狐仙。
此刻她不知道該什麼辦,姜媛死後她整個人懵了,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終歸是一條鮮活的人在她的面前不是?
他們這樣的結局是好還是壞?
如果自己沒有恢復記憶,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她也不會親手把姜媛逼上絕路,更不會在這樣糾結?
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離開吧,趁現在徹底的離開,什麼報復不報復的,她不想了,不想在傷害任何人了。
“你不必內疚,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只能自己承受。”
兀然出現一人的聲音,尤沫兒嚇得夠嗆,回頭申越逆着光看着她。
“誰說我內疚了?”尤沫兒起身站與他的對面,匆忙的擦乾淨眼淚,狐疑的看着他們。
申越跟她只有幾面之緣,雖然對他有好感,但是不代表着對他沒有戒心。再說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在看姚啓雲就站在申越旁邊,不禁皺眉。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你不內疚爲什麼想逃?你以爲你離開就能解決一切?錯,你會讓一切更難以收拾!”申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花了這麼長的時間讓她成長,已經很給她空間了。
想跑,不可能!
“你什麼意思?”尤沫兒警惕的看着他,被他的話刺激着全身打冷顫。申越沒猜錯,她是想跑,跑到沒人能找到的地方。
她不想不想真的不想在在這城市呆着,更不想見杜文昊。什麼報仇,什麼過去見鬼去吧!
申越在她身邊饒了一圈,然後勾起她低下的頭說:“我的意思是爲什麼你要內疚,而該內疚的人卻不內疚?難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嗎?爲什麼要自己揹負?”
對呀,爲什麼我要揹負愧疚,最應該愧疚的人是杜文昊,是他同時傷害了兩個女人。
爲什麼他不自責?
而她在這自怨自艾!
申越鬆開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尤沫兒,等這一刻好久了,杜文昊,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化解。
“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尤沫兒後退一步,她不相信世界上無緣無故有好人。不知爲何她總覺得申越故意在接近她。
“哦,對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申越點點頭,然後從口袋中拿出證件遞給尤沫兒,然後說:“我不是商人,我美國聯邦調查局偵探。”
尤沫兒看了兩年,扔到他手裡轉身欲走:“我怎麼知道你是真是假,就算你是偵探又與我何干。”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找你嗎?”
尤沫兒充耳不聞,他找她不告訴她,幹她屁事。
“你難道不好奇杜文昊收購的五家公司爲什麼找不到資料嗎?”
尤沫兒停下腳步,五家公司在公司沒存檔這件事她當然很好奇,她都有些疑惑杜文昊究竟是什麼人。
圍繞在她身邊的是些什麼人。
可是這些她不想知道。
申越繞到她面前,攤開手掌心,銀色的項鍊在陽光下反射着光,她不由自主的抓着脖子上項鍊,“你怎麼會有這個?”
陳梓欣說到合適的時候她自然會知道項鍊的來歷,現在到時機了嗎?
她從脖子中掏出跟申越手中一模一樣的項鍊,驚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