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脣輕輕吻在她的肩上，隔着單薄的裙子，卻仍舊有酥麻的電流透過皮膚傳到四肢百骸。
程橙緊繃着身子，沒有說話。
“在想什麼？”
他低聲問着，吻又輕輕的落在她的脖頸，繼而是臉頰，耳蝸……
當炙熱的氣息輕輕拂過耳蝸，程橙頓感雙腿都軟了。
那是她的致命點，最銘感的地方。
她縮着脖子，趕緊躲開他的觸碰，急急道，“厲北川！”
她趕緊轉過身來，“我有點累了。”
他已經摺騰她大半天了，難道還有力氣？
不是都說，男人一天也就三四次是極限？
她怎麼覺得，他的精力這麼旺盛？
厲北川彎起嘴角，雙手捧着她的臉頰，“還痛？”
她的反應讓他有種錯覺，彷彿這五年來她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生活，因爲她還是和當年一樣的窄小，生澀。
程橙的臉上一紅，尷尬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他能不能別這麼一本正經的問她這麼羞人的話？用着談論天氣的口氣，卻問着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她的臉皮果然是沒有他的厚。
程橙想拉開他的手，卻被他笑着拉入了他的懷裡。
他收緊着手臂，緊緊抱着。
那是一種誰也給與不了的滿足感……
就這樣擁着她，便感覺，擁有了全世界一樣。
程橙正想要推開他，卻聽見他說，“我愛你。”
低醇的嗓音像已經散發芬香的美酒，格外的醉人，程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說，他愛她？
這三個字，她從來沒有聽過他說。
哪怕是五年前，如果她沒有記錯，他也沒說過……
本要推開他的手，卻因爲這句話愣住了。
程橙的心裡捲起層層漣漪，驚喜、酸楚、甚至是遲疑全都涌了上來，讓她的心裡亂成一團，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相信他的話。
這樣的話，他又有沒有對莫念念說過？
程橙沒有推開他，任由他抱着，鼻息間滿滿都是他身上的味道，一種讓她熟悉，和莫名心安的味道。
*****
翌日。
程橙來到圖書館尋找自己正要找的資料，卻總覺得有人跟着自己。
她回過頭，除了陌生的面孔，又並無奇怪的人。
是她的錯覺嗎？
找了好半天，都沒能找到自己要的資料書，她有些泄氣的抽出一本書，卻從縫隙裡看見對面的林姿。
四目對視，程橙有些驚訝，林姿卻微笑，“程小姐，好巧。”
程橙微笑，是挺巧的。
能在這麼大的城市，這麼大的圖書店裡遇到，的確是有緣。
林姿從對面走了過來，“你在找什麼書？”
“我在找倫格爾寫的一本書，不過這裡好像沒有。”程橙遺憾道，不料林姿卻笑着說，“那真是趕巧了，我正好有那本書，如果你不介意我已經拆開過，我可以送給你。”
程橙驚喜，“我當然不會介意。”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你跟我一起去我家裡吧，我再拿給你。”林姿微笑，看着眼前的程橙，不由得想起卓老爺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