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都碰你哪裡了!”霸道的口氣,掃蕩的巡遊,似乎葉念夏可能被碰觸的地方,都要重新染上他歐翳的氣息。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葉念夏只差沒有豎着手指對天發誓了,一口咬定道:“真的沒有,沈暮初一被藥物控制我就推開他了。”
歐翳對這個答案還算是滿意,但是卻沒有就此放過她。葉念夏被不上不下的吊在這裡,一顆心跳的如同擂鼓,臉上更是一片火燒。
只聽他繼續追問道:“爲什麼推開他?”
葉念夏怔了一怔,一時沒能回答。歐翳卻對她的沉默十分不滿,伸手輕輕擰了一把她的腰,葉念夏頓時全身一僵。她腰上十分敏感,這麼一擰簡直是控制不住的心跳氣喘。
“怎麼,難道後悔了?”歐翳語氣裡有幾分不悅。
“不是……”她低下頭,羞的耳朵通紅,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羞恥了,猶猶豫豫了半天,最終道:“因爲我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他當時被人下了藥,不是真正的沈暮初。”
不料歐翳聽見她的回答,不但沒“龍顏甚慰”,反而更加動了肝火。
他泄憤似的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擰了一把,葉念夏頓時哎呦一聲,不知道是疼得還是酥的。“難道他沒被下藥,你就不推開他了嗎?”
葉念夏頓時陷入兩難,歐翳卻不依不饒,非要追問出個結果來。如果這是沈暮初的本意,難道你就會從了他?
“……也不會。”
“爲什麼?”
葉念夏閉緊了嘴巴,不肯再說。
歐翳輕笑一聲,引的人背後躥起一陣涼意,歐翳高大的身體一傾,就把葉念夏壓在車窗上,葉念夏驚呼一聲想推開,可是歐翳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很明顯她敢有任何反抗就會引起不可控下場。
再這樣下去,擦槍走火了可怎麼辦,難道她的貞操就要從此獻給了車震?葉念夏稀裡糊塗的想着,猛然聽見歐翳涼涼的聲音:“說。”
說什麼?她被折磨的暈暈乎乎,臉上熱度都燒到了腦子裡,感覺自己隨時會短路。
她覺得此時歐翳的就好像一個威風凜凜的大理寺丞,而自己就是跪在堂前瑟瑟發抖的那個罪犯,他一計驚堂木敲下來,自己就潰不成軍跪地求饒了。不是我方不努力,實在是敵人太強大。
“說說你爲什麼會拒絕沈暮初,即使在他清醒的狀態下。”
葉念夏已經被他逼到了極限,承受度眼看響起紅色警報,恨不得去跳車,在種種艱難的現實面前,終於鬆了口,“因爲現在我還是你的未婚妻。”
歐翳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葉念夏終於送了口氣。
可就在這口氣還沒喘回去的時候,歐翳突然又逼近她,曖昧的問到:“如果你老公想要你,你會不會推開他?”
葉念夏驚得忘記了呼吸,一口氣卡在半途,上不去下不來,這個問題太“驚嚇”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就在她努力調動自己快短路的思維時,歐翳卻突然說到:“懲罰結束”,然後一本正經的退開,若無其事的啓動車子。
歐翳說停就停,面不紅心不跳的繼續開車,還隨手擰開了輕音樂,彷彿剛纔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們一直這麼平靜的開車一樣。
葉念夏驚魂未定的被撂在一邊,目瞪口呆,足足吹了五分鐘的冷風,才漸漸艱難的把飆升的腎上腺素降了下去,回過神來之後,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那杯水爲什麼會讓自己過敏呢?她從小到大身體都好,不記得自己有什麼過敏記錄。
“你爲什麼會知道我對催/情物過敏?”葉念夏狐疑的看着他,潛臺詞是你不會偷偷對我用過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突然慢了不止一拍的炸毛了,連着剛纔的新仇舊恨一起算,眼神頓時不善起來。
“你是不是對我偷偷用過!”她一邊問,一邊忍不住去捶了歐翳兩把。
她好像終於找回了兩個人之間的主動權,所以張牙舞爪的十分誇張,努力把剛纔的憋屈都討回來。
歐翳由着她捶,那麼點力度全當撓癢癢了,認真道:“我要推倒你,還用催/情?”
說着,給了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葉念夏看着他那雙表會說話”的眼睛,清清楚楚從裡面看見了剛纔自己的潰不成軍,頓時如一隻被戳破了的氣球,剛纔的張牙舞爪全變成了“擡不起頭”,她簡直沒臉在繼續說話,恨不得想現在就跳車。
歐翳側頭看了看葉念夏羞怒交加的小表情,忍不住勾起嘴角,“你的腳還沒好,我送你回來之後,來給你送藥,卻沒想到你正偷偷摸摸的要出去。”
送藥……葉念夏摸了摸鼻子,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她前腳剛和歐翳秀完恩愛,歐翳不但送她回家,還想着給她送藥,結果自己後腳就偷偷摸摸的去了沈暮初公寓,最要命的是,還全被歐翳看見了。
她有種微妙的心虛,感覺像被人“捉姦在公寓”了一樣,跟被周依寧捉姦時的氣憤不同,現在更多的是心虛。
歐翳繼續說到:“你進去了以後,周依寧突然出現,還集結了一大批記者,所以我猜,她一定是想捉姦。”說着,淡淡的看了葉念夏一眼。
葉念夏頓時更加羞愧,不過她疑惑道:“你怎麼知道她是要捉姦,周依寧的手段一般都是變着花樣來的,難道你知道她怎麼想的?”
歐翳笑了一聲,篤定道:“孤男寡女,深夜同居,除了捉姦還能是什麼?”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也就是你傻,上趕着往人家的套裡鑽。”
葉念夏:“……”
她想了半天,最終發現無法反駁,她確實是主動往人家設好的圈套裡鑽,只是因爲魚餌是沈暮初罷了。
可她直覺的沒有提到她是因爲沈暮初,才急急忙忙的上了圈套,反而說到:“
不是還有你嗎,你會救我的。”
也許是長久的經驗,葉念夏這句話裡有着明顯的依賴和信任,也許還有着不明顯的撒嬌。
歐翳被很好的取悅了,眼裡劃過一絲滿意,他點了點頭,欣慰道:“總算還沒傻到無可救藥。”
葉念夏配合的笑了兩聲,然後繼續繞回正題,問到:“對了,你往我手上倒得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是一種貓抓草,人碰到都會起皰疹,不單單是你。”說着,他伸出了手,果然中指和食指上也有小紅點,只是他接觸的少,不太明顯。“我進去前從路邊買的。”
“所以我根本不是對藥物過敏,你是在騙他們?”葉念夏震驚。
歐翳隨意的點點頭,似乎根本沒把這當一回事。
“你就這樣進去了?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這要是被揭穿了怎麼辦?”葉念夏目瞪口呆,她以爲歐翳是拿着什麼確切證據進去救她的,沒想到只是從路邊買了顆草,就敢進去蒙人。
這要是被揭穿了,後果簡直不敢想象啊,也許歐翳的信譽就要掃地了。
歐翳不急不忙的一揚眉,“當時場面那麼亂,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一點,而且周依寧自己做賊心虛,肯定想不到我是在詐她,一着急肯定就什麼都招了。”
他揚着眉梢,勾着嘴角,語氣卻是風輕雲淡的,這麼強大的自信,這麼腹黑的模樣,葉念夏表示,實在是太帥了!
“你太厲害了!”葉念夏絕對是真心誇獎,歐翳一個人,把一屋子的記者耍得團團轉,他一出現,就掌握了所有的主動權,屋內的整個形勢立馬就變了,最後不但成功把葉念夏撈了出來,還詐的周依寧說出了實話。
“還可以吧,”歐翳裝模作樣的謙虛了一句,然後馬上暴露了本性,“主要是你眼光好,你男人一直這麼聰明。”
葉念夏怔了一下,然後哭笑不得,說到:“周依寧要是知道你詐她。估計得氣死。”
歐翳看了看葉念夏幸災樂禍的小模樣,挑了挑眉,“兵不厭詐,況且她就是個小魚小蝦,根本翻不起什麼大浪花。”
每次都被小浪花淹沒,靠着歐翳拯救的人:“……”
不過這麼霸氣,這麼囂張的模樣,葉念夏呆呆的看着,只覺得心跳又開始不規律了。
處變不驚的歐少實在是太帥了,葉念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着他,歐翳臉上看不出來什麼,卻突然一腳剎車,車子猛然停在原地,葉念夏被顛的一懵,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捏住了下巴。
他的力道不重,沒有弄疼她,但是卻讓她無處可逃,葉念夏被一個姿勢禁錮,眼神十分迷茫,不明白他想幹什麼。
歐翳從上至下的看着她,眼神認真又深邃,“你記住,我不是沒有手段,只是不想把手段用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