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感嘆,莫不是這個消息預示着,冷氏集團在b市房地產的壟斷地位要被打破,夜氏集團異軍突起也算入正文是在情理之中。
不過令所有人都驚訝的是,此次政府辦除了公佈了填海造地項目的歸屬權之外,還公佈了未來十年b市街道綠化工程項目將由常氏集團承接。
綠化工程項目雖說看起來不如填海造地項目那麼轟轟烈烈,但是也是城市發展的重要的部分,政府將這麼重要的項目交由纔剛剛將公司主體從國外轉移回國內的常氏集團,着實讓人大跌眼鏡。
而冷氏集團顆粒無收,這也讓人覺得詫異。
這個時候,不少投機者開始蠢蠢欲動,圈內甚至盛傳冷氏集團的時代即將被終結,現在是夜氏集團一家獨大,還是常氏與夜氏雙龍戲珠,亦或是冷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三家集團三足鼎立。
都還是未知數,大家都緊緊的盯着事態的變化。
可是冷驀然卻關了手機,對江湖上的血雨腥風充耳不聞,他只想握着夜初語的手,靜靜的等待她醒過來,別無他求。
終於他還是支撐不住,趴在夜初語的牀頭睡了過去。
夜初語感覺自己的全身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頓一般,痠痛的要命,尤其是胸前像是壓着千斤重的巨石一般,每一次呼吸都那麼艱難。
她努力的想要從這種被巨石壓身的狀態下掙脫出來,卻無濟於事。
試着擡擡手,竟都沒有辦法動彈半分,這種憋屈的感覺着實讓她抓狂,最後一怒之下,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還有四周雪白的牆壁,夜初語有那麼一瞬間是懵的。
在她的意識裡面,金主的別墅的臥室永遠都是黑漆漆的,這突然的光亮讓她竟有些難以適應。
半眯着眼眸,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半天,加上冷驀然昨晚買回來的香水百合的香氣掩蓋了醫院病房原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混淆了夜初語的視聽。
她甚至一度以爲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天堂,還在心裡不停的腹誹,“天堂不應該是很美的地方麼?爲毛線這裡這麼像醫院的病房。”
再向自己的身下看了一眼,夜初語終於發現了睡夢中壓在她身上的巨石是個什麼玩意,竟然是某人的胳膊。
順着這死沉死沉的胳膊向一側看去,夜初語當即便怔住了。
目之所及,是冷驀然那張俊美無鑄的側臉,他的頭挨在病牀上,雙眸緊闔正睡的熟。
濃密的睫毛像是兩把小刷子一般,形成扇形的陰影,竟那麼的迷人。
還有筆挺高聳的鼻樑,透着他一貫的冷峻,難怪人們常說,男人的鼻子代表他的事業,鼻樑越高,越挺,鼻翼越圓潤的男人事業就會越成功。
看來三叔在這方面有着旁人不具備的優勢,還有他的薄脣死死抿成一條直線,脣薄的男人多薄情,對其他人來說,冷驀然的確是個薄情之人。
但對夜初語來說,他確實這世上最重情重義的人,因爲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一個人,那麼自然沒有多餘的再分給其他人。
原來薄情只是爲了萬千寵愛於一身。
不知道爲什麼夜初語此時心態平和,原本對冷驀然的仇視竟早已煙消雲散,其實從那晚他一條又一條的信息發過來,夜初語的心理防線便徹底的崩潰。
她無法卻戰勝內心對他的狂熱的愛。
即便他做過讓她傷的很深的事情,可是卻依然改變不了她深愛他的那顆心。
只是她知道,兩個人終究還是走上了一條無法相交的平行線,再也回不到最初。
思緒翻涌,夜初語只覺得視線漸漸的變得模糊,她努力的想要伸手去撫摸冷驀然的側臉,哪怕只是輕輕的觸碰,竟也覺得是幸福的。
三叔,語兒終究還是沒能信守諾言;三叔,語兒再也不可能成爲站在你身旁陪着你看細水長流之人;三叔,語兒福薄如果有來世一定會踏遍萬水千山尋你而來;三叔,忘了語兒吧,忘了過去發生的一切,開啓你的新生。
當夜初語的指尖顫抖着觸碰到冷驀然的臉頰時,他或許是太疲乏,太勞累,竟絲毫沒有知覺。
夜初語的清淚順着眼角向下滴落,她真的好像時間就此靜止,那麼她便可以永遠的留在三叔身邊。
當她戀戀不捨想要將手抽回來的時候,猛然間發現自己的手竟被一隻大掌牢牢的攥住。
不知什麼時候冷驀然已經醒了過來,他琥珀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夜初語,這眸色微微帶着慍色,可眼底更多的卻是寵溺。
“你幹嘛自欺欺人,你是傻子麼?”
“你明明愛慘了我是不是,卻還要裝作很瀟灑的樣子想要離開,你真是腦子進水了。”
冷驀然的聲音嘶啞中帶着顫抖,他握着夜初語的手很用力,恨不得將她的手揉進自己血肉裡一般。
“你幹嘛不說話,你是不是又想任性的說,你恨我,你從沒愛過我,你再也不想見到我?”
“夜初語,你是白眼狼麼?我養了你九年,把我所有的愛與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可是你竟然會狠心的將自己給賣掉。”
“你經過我的同意了麼?”
“你問過我的意見麼?”
“究竟誰給你的自信把自己賣掉,你說?”
冷驀然語氣帶着怒氣不爭的哀怨,不過更多的卻是恨鐵不成鋼的寵溺。
夜初語覺得她這時候就像是被魚刺卡住了咽喉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真心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眼見夜初語櫻脣微微顫抖,眼淚汪汪的看着面前這個正盛怒的男人。
冷驀然再難抑制,俯身吻上夜初語的脣,他知道她還處在病種,身體虛弱,便只是輕啄,並不深入。
原本強行被冰封的心,竟被這一個蜻蜓點水一般的吻而化解。
夜初語知道她這一輩子都逃不出這道情劫,她沒有辦法再欺騙自己,她深愛着冷驀然的事實。
威爾斯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冷驀然俯身親吻夜初語的一幕,他立刻轉過身,嘴裡喋喋不休的說道:“唉呀媽呀,少兒不宜,你們真是夠了,這是病房,又不是你們家臥室,給我注意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