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車前,陸寶貝也沒管是哪輛車,隨手拉開一輛便坐了進去。
是哪輛車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司空臣的車,目的地只會有一個。
這輛車並不是司空臣的坐的那樣,司空臣高大的身影在車前站定,邪氣的眸子看了一眼前面的車,又看了看身邊這輛車。
“你,讓那車上那女人滾下去!”司空臣對身邊的手下吩咐道,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今天心情不錯,晚上不打算做那檔子無聊的事了。
司空臣白皙的俊臉上,幾個鮮紅的指印非常明顯,手下看了看司空臣的臉,又不敢問,只能下低頭裝沒看見。
司空臣坐進車裡,坐在陸寶貝身邊;陸寶貝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淡淡的看了司空臣一眼,便轉頭看向車窗外。
很快,司空臣的保鏢們陸續都到齊,金色的車隊出發,朝別墅開去。
今天沒跑掉,看樣子,她以後應該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陸寶貝看着窗外,琉璃石一般的眸子暗淡無光。
司空霆,跟你在一起,我還真是危險……
司空臣也沒管陸寶貝,仰着頭靠在椅背上,閉着眼休息。
陸寶貝靜靜的看着窗外,忽然皺了皺眉,捂住肚子。
一陣輕微的刺痛感,很快便又消失了。
陸寶貝有些奇怪的揉了揉肚子,她猛的想起來,這種感覺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你不舒服?”
司空臣邪氣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陸寶貝怔了一下,將放在肚子上的手拿開,看了一眼司空臣說道:“餓的!我從中午就沒吃過飯好麼!”
車裡的光線很昏暗,這樣的視覺條件下司空臣真是跟司空霆沒什麼差別。
陸寶貝不去看司空臣,因爲每看一次她都忍不住會想起司空霆一次。
既然司空臣會回來找她,陸寶貝便斷定司空臣暫時應該不會拿她怎麼樣,所以話說對司空臣也就沒那麼客氣。
尤其今天還發生了這樣的事!陸寶貝只想最好能永遠不跟這個人渣講話。
司空臣邪氣的眸子看了陸寶貝一眼,脣角勾了勾,擡起下巴對前面的司機說道:
“去千記。”
“是,二爺。”
一天沒吃飯,他好像也有點餓了。
……
****
山頂別墅,司空霆坐在書房的沙發上,仰着頭,眼眸緊緊閉着。
十五分鐘前,剛剛睡過去。
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來,血鷲快步走進來。
禿鷲看過去,無聲地朝血鷲搖了搖頭,擡了擡下巴示意血鷲看司空霆,舉起兩隻手,食指交叉比了一個十字。
血鷲微微一怔,皺了皺眉看着司空霆。
霆爺剛剛睡過去,那要不要叫醒霆爺呢?他已經差到陸小姐的消息了。
血鷲進來還沒有三分鐘,累極睡過去的司空霆像是察覺到什麼一般,忽然睜開眼,佈滿血絲的鷹眸直直地盯着血鷲。
“霆爺。”血鷲被司空霆殺氣的眼神弄的愣了一下。
“什麼消息?”司空霆緊緊皺着眉,直接問道。
血鷲神色一凌,立刻答道:“屬下查到陸小姐的消息了!”
司空霆銳利的鷹眸一沉,凌厲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地說了一個字:
“哪?”
“拉斯維加斯!”血鷲答道:“二爺故意轉了好幾個地方,但是最終的目的地還是到的拉斯維加斯!”
司空霆英挺的眉微微皺起,冷冷地笑了一聲。
果然跟他猜想的絲毫不差!除了拉斯維加斯,司空臣還有哪能去?
“準備人手!我們現在就走!”
司空霆聲音冰冷地命令道,直接站起身來,朝書房外走去。
“霆爺!”
血鷲在身後喊住司空霆,司空霆轉過頭來,血鷲斟酌了一下,還是說道:
“二爺既然會把陸小姐帶去拉斯維加斯,目的肯定不簡單!不如我們計劃一下再過去……”
全血殿的人都知道司空臣想要什麼,陸小姐現在又在司空臣的手裡。
血鷲是真的有些擔心,只怕霆爺真的會拿那樣東西去換。
司空霆鷹眸冷冷地瞥了血鷲一眼,轉過身繼續朝門口走去,凌厲的聲音不容抗拒地說道:
“去準備飛機!十五分鐘後出發!”
十五分鐘……
難道霆爺真的想……
血鷲大吃一驚,正要說話,可是門口哪裡還有司空霆的影子!
禿鷲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從沙發上上站起來,走過去拍了拍血鷲的肩,頗爲感慨地說道:
“接受吧,霆爺這段時間做的瘋事還少嗎?”
所以要用殿主的位置去換陸小姐什麼的,雖然他也不能接受,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
霆爺是殿主,不管說什麼做什麼,他們這些手下只有遵從的份。
禿鷲搖了搖頭,追了上去。
血鷲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只能跟了上去。
****
拉斯維加斯,一拍金色的車駛離繁華的鬧市區,越開越偏。
陸寶貝看車窗外,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
“我等一下就把你帶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賣掉!讓司空霆永遠都找不到你!”
司空臣邪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
陸寶貝怔了怔,回頭看了司空臣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白癡似的。
無聊!
司空臣邪氣的眸子微微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轉頭看向車窗外。
第一次被女人無視的感覺,其實並不怎麼好。
很快,車便停了下來,車窗外昏暗的一片,陸寶貝只看到街邊上幾個已經關上的店面。
“下車!”司空臣說道。
陸寶貝怔了怔,也推開門下車。
在這裡只有一家店還亮着燈,陸寶貝一眼便看到了,門口的房檐上掛着一個用霓虹燈做成的招牌,在夜色中飄搖。
陸寶貝看了一眼那個霓虹燈組成的漢字:面。
看來那裡是一家麪館!
司空臣也沒理陸寶貝,下車後便直接朝麪館走去,陸寶貝只好繞過車子跟了上去。
這個時間,麪館裡已經沒什麼生意了,司空臣像是大爺一樣走進去,保鏢們都守在門口。
這其實是有些詭異的一件事,深夜的賭城,一個看上去帥氣的多金的男人帶着一個穿的髒兮兮的女人來一件不太起眼的麪館吃飯。
更何況這個女人的腳還光着,臉上已經髒的看不出皮膚本來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