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灣,有一位姓範的先生找你。”
“知道了,謝謝。”
林灣灣立即走出去,看到了等在劇組門口的範曉臣。
“你終於出現了,比我想象中的快了那麼一丟丟。”
範曉臣一身簡單的白襯衫和西褲,像是剛出學校的大學生。
他的神色已經不見了當日的憔悴和痛苦,整個人冷靜的像是一把出鞘的軍刀。
“該輪到我兌現諾言了。”
“我們去隔壁的咖啡廳談。“
林灣灣要了一個包廂,點了兩杯黑咖啡。
範曉臣用勺子攪動着咖啡,“我除了在商場上還有點能耐,其他方面就是一個蠢材,你是林氏二小姐,找我是不是跟林氏有關?”
“聰明。”林灣灣把一直放在包裡的項目書拿了出來,開門見山道,“我想請你幫我完成這個項目,然後進入林氏做我的經理人,至於工資,我會按照市場價的最高價給你。”
範曉臣接過,一目十行的開始瀏覽。
一分鐘後,他一針見血的指出關鍵,“項目書上寫的很清楚,遠大和林氏都有這個項目的啓動權,但雙方都不可以找第三方企業介入,單憑林氏,無法完成這個項目。”
“對,所以唯一的途徑是說服遠大再次同意合作。”
範曉臣喝了一口咖啡,任由苦澀的味道在嘴中瀰漫,“如果是你,你會原諒一個背叛過你的人?”
林灣灣眨了眨眼,“所以我纔會請你幫忙啊。”
範曉臣手指敲擊着桌面,認真的思考,“你能不能約到遠大集團董事長?”
“如果我能約到,你說服他的成功率有多高?”
“百分之七十。”
林灣灣眼睛一亮,覺得自己之前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行,等我約到他了再聯繫你,我們交換電話號碼。”
範曉臣抿了抿脣,“我沒有手機。”
他離開範家時,連一件衣服都沒帶出來。
後來,許念總是抱怨生活水平太差,他賺到的每一分錢都交給了許念揮霍,身上經常連坐公交的錢都摸不出。
林灣灣調查過範曉臣,自然知道他爲什麼會買不起手機。
幸好她早就準備,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這是預付給你的半年工資,密碼六個零。”
範曉臣搖頭,“我還沒能幫上你的忙。”
“早給晚給都是一樣的,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辜負我的信任。”
範曉臣自嘲一笑,“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了。”
曾經有那麼多人說他眼光好,可是他卻眼瞎的愛上那樣一個人。
林灣灣眼珠一轉,“你覺得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她突然轉開的話題讓範曉臣一愣,實事求是道,“我有從網絡上了解你,聰明,鬼點子多,胸有丘壑卻明白量力而行的道理。”
林灣灣啞然失笑。
“我沒你說的那麼優秀,其實,我也有看錯人的時候,我精心栽培的一個潛力股背叛了我,當時我經紀人還擔心我會因爲這事生出心理陰影,可是,如果我現在再遇到潛力股,同樣會選擇幫對方一把。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時候不是我們眼光不好,而是關心則亂,對方又太會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