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灣灣一拍桌子,力道之大震的杯子都顫了幾顫。
“既然你經驗豐富,那你告訴我,爲什麼連一個剛入行的工人都知道再三請示負責人,纔敢正式施工,而你明知道如果按照採購單的材料施工,一定會導致大樓坍塌,卻一聲不吭!這是爲什麼?”
她突然發難,嚇得黃浩雙腿一軟,“我只是覺得多問幾次會浪費時間……”
“你的意思是,爲了賺錢你連黑心工程都敢做,是嗎?”
黃浩滿臉冷汗,雙腿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這番話傳出去,以後誰敢找他合作?
林灣灣冷眼看他,“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否則我會請律師提起告訴,我跑不了,你也難逃牢獄之災,你人到中年才得了一個寶貝兒子,應該不希望他有一個坐牢的父親吧。”
這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說,我說!”
黃浩咬了咬牙,“二小姐,我沒有背叛你,當我看到那張單子的時候,立刻準備去請示範先生,這個時候,一個男人找到我,說讓我加班加點的完成這個工程,不許浪費一丁點時間。他拿出五十萬,說這是二小姐給我的獎金,我當時以爲……”
林灣灣接話,“以爲這是封口費?”
“對。”
黃浩認爲林灣灣利慾薰心,用五十萬買通他做這種豆腐渣工程,想着自己只是拿錢辦事,就是出了岔子也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林灣灣怒極反笑。
幕後主使設的這個局還真是巧妙。
“找你的那個人是誰?”
“我不認識。”
見林灣灣眼神冷下來,黃浩連忙說,“不過他自報家門說是範先生的秘書,林小姐,我這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事的,否則哪怕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知法犯法啊!”
他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範曉臣語氣冷厲,“整個林氏都知道我根本沒有聘請秘書!”
聽到這裡,衆人心裡都大概有譜了。
看來,林灣灣是被陷害了。
林灣灣看着痛哭流涕的黃浩,勾脣笑了起來,“黃浩,如果你只知道這些,那你還是要坐牢。”
“二小姐……”
“對方隨口一說他是範曉臣的秘書,你就相信了?還有,就算我和範曉臣再蠢,再想中飽私囊,也不可能把所有材料都換成劣質的,以你入行多年的經驗,會看不出有人陷害?”
林灣灣條理清晰,一字一句直擊黃浩痛腳,“說白了,你就是貪圖那五十萬,又以爲東窗事發後,我根本不會懷疑你,所以纔敢鋌而走險。很好,你現在又多了一條受賄罪。”
範曉臣在一邊涼涼的補刀,“還有你捏在我手裡的那些把柄,黃浩,恭喜你,你這一次會坐牢坐到死。”
黃浩汗如雨下。
林灣灣一揮手,“來人,把他送到警察局!”
“不要!!!”
被兩個保鏢架起來的黃浩拼命掙扎,像是想起了什麼,絕望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二小姐,我當時也覺得不對勁,所以故意把那個男人引到我的休息室,那裡裝了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