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吃飽喝足,又談天說地的聊了一陣,直到夜深意猶未盡的準備休息。手機端
陸湛北鑽進帳篷,林灣灣站在帳篷口,看着他鋪牀。
“喂,你真不理我了?”
“……”
“好吧。”
林灣灣攤了攤手,作勢往外走,“我去和知憶姐一起睡。”
“回來。”
林灣灣也裝作沒聽見。
沒走幾步,她感覺身體一下子騰空,頭頂傳來男人陰測測的聲音,“你是不是皮癢?”
“嗯呢,你給撓撓吧。”
陸湛北粗魯的把她扔在剛鋪好的牀,往旁邊一躺,“睡覺。”
林灣灣滾到他懷裡,樹袋熊一樣的用雙手雙腳捆住他身體,“陸湛北,明天一起看日出吧。”
許久,他嗯了一聲。
林灣灣蹭了蹭他的胸膛,“我陪着你,你也要陪着我,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永遠……
他做不到了。
“嗯。”
“睡吧,我身暖和,你抱緊一點。”
陸湛北抱緊了她,兩人互相依偎,互相取暖。
幸福的外殼下,是刺骨的殘忍。
林灣灣這一覺,照舊還是噩夢連連。
“山裡的空氣真好。”
沈知憶愜意的感嘆聲讓林灣灣脫離噩夢,她拍了拍胸口,看了一眼腕錶,轉頭去推還在睡覺的陸湛北。
“醒醒,馬日出了。”
陸湛北沒反應。
經歷過同樣情況的林灣灣心裡一咯噔,加重了一點力道。
幾次推搡,陸湛北終於醒了,好看的鳳眸難掩疲倦。
“這麼快天亮了?”
林灣灣怔怔的看着她,淚水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
陸湛北眉頭一蹙,“林灣灣,我最討厭女人哭……”
說到這裡,他脣傳來了溫熱的觸感,下意識的伸手。
一手的鮮血。
他抿了抿脣,握緊染血的右手。
林灣灣眼裡含淚,臉卻揚起一絲笑,“火流鼻血很正常的,我去拿紙幫你擦擦。”
她轉過身,打開箱子。
“我記得我帶了紙巾,怎麼找不到了,陸湛北,你別急啊,馬好……”
她雙手哆嗦着一頓亂翻,嘴裡喋喋不休,眼淚如掉了線的珠子,流個不停。
陸湛北看着雙肩不斷聳動的林灣灣,略微吃力的坐起來,忍住大腦濃濃的暈眩感,強硬的用手把她的頭掰過來。
“你怎麼又哭了,傻不傻,不是流點血麼。”
他語氣嫌棄,卻溫柔的擦掉了她臉的淚。
林灣灣猛搖頭,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不要……
不要短暫的廝守後是永久的分離。
相她臉的痛苦,陸湛北只是淡定的用帕子堵住了正在流血的鼻子。
“別搖頭了,本來夠蠢的,越搖越傻,走了,陪你去看日出。”
“……好。”
林灣灣強打起精神,剛想去扶陸湛北,卻見他腳下一個踉蹌,重新跌坐在牀,脣角涌出一絲鮮血。
“陸湛北!”林灣灣驚慌失措的撲了過去。
陸湛北摸了摸她的頭,蒼白的臉一如既往笑的優雅從容,只是隨着他一張嘴,鮮血涌出的速度更快。
“林灣灣,我還有點困,可能需要睡一會兒,下次……再陪你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