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可能。
“如果是你的話，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更加打折扣，別人眼裡你是黃金，在我眼裡你是糞土，禽一獸！”
嗯，其實就是爲了撇清關係。
但是雲楠一急起來，就有點語無倫次了。
“什麼？糞土……”賀雲湛眯起眼，喃喃念着那兩個字詞，糞土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字眼形容他。
這是她的真心話嗎？
他有這麼不堪？
賀雲湛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信號很明顯，雲楠暗自安慰自己，不怕，豁出去了，反正簽了十年長工合約，不怕被炒魷魚！
這可是關於她名聲的問題，一定要搞清楚。
“昨晚到底是不是你到我帳篷裡，對我做了……那些……禽一獸不如的事情？”
“……”聽了半天，賀雲湛總算是明白了，這小妮子敢情是喝斷片，想不起來自己醉酒後幹了什麼？
想起昨晚，他忽然想逗逗她。
“公司那麼多男同事，你爲什麼覺得是我？”
“你……”雲楠語結，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不是你的話，你怎麼知道我胃不舒服……？”
“嗯，有點邏輯。”賀雲湛點頭，微微一笑，伸手把雲楠拉到身前，“那我勉爲其難，再讓你回味一下。”
話音落地，他的脣印在了雲楠柔軟的脣瓣上。
“唔……”
雲楠的大腦有過片刻的空白，反應過來後，本能想推開他，卻發現他的手像鉗子一樣放在她腰上，牢牢的把她鉗在他懷中。
這麼緊的抱着，加上嘴巴被封的死死的，雲楠覺得喘不過氣，掙扎了一會兒便無力的軟在了賀雲湛的懷中。
察覺她的反抗不再激烈，賀雲湛方纔稍稍鬆開她一點。
“你……混……”
得了點點空，雲楠脫口就要罵人，但一張口，又再次被賀雲湛堵住。
這一次，賀雲湛不再像先前那樣溫柔，而是帶着一股子霸道強硬，席捲着她的甜美，依舊是那樣令人沉醉，蠱惑人心的味道，讓他愛不釋手。
昨晚，若不是她喊胃疼，他根本剎不住腳。
很久沒碰過女人開葷，偏偏她又讓他起了佔有一欲，加上心裡對她的喜愛，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急劇的下降。
良久過後，賀雲湛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指腹撫過她紅腫的脣瓣，神情愉悅又不失溫柔，“想起來了嗎？”
“……”
雲楠沒有出聲，只是傻傻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跳狂亂，幾乎無法平定。
想什麼？
想起剛剛又被他強吻了，而她那斷片的記憶依然記不起來，但有一點，他這麼做，就說明，昨晚真的是他。
賀雲湛看她微微喘着氣的樣子，突然有種衝動，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蹂一躪她一番的念頭。
想到這，賀雲湛發現，自己真如她口中所言，有那麼點禽一獸的特質。
暗自壓下這種奇葩的念頭，賀雲湛捏捏她的臉頰，曖昧道：“這樣看着我，要我再吻一遍嗎？”
緩過神來的雲楠本能的往後縮，雙手抵在他胸前，小臉上滿是戒備，“不……”她已經被吻的七葷八素的，再來一遍就要暈過去了。
“你……怎麼老是
佔我便宜！”
“我只佔你便宜。”賀雲湛笑的雲淡風輕，她這話意思明明是拒絕，爲什麼聽她這樣的語氣，他卻覺得她是在邀請他。
“……你……討厭！”雲楠氣結，又羞又惱，卻不能否認一點，知道昨晚是他，她反而覺得心安。
她安慰自己，應該是便宜被他佔多了，就習慣了。
可即使這樣，雲楠還是有點無法原諒自己，搞不懂自己是哪裡受了他的蠱惑了，爲什麼就是抗拒不了她呢？
越想越煩，然後，她盯着他，也覺得惱了。
“你放開我。”
“那你親我一下。”賀雲湛耍起無賴，摟着她的手，力道不減反增。
“我不！”
雲楠的回答很堅決，可她那滿臉通紅的樣子，加上那語氣，傳進賀雲湛耳朵裡，卻像在說，我要。
“那我親。”說着，賀雲湛作勢去親雲楠。
“混蛋……”有了剛剛的經歷，雲楠也學聰明瞭，知道了後退無濟於事，就偏過頭去，賀雲湛的脣落在她的臉頰上。
雖然不是剛剛那樣熱烈的吻，但臉頰那溫潤濡溼的觸感，卻讓她更加羞赧，胸腔那股燥熱，更像是澆了油似的，猛地往她腦門上竄。
看她羞窘得快鑽縫的樣子，賀雲湛彎脣一笑，擡手捏捏她紅的快滴出血來的耳垂。“這麼紅潤的小耳朵，真想咬一口。”
聞言，雲楠渾身一僵，本能的擡手捂住耳朵，聽到一聲嗤笑，她轉過臉去看他。
卻不想，這一轉頭，她的脣恰好掃過他的，她心一驚，驀地咬脣退後，感覺呼吸都漏掉了半拍。
賀雲湛彎脣，眼中劃過一絲篤定，“小貓兒， 你這麼主動，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雲楠咬咬脣，瞪着他，惱怒道：“不要這麼叫，我又不是貓！”
“嗯，那要叫什麼？”
“叫……”話到嘴邊，雲楠發覺自己不小心又着了他的道。“你討厭！”
“嗯，叫你討厭。”賀雲湛很配合的說。
雲楠皺起眉頭，這個渣男耍起無賴，根本無人能比，她就更不是他的對手。“你放開我啦！”
被他摟的這麼緊，她突然覺得胸口悶，感覺肚子有氣出不來似的。
“我快喘不過氣了。”忍不住又咕噥了一句。
聽了她這嘀咕，賀雲湛鬆開了一點點，還不到開口，卻聽雲楠突然張口打嗝。
賀雲湛距離她近，自然聞到那股複雜氣味，他皺眉道：“你沒吃早餐。”
雲楠猛的擡頭，“沒有……”頓了頓，才改口，“哪裡沒有，我有吃……”
只是吃的不是你送的早餐。
賀雲湛說出了她的心裡話，“你吃的是包子，叉燒餡的。”
“你怎麼知道？”雲楠有點愣，他有透視眼，能看到她胃裡面還沒消化的包子嗎？
“你再打個嗝，自己聞聞味道。”全是叉燒和食物沒消化的味道，胃的消化功能差成這個樣子，她竟然還這麼糊弄早餐。
“好惡心……”雲楠低語一聲，卻忘了這麼噁心的事情是她自己幹出來的。
未及多想，下一瞬，看見賀雲湛那陰晴有雨的臉色，雲楠暗叫不妙，這麼一來，不是等於告訴他，她其實沒吃他送的早餐…
…
這個，後果很嚴重。
正想着，聽到賀雲湛很直接了當的問：“爲什麼不吃我送你的早餐。”
雲楠努努嘴，果然，興師問罪來了。
雖然路上吃了包子，但肚子還有空位，其實能吃的。
只是，聽到她們幾個七嘴八舌的說說說，她就沒辦法吃了。
“我打算等會兒吃的，但是……想先上來問清楚你……”這話不是安慰他，因爲放在那裡，她怎麼着也會吃掉，早餐吃不完，留做午餐，再吃不完，那就晚餐。
賀雲湛若有所思的點頭，“那你現在清楚了嗎？”
雲楠點頭。
“那你可以回去工作，吃早餐了。”
“……”雲楠垂下眼，知道他是生氣了，因爲他已經無聲無息，鬆開摟着她腰身的雙手。
直覺告訴她，如果他不生氣，肯定還會一直摟着的。
不知爲何，此刻，她竟然害怕他生氣，更不太像惹他生氣。
“總裁，你生氣了？”
“你回去忙吧。”賀雲湛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側着臉，沒看她。此刻，他在想，要怎麼指引她看重某些問題，比如，吃早餐的重要性，比如，他給她帶早餐的用意……
面對他頗爲憂愁的神情，雲楠突然覺得愧疚，“總裁，你別生氣，我……我以後會乖乖吃好早餐的。”
“真的？”賀雲湛有點不敢相信，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挺反常的。
“嗯。”
“好，你回去工作吧。”
又聽到一句幾乎相同的話，可是，雲楠卻還推推拖拖的，沒走。她心裡其實還有個一個問題的，只是，沒太敢問出口。
看她這麼躊躇滿懷，賀雲湛問：“還有什麼問題？”
“……”雲楠望着他，想着如何開口好，“那個……”
“哪個？”
“就是……總裁，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有時候，她真覺得他對自己挺好的，尤其是靜下心來，想陳靜她們的話時，雖然，她們一直在酸，但不能否認，她們是豔羨的。
豔羨，賀雲湛對她的好。
而她，聽到那些酸話的第一反應，卻是立刻撇乾淨。
“爲什麼？你不知道嗎？”賀雲湛轉過身來，面對雲楠，高大的身軀逼得她步步後退，“我以爲，已經講的很清楚。”
雲楠搖頭，不明就裡的望着他，“你什麼時候講過的。”
聞言，賀雲湛有種抓狂的感覺，他擡手一把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盯着她略顯怔忪的臉龐，許久才沉聲說：“雲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這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可她依然還在迷糊。
雲楠愣住，喜歡……上一次，他好像也說過這句話，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這次他出差的這幾天，她發現自己，其實，蠻想念他的。
只是因爲那個女同事，她想，又不敢想，老是在自我較勁當中，這麼一矛盾下來，就傷及無辜，這個無辜就是賀雲湛。
他好像總是被她忽略。
“我……知道，那個……我應該也喜歡你的。”最後幾個字，雲楠說的猶如蚊蚋，微乎其微的聲音。
賀雲湛很認真的在聽，卻還是聽不清，“你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