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美卿看着晚笙,聽着這番言論,滿心火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周邊許多傭人都側耳竊聽,讓她不知所措。
沉默了片刻之後,許美卿環顧四周,拂袖而去。
晚笙看着離開的許美卿,心裡也很不安,她知道這可能會讓許美卿對她剛剛建立的好感化爲烏有。
晚笙和傭人在偏樓一直呆到傍晚,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晚笙纔回了主樓那邊,而在晚笙剛剛上樓的時候,便看到了許美卿和莊爵坐在沙發上,似乎在說着什麼。
而在看到自己的時候,許美卿又突然沉默了下來。
莊爵見狀,笑着朝許美卿念道:“好了好了,一點小事而已。”
“媽,對不起。”晚笙搶先道,朝許美卿和莊爵走了過去,莊爵聞聲朝許美卿看了過去道:“看,晚笙她知道錯了,以後在下人面前一定會給您面子的。”
許美卿看了一眼晚笙,一句話沒說,滿臉不悅的轉身而去。
看着離開的許美卿,晚笙重重的鬆了口氣,噗通坐在了沙發上。
莊爵見狀,不禁滿臉竊笑。
“你還笑,我現在覺得我滿腦子都是各種問題,我要累死了。”晚笙嘟囔道。
莊爵聞聲笑了笑,坐在了晚笙旁邊到:“這才哪到哪?你就累死了。”
“你坐辦公室裡玩遊戲怎麼知道我的辛苦。”晚笙到。
“我?玩遊戲?你開玩笑呢。”莊爵滿臉詫異的念道,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身後樓梯邊便傳來邵嘉俊的聲音。
“他可不是玩遊戲,只要他進公司,恐怕會有無數的事情來找他。”邵嘉俊笑着道,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可以作證。”莊爵念道,隨即轉頭朝邵嘉俊到:“如果不是你,某人一定以爲我天天坐在辦公室裡玩遊戲。”
“他可是律師,糊弄我,他怎麼可以作證。”晚笙念道。
邵嘉俊笑了笑,朝客廳裡走去道:“我之前不是說過了,莊爵背後有一整個律師團隊,我就是其中一員啊。”
莊爵請邵嘉俊坐在了沙發上,輕嘆了口氣道:“我今天見了國外的史蒂芬,那個老狐狸跟我玩暗度陳倉,還不能跟他翻臉。”
邵嘉俊笑了笑道:“那可是一年三千萬的生意,翻臉了,可就沒了。”
“什麼時候我能不用賺那三千萬,就沒那麼多事了。”莊爵問道,邵嘉俊接過金魚遞過來的咖啡,朝莊爵笑了笑道:“你現在就可以不用賺,只不過你不肯罷了。”
“不是我不肯,是我不能啊。”莊爵念道,轉眼朝晚笙看了過去,發現晚笙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
“嘿,幹嘛呢。”莊爵到。
“在想剛纔你說的話啊,我這幾天跟蘭可欣接觸,發現說話都是技巧,笑裡藏刀的吵架,我算是見識了,我以爲只有我這樣,沒想到你們男人之間談生意也這樣。”晚笙拖着下巴道。
莊爵聞聲笑了笑,朝晚笙湊了過去到:“是啊,所以我說這才哪到哪,這個圈子裡裡是這樣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莊爵說着,轉頭朝邵嘉俊看了過去到:“你那邊怎麼樣?”
“差不多了
,我劃出了比較有前景和有價值的地方,已經做好了文件。”邵嘉俊說道。
莊爵點了點頭道:“辛苦你了,過兩天,你陪她去,該怎麼做你知道,之後,你替晚笙把接任文件準備好,各個手續結束之後,我會安排別的律師跟進。”
“沒問題,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邵嘉俊說着,朝莊爵笑了笑道:“之前你的那些文件還在我手裡,你還要嗎?還是說讓我替你終止取消。”
“什麼文件。”莊爵不解到,定定的看着邵嘉俊到,但邵嘉俊卻只是笑臉如花的看着莊爵,下一刻莊爵便明白了什麼,看了一眼晚笙道:“你覺得呢。”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壓根我就沒跟你走程序,大少爺麻煩你下次不要玩的這麼花哨好嗎?”邵嘉俊念着,莊爵有些吃驚的朝邵嘉俊看去道:“你不是吧,我說過讓你走程序的,你居然陽奉陰違。”
“不是,我只是有些事情耽誤了,一時間忘了罷了。”邵嘉俊定定到,莊爵聞聲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道:“取消吧,反正也沒什麼用。”
“什麼跟什麼啊,你們在說什麼呢?”晚笙一臉蒙圈的問道。
邵嘉俊聞聲轉頭朝晚笙輕輕一笑,又朝莊爵到:“可以吃飯了吧,我去看看。”
言罷,邵嘉俊便笑着朝廚房邊金魚那走去。
晚笙看着離開的邵嘉俊朝莊爵看了過去到:“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取消,取消什麼啊。”
莊爵愣了愣朝晚笙湊近了些道:“也沒什麼,就是之前我們之間籤的那些文件,我們的事,他可是第一個知道的。”
莊爵說着,便起身而去,晚笙頓時一愣,抓起抱枕朝其砸了過去。
晚上九點,莊爵送邵嘉俊回來的時候,晚笙正巧接到了蘭夏的電話。
“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蘭夏說道,晚笙哦了聲笑道:“沒什麼,我還沒打算睡。”
“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今天晚上在酒吧,我看到有人來找蘭俊,我想問一下,是不是你和莊爵派的人。”蘭夏問道。
晚笙一愣,擡眼朝走進來的莊爵看了看道:“你不介意我問一下莊爵吧,他就在旁邊。”
“當然不介意。”蘭夏到。
晚笙聞聲朝莊爵看了過去道:“你有沒有告訴簡尚,要他別再找蘭俊。”
“說過了。”莊爵點頭到,有些不解的坐在了晚笙旁邊。
“莊爵已經吩咐下去了,應該不是,但是也可能是下面的人沒有及時收到消息,發生了什麼事嗎?”晚笙問道。
“倒是沒有,只是想要蘭俊跟他們去一下,蘭俊藉故推脫了,酒吧那麼多人,他們也沒沒有硬來。”蘭夏說道,晚笙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去問問,看看情況,如果需要幫忙的,你可以告訴我一聲。”
“不用了,我們很好,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們,如果是你們,我就不必這麼擔心了,我只是怕是你婆婆,或者蘭可欣的人。”蘭夏說着,隨即笑了笑道:“這麼晚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改天一起出來喝茶。”
“好的。”晚笙念着,隨即掛了電話,轉頭朝莊爵看了過去。
“是蘭夏嗎?
發生了什麼事,你之前說碰到了他們兩個,怎麼會碰到他們的呢。”莊爵問道,給晚笙倒了杯水,朝其遞了過去。
晚笙輕輕嘆了口氣道:“我今天和蘭可欣去餐廳,本來只是談我們的事情,可是沒想到就這麼巧,那家餐廳是蘭夏的,我才知道,原來蘭俊投靠了他姐姐。”
“蘭夏?你們談過了,她什麼態度,沒把你怎麼樣吧。”莊爵問道,晚笙搖了搖頭道:“蘭夏是個迷,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你一定想不到,蘭夏其實很恨蘭可欣,看起來像是有天大的仇恨一樣,還勸我不要相信蘭可欣,不要跟他合作。”
“不是吧,蘭夏是他們家裡接受蘭可欣好處最多的一個人了,好像她之前去紐約都是蘭可欣一手承擔和推薦的。”莊爵說着。
晚笙愣愣的點了點頭,擡眼朝莊爵看了過去道:“我也這麼想,可事實確實另外一個樣子。”
“我查一下她。”莊爵說道,晚笙聞聲忙攔住了莊爵到:“千萬別,如果是敵人,叫做知己知彼,如果是朋友,就算了,人家之前已經說了,改天要和我好好聊聊,我又何必派人去查她呢,千萬不要。”
“那回頭我和你一起去。”莊爵說着,接過晚笙的水杯,放在了櫃子上,轉身朝晚笙走了過去道:“我媽現在只知道,蘭可欣拿走了伯父家的財產留下了承諾書,並不知道你會從蘭可欣那分走百分之六十,所以我的意思是,不要告訴她。”
“你是怕你媽知道了不願意是吧。”晚笙說道,莊爵一聲嘆息,靠在了牀頭上道:“不用猜,我也知道那什麼婚前協議裡寫了什麼,如果我媽知道你有伯父百分之六十的財產,說不定會惹出什麼事來。”
“聽你的,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怎麼管理和擁有那百分之六十的財產,我還打算之後就全部改到你的名下呢。”晚笙念道。
可話音剛落莊爵便脫口阻攔到:“千萬別,那可是伯父給你的,還有那另外的一份財產協議,時秀品牌公司和莊氏企業名下南旭所管理的公司可是並駕齊驅,很明顯是伯父要交給你的,你再給我,伯父會怎麼想啊。”
“可是我根本不會管理啊。”晚笙說道。
“不是還有我,還有今天的邵嘉俊嘛,我就是你堅強的後盾,先簽文件,然後由嘉俊走程序,之後,我陪你去參加董事會,由你正式接任伯父董事長之位,然後召開發佈會,正式接管各個公司和企業,其他的你可以不用管理,但時秀你要做好經營和管理的準備。”莊爵說道。
“有個問題,我有點不太明白。”晚笙問道。
“什麼,你說。”莊爵到。
“你伯父的財產不算莊氏企業的嗎?”晚笙問道,莊爵笑了笑道:“你所見到的那個明細裡的財產是莊氏企業名下的,但是卻不歸莊氏企業總公司,就是我所管理的,就好像我媽在外面也開茶館,但是不歸莊氏企業管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你伯父私人的財產。”晚笙再次問道,莊爵點了點頭道:“對,是的,伯父之前有自己的公司,和莊氏總公司只有年末董事會纔會出席,其他的和莊氏企業幾乎沒什麼聯繫。”
“那莊澤呢?”晚笙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