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自慚形穢vs自殘

聞着飯菜的香味唐寧夏食慾大動,洗好手坐到桌旁準備開吃。她已經餓了一天了,既然已經想通了,那她就需要好好的補充能量,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

“我要開動啦!”唐寧夏拿起筷子,舔了舔脣角,就要開吃。

“你們先吃,我……唔……”許慕茹話還沒說完,捂着嘴小臉慘白的轉身跑向衛生間。

“媽咪,慕茹阿姨怎麼了?”睿睿有些奇怪的看着唐寧夏,眼眸裡全是疑惑。

“沒事……吧!”遲疑了一下唐寧夏緊隨其後跟過去。

唐寧夏繞到沙發這邊,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看着唐寧夏眼裡的擔心許慕茹皺眉搖頭:“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唐寧夏上下打量着許慕茹,一張小臉蒼白的嚇人?

正說着陳嫂端了一盤紅燒豬蹄走出來,看到許慕茹的樣子關心道:“慕茹小姐怎麼了這是?”

“我沒……”許慕茹看向陳嫂剛要說話,又連忙起身衝向衛生間。

幾分鐘後許慕茹被扶着出來,仰躺在沙發上大口的喘氣:“你們先吃吧,我等會再吃!”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忽然想到什麼唐寧夏挑眉問。

“什麼時候?不知道,應該就是最近吧!”許慕茹歪着頭想了想答道。

“慕茹,我想……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懷、懷……懷孕!”翻身坐起,許慕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她懷孕了?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檢查確認一下就知道了。”唐寧夏拉着許慕茹的手,“慕茹,不要緊張,我會陪着你的。”

“不是的,寧夏,我……我害怕,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我……”許慕茹有些慌亂,雙手不自覺的拽緊衣角。

“慕茹,你告訴我,如果真的懷孕了,這個孩子你……願意留下來嗎?”唐寧夏試探着問。

其實旁眼人都看得出來,慕茹愛秦宇哲,很愛很愛,只是慕茹自己不知道,或者說,她不願意承認。

上一次在鎖塔,慕茹拒絕秦宇哲的求婚,其實她心裡也不好受,甚至她纔是最難過的那一個。

“寧夏,我、我不知道。”許慕茹眼底滿是無助與恐慌,最後硬是變成一抹淺笑,只是怎麼看都笑得太牽強。

“先不想這麼多啦,也許是我們自己嚇自己,就是吃壞肚子了而已,好啦,我們吃飯吧,我都快要餓死了。”說着許慕茹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快步走到餐桌前,毫無形象的狂吃起來。

唐寧夏無奈的搖搖頭,走到許慕茹身邊坐下,還是忍不住勸道,“慕茹,這可真不是小事,要是真的,你可不能亂來啊,其實你應該跟秦宇哲好好聊聊,你一直這樣真的對他不公平,秦宇哲對你怎麼樣,我們旁人不知道,難道你自己感覺不到嗎?而且不是每個男人都是伯父,你也不是伯母,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寧夏你可不能這麼囉嗦,這可是中年大媽纔會有的習慣,好了,吃飯了,乖!”許慕茹說着夾了一塊蝦仁放到唐寧夏嘴邊,“來,你最喜歡的蝦仁,張嘴,啊……”

唐寧夏往後縮了縮脖子,挑了挑眉,最終張嘴將蝦仁吃了下去。

“嗯,陳嫂好吃!”唐寧夏由衷的朝陳嫂伸出大拇指。

看着對面那個吃的已經有點忘形的兩個女人,睿睿抿着嘴直笑,看來他不久之後會有一個妹妹或者弟弟咯。不過他還是最喜歡夏夏,想到這睿睿決定等下吃完飯就去看夏夏,他得跟夏夏說,“就算有了新的妹妹或者弟弟,哥哥以後還是最喜歡你。”

打定主意,睿睿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飯。

吃過飯,唐寧夏拿出手機,繼續研究那張重口味的照片。

一旁的許慕茹也沒閒着,正在跟紀小五說起照片的事。

“我不管你找誰幫忙,總之三天之後,我要知道結果,就這樣掛了!”

掛了紀小五的電話,許慕茹坐到唐寧系身邊,一把將唐寧夏手裡的照片搶了過來,蓋進了桌上的雜誌裡。

“別看了,紀小五會幫我們查的,對了寧夏,那件事……先不要告訴宇哲。”

唐寧夏自然知道許慕茹說的懷孕的事,瞭然的點頭,“知道了,這件事情就等你親口告訴他,但是你也得答應我,絕對不可以胡來,你啊,是還補理解有孩子的那種感覺,等你真的做了媽媽,就會知道,能夠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這種感覺真的是可以讓你用一切去交換的!”

“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們家顧睿睿我可沒少帶,說得好像我多沒見過世面似的。”許慕茹忍不住朝唐寧夏翻了個白眼,心裡卻是暖暖的,其實寧夏不說她也深有體會,每次看到寧夏跟睿睿在一起的時候,她其實也挺羨慕的。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都這麼大了,也該懂事了。”唐寧夏一邊搖着頭,一副頗認真的表情說道。

“唐寧夏你真是夠了!”許慕茹說着一個枕頭扔了過去。

夏夏的嬰兒房裡,唐寧夏推開門,就看到睿睿正拿着一個奶瓶熟練的喂着夏夏,唐寧夏嘴角輕揚,走了進去。

“媽咪!”睿睿看到唐寧夏的身影欣喜的叫了聲。

“兒子你這麼懂事,真是讓我這個當媽的自慚形穢啊。”

“媽咪,睿睿懂事就會讓你想要自殘嗎?不可以,那我以後都不懂事了,媽咪你不能自殘,睿睿不讓你自殘……”睿睿邊喂着夏夏邊認真的說,一張小臉因爲緊張皺到了一起。

“呃,兒子你可能誤會了什麼……”

於是接下來,唐寧夏花了整整一個小時耐心給睿睿解釋自慚形穢絕對不是自殘的意思,並保證以後絕對不可能自殘睿睿才放下心來。

下午,唐寧夏拉着許慕茹準備去醫院,睿睿剛好放假就一起跟着,許慕茹開着紅色法拉利,唐寧夏抱着睿睿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時替許慕茹加油打氣。

距離醫院越近,許慕茹的心就越亂。把車停在距離醫院一條街的商業廣場不再前行,唐寧夏也知道許慕茹緊張,索性抱着睿睿下車。

“慕茹,要不咱們逛一會再去吧。”

許慕茹想了想,拔掉車鑰匙,下了車。

唐寧夏挽着許慕茹的胳膊,另一隻手拉着睿睿的小手。三人在商業街不緊不慢的逛着,今天是週末,又是下午,作爲s市出名的商業區,這會兒人多得連走路都有點費勁。

狹窄的路口,三個人並行明顯擠不過去了。

唐寧夏只好鬆開睿睿讓他走在前面,兩人緊隨其後的跟着。

十字路口綠燈閃爍,唐寧夏彎腰拉起睿睿的小手,還沒來得及直起腰就聽到周圍大叫:“小心,快讓開。”

刺眼的光扎得寧夏的眼睛生疼!

瞳孔隨着馬上過來的厲光一點點放大,唐寧夏的第一反應就是抱住睿睿,將他緊緊的護在身下。

隨着身子被一股重力推開,身後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唐寧夏木然着表情呆愣了幾秒,猛地回頭。

“慕茹?”

白色的小車已經停在一邊,而在小車的左前方,許慕茹靜靜的躺在那裡,身下一抹紅色的血流慢慢蜿蜒出來。

“慕茹!慕茹……”唐寧夏甚至已經忘了站起身,雙手拼命的用力,快速爬到許慕茹的身邊。

唐寧夏看着許慕茹被鮮血染紅的臉,雙手顫抖着,卻不敢動她,“慕茹……慕茹你不要嚇我……慕茹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去醫院,馬上就去醫院,沒事的慕茹,你再堅持會兒,叫救護車,拜託你們快幫我叫救護車!”唐寧夏突然瘋狂的朝着四周嘶聲力竭的大喊着。

許慕茹卻在這時慢慢的睜開了眼,護住腹部的手想要擡起頭,卻沒有力氣,“孩子,保住我的孩子,不要、不要找秦宇哲,不要告訴他,不要。”

“好好好,我不告訴他,我不找秦宇哲,但是你一定堅持住,你不會有事的,孩子也不會有事的,你現在是媽咪,你要堅強,你一定要堅強……”

人羣中有人看着不忍心,好心的撥了120。

“媽咪,媽咪!”被嚇呆的睿睿反應過來,開始四處找着唐寧夏,圍觀的人聽到聲音讓開身子讓睿睿走進來。看到躺倒在地的許慕茹和哭的慌亂無措的唐寧夏,睿睿又是一呆,連忙跑過去,畢竟是小孩子見到這種場面也難免會害怕。

“慕茹阿姨……”站在唐寧夏旁邊,睿睿小臉上也滿是淚水。慕茹阿姨會不會死掉,她的臉色好白,好多血。

不到五分鐘救護車開過來,唐寧夏拉着睿睿坐上救護車。

急診室門外,唐寧夏緊緊的攬着睿睿的身子坐在長椅上,身子因爲害怕而微微顫抖。

“媽咪,慕茹阿姨會沒事的,你不要怕。”睿睿伸出小手拍拍她的後背,他能感覺到媽咪的害怕,雖然他也害怕可他是男子漢,不能讓媽咪擔心。

“恩,慕茹阿姨一定會沒事的。”擦擦臉上的淚,唐寧夏直起身子看着搶救室的門堅定的說:“慕茹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手裡的手機翻到秦宇哲的名字,想了想還是狠下心沒有打出去。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看到搶救室的門開了唐寧夏連忙跑過去。

白大褂的醫手拿着夾板走出來喊道:“誰是病人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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