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註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景舒文那邊是這樣,而白淨瓷在藍調酒莊也是一樣。
她看着景舒文匆匆離開的焦急,那還是她從未在這個一向從容的男人那裡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呢。他真的很在乎那個葉天心……
白淨瓷推着輪椅站在窗邊望着窗外的滿月,深秋的月色如此的清亮,可惜現在她的心境又是如此的混亂和污濁。
今晚發生的事情對於她而言,實在是太混亂了,居然有人對那個女人下手。白淨瓷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黃嶽山那隻藍狐狸乾的,可是……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呢?
白淨瓷覺得從來沒有的疲倦,她到底在幹什麼?她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應該和景舒文一起過着簡單、快樂的日子,可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了這樣呢?
四年前,一切都是從四年前的那個可怕的夜晚開始的,那場可怕的車禍,還有白淨玉的死,再然後……。
回憶讓白淨瓷如此的痛苦,痛苦的幾乎擡不起頭,她的臉靠在華麗的落地窗上,望着窗外的月光,希望這清冽的月光能夠洗滌她身上的污濁。
電視畫面上可怕的爆炸場面,那些不斷嚎叫的人羣,還有那些不斷撞擊的車輛,這些都讓白淨瓷緊張的呼吸急促。
“嗯嗯……天啊!”白淨瓷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這些天她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會不自覺的改變,變成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變成另外一個黃嶽山。
她會和黃嶽山一樣做出這些瘋狂的舉動嗎?她會嗎……?
“小姐,您怎麼了?”就在白淨瓷因爲回憶而淹沒在痛苦當中的時候,突然有人搖晃着她的肩膀,並急促的呼喊着她。
這個聲音來的正好,讓白淨瓷從恍惚的回憶當中清醒了過來。
“我沒事,白晨。”白淨瓷看來人是自己的保鏢白晨,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這個時候他會來打攪自己,一定是有那消息了。“怎麼樣?查到是誰做的了嗎?”
“嗯。”那個保鏢點了點頭,然後對白淨瓷說道;“我已經查到
了,那起爆炸案就是黃嶽山派去的殺手做的。”
“好了,我知道了!”白淨瓷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除了黃嶽山還有誰會做這樣無法無天的事情呢!
白淨瓷把頭靠在輪椅上,她的神情是如此的疲倦和麻木,讓人看了如此的心痛。
白晨看着這樣的白淨瓷不由得嘆息,白晨是白家的老人,也是從小在白家長大的。在他印象當中的白淨瓷,應該是無比美麗和單純、快樂的,可是現在的她呢?
白淨瓷聽到了他的嘆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問道,“怎麼還有什麼事情嗎?”
白淨瓷平時帶這些下人很好,白家還是有不少忠心耿耿的手下的,這也是白淨瓷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掌握白家的原因。
“小姐,據我所知,黃嶽山的這次襲擊應該……沒有成功!”白晨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沒有成功,那個在爆炸案當中死的不是葉天心嗎?”聽到白晨的話,白淨瓷馬上從輪椅上彈了起來,她坐直了身子看着他。
“對,景舒文和葉天海都已經確認了,那具屍體不是葉天心,而是另有其人。”白晨如實的把情況告訴了白淨瓷。
“怎麼可能呢?那她人呢?是不是黃嶽山的抓到了?”白淨瓷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晨。
“應該沒有吧,我們安排在黃嶽山身邊的那些人說,黃嶽山今晚大發雷霆,就因爲那些手下辦事不力。我覺得那個女人應該是逃了。”白晨把自己分析的也告訴了白淨瓷。
“逃了???”白淨瓷詫異的喃喃搖着頭道:“這個女人還真是三頭六臂不成,子彈、炸藥、那麼多殺手都不能讓她死嗎?”
白淨瓷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幾乎是咬着嘴脣捏緊了拳頭說的。在她的心裡是多麼的希望葉天心已經死了。
白淨瓷在短暫的亢奮後,又再次恢復了她安靜的神色,只是臉色的蒼白和疲倦又加深了。
白淨瓷苦笑的喃喃自語:“看來今晚景舒文再一次如願了。”
“額……好像也沒有,景舒文也沒有找到她
。”白晨依舊沒有走,而是皺着眉頭說道。
“什麼。。?景舒文也沒有找到她?”白淨瓷這次更加驚訝了。
“嗯,這個女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據說那幾個殺手已經把她逼上了絕路,大口徑步槍的子彈打穿了那輛車,可是車上就是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白晨也十分奇怪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呢?”白淨瓷搖着頭,在她的心裡是多麼希望葉天心從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啊,可是……可是她偏偏沒事。
“她也許是躲起來了,應該是受了傷又聯繫不到景舒文。”白淨瓷猛地擡起頭,眼中還閃爍着一絲得意的光芒。
“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所以我已經派人在葉天心出事的地方四處搜捕了,如果發現她的話……我們怎麼處理?”白晨試探xing的問道,他當然知道白淨瓷和葉天心之間的微妙的關係了。
“怎麼處理呢?”這個問題也困擾着白淨瓷,她應該怎麼處理她呢?
如果她死了,對於她而言當然有好處,可是這樣的話不就中了黃嶽山的奸計嗎?
他就是想讓景舒文以爲是她派人對付葉天心,讓她再也沒有回頭路,可是……
沉吟了良久,白淨瓷還是嘆了口氣說道:“如果發現那個女人的話,就讓她該去哪去哪吧!”
白淨瓷用手比了一個殺的手勢,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即使讓她墮入地獄成魔的話,那麼她也願意。因爲現在的她就猶如生活地獄一般的痛苦和絕望。
“是!”白晨顯然對於白淨瓷的決定表示詫異,這還是當初他認識的那個小姐嗎?可是他沒有權力否定白淨瓷的決定,他只能點頭。
在白晨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白淨瓷又叫住了她說道:“等等……”
“是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白晨眼中閃爍出一道期待的光芒問道。
“記得叫他們做的乾淨一些,我不希望給自己惹麻煩。”白淨瓷神情疲倦的說道。
“知道了,小姐!”白晨恭敬的給她行了個禮,就轉身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