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一段英,“救救我,我快喘不過氣了,不管你是誰,幫我,求求你!”
熟悉的聲音讓顧川銘憤怒,“夠了,別跟我惡作劇!”
蘇晴然靠在電梯裡,一片漆黑中,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這一個陌生號碼,聽到對方的聲音,她也愣了一跳。
大口喘息,她感覺自己好難受,快要喘不上氣了,中脫口而出,“求求你!”
顧川銘渾身一陣冰寒,聲音帶着一絲恐懼,“蘇晴然?”
蘇晴然努力睜開眼睛,喃喃自語,“我好像出現幻覺了,我聽到顧川銘的聲音了!”
顧川銘突然想到他們說的電梯困着一個人,不會是的,她不會在這裡的!心裡想着,他已經朝困住的跑去,“蘇晴然,你在哪裡?你維奧酒店的電梯裡嗎?”
“嗯,你……真厲害……呵呵……”無力的笑了笑,蘇晴然渾身無力,虛汗溼透了禮服,她的意識也不知道是清楚還是迷糊,“告訴顧川銘,我過得很好,不用他,我也照樣幸福。我有安東尼陪我,我有寶寶,還納西,還有路易斯,還有……”
“別說話了,我馬上就到。”
“你在中國呢,你……嗚嗚,混蛋在中國來不了……”蘇晴然眼淚滑落對着手機把自己的所有憤怒全部都發泄出來,“我恨你,恨你背叛我。爲什麼你要對陸馨兒好,我好嫉妒,我把你都丟了,我不要了,我送給陸馨兒了,你們生孩子去。安東尼說要當我寶寶的爸爸,他說他會對寶寶好,他還說——”
“夠了!”顧川銘聲音像受傷的雄獅。
“不夠!”憑什麼不讓她說,憑什麼她要一直都很賢惠,“我討厭你,我一點都不喜歡了,我喜歡安東尼!”
顧川銘站在電梯門口,貼着耳朵聽到裡面的動靜,伸手扒着門,拼盡全力把門推開,門慢慢推開了,蘇晴然恍惚中看到了顧川銘跑過來的身影,可是她看不清楚,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昏倒了。
“晴然?醒醒!”
米娜這時纔下來,看到顧川銘抱着昏迷的蘇晴然,驚呼一聲,“天吶,幸虧你把她救出來!她——”
“麻煩你叫一下救護車,她情緒波動過大,又懷孕了才昏倒的。”顧川銘還不知道安東尼跟莎娜王妃的關係,他不知道安東尼就在這裡。
米娜急忙開口,“救護車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謝謝!”顧川銘抱着蘇晴然準備走樓梯,米娜喊住他,“電梯已經排除完所有的問題,你們乘電梯下去。”
“她就是缺氧才昏倒的,走樓梯讓她恢復一下。”顧川銘說完抱着蘇晴然就往樓梯走去。
“還有九樓……”米娜喃喃道,顧川銘跟蘇晴然的關係,好像很不一般。
她連忙跟了上去,她要幫安東尼看着蘇晴然。
等到他們到了一樓,上了救護車,顧川銘已經滿頭大汗,嘴脣發白,米娜問道一股血腥味,“你受傷了嗎?我聞到血的味道了。”
顧川銘脫下西服蓋在蘇晴然身上,白色的襯衫被血浸過一般,身上斑斑血跡,讓米娜倒吸一口氣,“你這是怎麼了?”
“任務受傷。”
到了醫院,從救護車上下來,擡着擔架的人看到顧川銘,都過來要把他扶上擔架,“先生,請你不要亂動。”
“不是我,是她,她是孕婦。”顧川銘不耐煩地解釋。
米娜拉住顧川銘的胳膊,“你比她還嚴重,快躺下,蘇小姐我會負責的,你的傷口裂開,需要重新縫合,送他進去。”
米娜給蘇晴然檢查完,安東尼的電話就來了,“她人呢?爲什麼我找不到她?”
“她在醫院,剛纔電梯出了事故,她昏倒了。”米娜還要說是顧川銘救了他,安東尼已經掛了電話。
看來這場生日晚會註定不會平靜啊。
顧川銘還穿着之前的衣服,強硬地闖進病房,看着蘇晴然,眼裡閃過一絲痛苦,“她怎麼樣?”
“醫生,他不配合治療!”護士一臉爲難地看着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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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忙,東西放下,我幫他處理。”護士把東西放在桌上,轉身離開。
米娜看了他一眼,客觀地診斷,“還可以,她體質不太好,需要鍛鍊身體不然生寶寶會有危險。”
“有危險?你說她有可能難產?”顧川銘臉色更加難看。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是的,如果她一直這樣無法改善,這個孩子我其實不建議她留着。”米娜也曾經建議過蘇晴然,不過她很堅定地要留下這個孩子。
顧川銘走到她的病**前,伸手輕撫她雙眉之間的微皺,“那就打掉孩子。”
“你說什麼?”米娜提高聲音,“你以什麼身份這樣要求?”
“我是孩子父親。米娜,拿掉這個孩子,我們之間就兩清了。”顧川銘說話的時候,嘴脣都幾乎是顫抖到了,如這個孩子要用你的性命作爲代價,那我寧願放棄這個孩子。
米娜被這個消息震得站不住腳,後退一步,“她的孩子是你的,顧川銘,你不能隨便開玩笑。”
顧川銘突然開始咳嗽起來,他立刻後退遠離蘇晴然,“我沒必要騙你,她是我前妻。”
米娜突然躲開這個話題,拿出一套病號服,“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你病菌感染,你已經開始咳嗽了!”
“謝謝!”
等到米娜把他身上的傷口重新消毒用紗布纏好,所有的工序都在病房裡做的,沒辦法他不肯離開。
等安東尼衝進病房,“晴然怎麼了?”問完就看到穿着病服的顧川銘,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尤其是這個情敵強大得他現在半點進展都沒有,“你怎麼來了?”
“我來參加莎娜王妃的生日晚宴,你和她一起去的?爲什麼你不陪在她身邊!”輪到顧川銘質問了,他臉色嚴峻,“你說你能保護她,就讓她一個人陷在電梯裡嗎?”
“顧川銘,跟你無關。你跟她早就無關了。”
米娜突然插了一句,“看來,那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安東尼,你竟然騙我!”
“是我的,蘇晴然跟他已經離婚了,兩人沒有關係了,我愛蘇晴然,包括她的孩子!”
“你胡鬧,你騙了所有人,安東尼,你打算怎麼收場?”米娜聲音嚴厲,帶着一股怒火,“如果你覺得你都能做好,那就不用找我幫她產檢!”
米娜轉身離開,安東尼惡狠狠地盯着顧川銘,“**,都怪你出來攪局!”
顧川銘突然咳個不停,用手捂住嘴,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手心滑開滴到地上,鬆開手,竟然是血。
“你不會要死了?”安東尼臉色難看,他可不要跟一個快死的人斤斤計較。
顧川銘擦了一下嘴巴,“這是舊傷,放心,我還死不了。照顧好她,如果你真能讓她幸福,我祝福你們!”
顧川銘轉身走出房間,他腳步沉重,蘇晴然的話還歷歷在耳,安東尼是不是真的比他更適合愛她?
蘇晴然半夜睜開眼睛,看到四周的房間,才知道她在醫院,安東尼睡在沙發上,頭髮張揚地下垂快碰到地面了。
蘇晴然坐起來,她感覺自己好像碰到顧川銘了,甚至跟他打電話還狠狠吵了一架,不過是單方面她的牢騷而已。
揭開被子,拿起安東尼掉在地上的外套給他蓋上,倒了杯水喝了幾口,回到**上,盯着外面的月光發愣。
又是安東尼救了她,她爲什麼還不死心,會以爲是顧川銘。
怎麼可能是他?
握緊紙杯,低頭無聲地掉眼淚。
“hoey,你怎麼了?”安東聽到動靜,起身走過來擔心地捧起她的臉,“怎麼哭了?”
“你又救了我,安東尼,謝謝你!”蘇晴然把頭靠在他胸前,我覺得好害怕,你陪我一會好嗎?
“好!”第一次蘇晴然主動親近他,安東尼自然幸福得沒邊兒,早就忘了要跟她說顧川銘的事情。
夜晚很冷,顧川銘換了衣服下樓找藥店買藥,好了好幾家纔買到能一點抗生素的藥,往回走的路上突然一個小男孩拽住他的衣服,“先生!”
“有事嗎?”
男孩把一個戒指掏出來,“你可不可以買了它。”
看到戒指的一剎那,顧川銘銳利的眼眸掃過男孩,帶着一絲冷冽,“你從哪裡得到的?”
“我,我撿的。”男孩眼神閃爍,聲音結巴,很明顯在說謊。
“那你對警察去講理!”顧川銘說着就要拖他去警察局。
男孩着急了,“我看錯人了,我以爲你跟那個姐姐一樣善良,你是個大壞蛋,放開我!”
顧川銘抓住他話裡的‘姐姐’,“說清楚你怎麼得到這個東西,還有那個姐姐,我就給你錢讓你離開。”
“憑什麼?”
顧川銘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跟一個小孩子解釋,可是他還是解釋了,“這是我送給我妻子的戒指!”
“那個姐姐很善良,我只是想要拿她一點錢而已,誰知道……”男孩碎碎講述了在古巴發生的事情,包括蘇晴然差點被人強暴,還有她拼命要找這個戒指時候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