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巖一起吃了一頓早飯,蘇晴然悠閒地伸展一下胳膊,很多事終於釋然了,心情自然好,“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方巖,不要愛我了,像對待一個朋友,一個妹妹那樣,好嗎?”
方巖嘴角苦澀地揚起,萬般不情願,最後也只能伸出手按住她的頭,“小妹妹?我第一見你的時候,你就是小妹妹。那麼單純,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所以遇到下個喜歡的人,一定不要讓人等那麼久。沒有交代一聲,等下去會消磨殆盡一切情感的。記得長記性!”從桌前起來,走出早餐店,摸了摸眼角的淚,把喜歡了那麼久的人要推給別人,心裡真的不是一下子就能釋然的!
方巖站在蘇晴然身後,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才緩緩走出去,摟住她鎖進懷裡,“傻瓜,你放開我了,我還沒放開你呢。這麼不情願跟我劃清界限,爲什麼要勉強自己?”
蘇晴然抓緊他的衣服,聲音喏喏,“我結婚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方巖,別對我這麼好,我真的不恨你了,不要彌補我!”
“我不承認你們的婚姻,你認命了嗎?蘇蘇,告訴我,你喜歡顧川銘嗎?那個人值得你喜歡嗎?”
“我值不值得她喜歡,我想這件事不該有你來決定!”
瞬間,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冰冷的聲音彷彿從寒冰伸出傳來。
蘇晴然只感覺到涼颼颼的風颳過來,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推開方巖,有些心虛地擡起頭,看到穿着迷彩服的顧川銘的臉上毫無表情,沒有喜怒,卻讓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方巖把蘇晴然拉到身後,面色陰沉地對着顧川銘,“你覺得你用那些手段獲得一紙婚就能讓你擁有蘇蘇的心嗎?你是冷血無情的人,用再卑劣的手段獲得的東西都是上不了檯面的!”
顧川銘擦得鋥亮的軍靴一步一步走到方巖身邊,“我來說帶我妻子走,方巖,如果你有這麼多時間在這裡追自己的嫂子,不如去跟大哥好好學點東西,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你打算一直過下去?顧家不養閒人,等你能夠跟我抗衡的時候,再來教訓我!”
用手拉住蘇晴然的胳膊,把人帶到自己身邊,回頭瞥了一眼方巖,諷刺地問:“顧家三年一審覈,你這次準備交什麼?那你悲慘的童年去換下一個三年的延期?”
蘇晴然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聽到顧川銘這樣說方言,心裡還是有一股怒火,一上車,怒火頓發,“你怎麼這麼刻薄?兄友弟恭學習過嗎?”
“哦,妻子的道義你做到了嗎?跟舊**獨處**,滋味如何?很刺激吧,跟自己的小叔,那感覺恐怕比酒吧的陌生人更爽!”
蘇晴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道,“這怪誰?如果不是你搞出那麼多事,也許我該叫你二哥呢,怎麼了?他不止是我的老**,還是我最愛的男人,怎麼着?我給你帶綠帽子,我就願意!”
氣得一通亂說,蘇晴然也顧不得其他了!
車突然停下,蘇晴然身體直接裝在車門上,痛得她呲牙咧嘴。
車裡的溫度驟然將至零度,顧川銘伸出手一把捏住蘇晴然的下巴,“是嗎?留在我這裡很痛苦?可是你在**上給我的迴應可不是這樣!”
蘇晴然粗聲罵道,“我看到你就噁心,我要給你戴綠帽子,我還要你所有同事都知道,我要他們笑話你,哼!”
顧川銘的迴應就是狠狠咬住她的脣,沒有一絲柔情,像是在懲罰一樣,甚至咬破了她的舌頭。
蘇晴然感覺一陣刺痛,用盡全身力量推開顧川銘,蒼白着一張臉,拿過夾層的礦泉水,顫顫巍巍打開瓶子,雙手不受控制,結果全部潑到顧川銘的臉上。
啊!怎麼會這樣?
看到顧川銘要殺人的目光,蘇晴然顫抖地縮到一團,“你別過來,我,我可能得了艾滋病,你再碰我,就跟我一起死算了!”
顧川銘要傾過來的身體立刻坐直,然後發動車子繼續前進。
蘇晴然鄙視地瞪了他一眼,一聽她可能得了艾滋病,立刻躲遠遠的,剛纔真不該好心,直接把嘴裡的血讓他嚥下去,要是得了病,怎麼也要拉着顧川銘當墊背的!
車子停在一家高檔醫院門口,顧川銘刀一樣的眼神掃過她,“下車!”
蘇晴然不承認自己是被他嚇得才從車上下來。
顧川銘扯過蘇晴然的胳膊直接拉進醫院,然後熟門熟路地進了電梯,上了五樓。
看到同樣的hi標誌,蘇晴然才疑惑地看了眼身邊的男人,心想沒這麼好心吧?
顧川銘跟裡面的人說了一聲,“就是她,昨天跟攜帶者有接觸,檢查一下!”
兩名醫生從裡面出來,“小姐,請!”
莫名其妙地被打進去做檢查,跟昨晚那個只抽了血不一樣,這個感覺好先進啊。
顧川銘就站在玻璃外盯着裡面,眉頭皺的老高,這男人真的只有27歲嗎?怎麼總有一種四十多老男人的錯覺。
胳膊上被貼了什麼磁片,然後就有東西開始掃描她……
來來回回被擺弄了好久,再一擡頭,玻璃外早就沒人影了。
穿好衣服走出檢查室,眼神四周瞄瞄,那個霸道鬼不在吧!
“顧已經離開了,等下我會送你回家,稍等我五分鐘。”說話都是剛纔幫她做檢查的一個男醫生。
走了?哼,妻子是不是被感染這麼大的事情,連關心一下都沒有,直接就走了,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愛她?
那個醫生再次走出來,穿着休閒服,一臉斯文,“你好,我是李哲思。”
“蘇晴然,謝謝你送我回去,不過我想回我家!”
李哲思好像很困擾,好久才煩惱地搖搖頭,“恐怕不行,這個檢查明天就嫩出結果,我必須讓你今晚呆在顧的視線下,也是保護你。他有責任保護你!”
蘇晴然冷漠地搖搖頭,“我不承認那份婚姻,他沒這份責任,我不喜歡!”
李哲思一臉困惑,“什麼婚姻?”
心裡冷笑一聲,這場婚姻可能直到結束,知道的人也就幾個吧!
真是無比可笑的鬧劇!
李哲思開車送她。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明天就能知道我是不是被感染了嗎?”
李哲思點點頭,認真地看着前面的路況,“是的,一會我們還要加班。”
“我有個朋友,他也需要檢查,他跟我一樣——”
“他可要去醫院。我們這裡不做ais的正規檢查,給你檢查有一方面研究的原因。”
聽不懂,蘇晴然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可能跟竹馬是一類人,大腦想的東西都是非人類的!
本來蘇晴然打的注意是等李哲思離開之後,她就悄悄跑回家。結果李哲思來了之後,先進了廚房端出一杯溫水,然後坐在沙發上,拿出他隨身帶着的開始悠閒地看起來。
李哲思似乎怕他一走,蘇晴然就跟着離開了一樣。
聳聳肩,不得不說,研究者啊,真有顆聰明腦瓜!
蘇晴然撇撇嘴,這算全面保護還是全面監視啊?
氣憤地跑上樓,拿出睡衣衝進浴室洗澡,一晚上沒睡覺,昨天在被那個癮君子撕破的褲子也穿不成了。
洗了澡,換了睡衣,直接蓋被子睡覺,樓下的人一點都不需要她招呼,那個人自己進來就徑自倒水坐下看,好像這裡常來一樣。
顧川銘回到家,看到李哲思一點都不意外,“她人呢?”
“應該睡了。”
李哲思站起來,收起準備走,但還有個問題必須問:“她的身體沒有被改造,你爲什麼覺得可能是她?影子毒梟不可能在這裡改造一個人的身體,太冒險了!”
“我能感覺出來,他到這裡了。甚至很可能已經潛伏到我身邊。”
“好吧,我只負責研究,顧,我先走了!”李哲思朝門外走。
“嗯!”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靠近,熟悉的氣息靠近,瞬間被吻住。
蘇晴然瞪大眼睛,這傢伙瘋了?
掙扎地要推開他,對方卻像銅牆鐵壁一樣堅硬。
顧川銘放開她,蘇晴然立刻怒聲大罵,“你豬啊,我的檢查還沒出來呢。艾滋的傳播途徑,你不知道嗎?”
顧川銘深深地看着她,然後伸手開始剝她的衣服,毫不客氣,而且不給她任何退路。
“啊!**!”
氣得蘇晴然不停地驚呼!
顧川銘卻毫不在乎,盯着她光潔的鎖骨,目光繼續向下……
“**,看什麼!”
顧川銘低頭吸住她的舌頭,一股刺刺的痛傳來,推開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他竟然吸了她的血?
混蛋,連她這個當事人都不敢確定自己真的沒有被感染,不敢看他,用被子裹住自己,聲音悶悶地從被子下傳來,“你,你瘋了?”
顧川銘走走進浴室,盯着鏡子裡的自己,有一瞬間的茫然,摸摸脣邊的血。
迷惑地低下頭,看着雙手。
他怎麼了?爲什麼那麼迫不及待地去確認她的瘋言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