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去度假之前,蘇晴然和乾月還有乾明都有過一些尷尬,當時可能是因爲蘇晴然的病情有些不穩定所以他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能見到面已經算是最好的寬恕。
“月姐,竹馬謝謝你們來爲我接風,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啊,我還打算去找你們呢,”蘇晴然恢復了以往的活潑開朗,看來度假真是有效果的,蘇晴然精神看起來都好了很多,而且對他們兩似乎也是像以前那樣了。
乾月回頭看着蘇晴然,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南哲,繼而又看向了蘇晴然,“晴然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帶着朋友出來玩可不能把人家冷落了呀,”即使乾月第一眼就很不喜歡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礙於面子還是要表現的熱情好客,這不是當代年輕人必備的素質。
“這位是我的朋友南哲,我們是度假的時候認識的,他他……幫了我不少,”蘇晴然並沒有說出其中的隱情,其實也不能算是隱情了,就連當事者蘇晴然也被饒了進去,她總不能說這位是幫助顧川銘軟禁我的人,後來良心發現又救我出來了。
“哦,這樣啊,你好我叫乾月,我和晴然算是閨蜜了,我們一起長大的,這是我的弟弟……”乾月還沒有介紹完畢,就被乾明打斷了,“我叫乾明,是蘇晴然的青梅竹馬,我和她的稱呼就是她叫我竹馬,我叫她青梅,”乾明兩手掌握着方向盤,並沒有回頭看向他們,認真的開着車只是嘴巴一直巴拉巴拉的說着。
這是分明就是在向南哲炫耀什麼,炫耀自己和蘇晴然認識的有多早嗎?真是讓乾月有些無語,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如果早點成熟數不定就沒有顧川銘什麼事情了,更別說現在眼前的這個南哲了。
蘇晴然看着南哲微微一笑,“他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說話什麼的你不要在意啊,你就叫他們的名字就行了,不用管我們的關係的,”蘇晴然急忙解釋着,她應該還是比較在乎南哲的感受的,這樣讓乾月和乾明都察覺到有些不一樣。
蘇晴然什麼時候居然會這麼護着一個男人了,就連當時上學的時候對方巖都沒有這麼敏感,看來這位南哲真是有點不食人間煙火,和蘇晴然的這些親屬是相處不來了。乾月就是有一種預感,女人的第六感讓她知道,南哲這次又是用來打醬油,當蘇晴然和顧川銘愛情的炮灰的。
這時候氛圍有些僵硬,像是被冰凍凍結了一樣,南哲微笑的看着蘇晴然沒有說話,而是抓住了蘇晴然的手,這一動作被乾明和乾月透過後視鏡看到了。乾明是不太喜歡顧川銘,因爲顧川銘老是害的蘇晴然受苦,這樣的男人都不會疼愛自己的女人,他不是很服氣顧川銘可以照顧蘇晴然一輩子。
乾明之前說過蘇晴然和誰在一起都行,即使不和自己在一起,但是他不想蘇晴然和顧川銘在一起,安分守己的乾明總是不太看好那些經歷險阻的大風大浪。可是現在蘇晴然真的有可能和別人在一起了,乾明覺得他寧願蘇晴然和顧川銘在一起,眼前這個人他一點也不喜歡,沒有顧川銘那麼的知根知底。
可能是時間太早了,特別的安靜車子裡的安靜讓乾明更加的鬱悶,於是打開了音樂,但願可以掩蓋住自己心裡的怒火,陌生人的加入讓乾明渾身不自在。乾明就是有些這種淡淡的高冷範,明明可以是熟人之間的聚餐卻來了一個程咬金,可是程咬金就是個做了十八天的昏君,南哲應該也是蹦躂不了幾天的。
乾月遞過來了一個手機,粉紅色的智能機和蘇晴然之前的那個一樣,可是明顯看出來是新的。乾月和乾明總是那麼細心的知道蘇晴然第一時間缺少什麼,然後悄無聲息的把事情做好,這點不亞於蘇晴然父母,總是讓她那麼的踏實和安心。
“拿着,沒有手機我們都不到你,這是補辦的卡,還是你之前的那個手機號,手機現在可是最重要的東西啊,遇到什麼事報警也方便。”乾月把手機放到蘇晴然手裡時,說的這句話似乎是給南哲聽的。
蘇晴然一臉感動的表情,“謝謝月姐,你永遠都是那麼的貼心,這就算度假回來送我的禮物了,我就不客氣了啊。”
“這可不是我想起來的,是你那個竹馬,昨天知道你回來了,立馬打電話問顧川銘的,然後居然是真的。就聽顧川銘說你來這裡陪一個朋友了,今天想讓你去我們家吃個飯,我和乾明就來接你了。”乾月和蘇晴然說話像嘮家常一樣,對於南哲的排斥也是可以感覺到的。
蘇晴然身子超前傾了傾拍了拍乾明的肩膀,“謝謝竹馬啊,你們這來的也太早了,五點多就得起來,”蘇晴然有些吃驚,爲什麼要起來那麼早,不是遭罪啊。
“你看你你也是起來那麼早嗎?如果我們不來又找不到你了,你剛回來也不想着來看看我們兩,又要溜之大吉啊,”乾月開玩笑的說道。
“沒有,我是想先回到我爸媽住的地方收拾一下,不能老是住旅館,然後再去看你們的”蘇晴然邊說便調試着自己的新手機。
“回你爸媽住的地方住?你開什麼玩笑呢,顧川銘把家裡收拾好好淨淨的等你回去,你們兩口子不過日子了啊,”乾月明明就是故作驚訝,她真的是個乾明想到一塊去了,寧願蘇晴然和顧川銘回到以前,總之這個南哲有多遠走多遠。
南哲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蘇晴然,乾月說這話明顯就是勸南哲趕緊離開,別在這裡耽誤人家小兩口的事情。南哲沒有說話就是抓住蘇晴然的手變得更緊了,他想看看蘇晴然自己要怎麼說,她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月姐,我和顧川銘已經離婚了,不是夫妻關係了,我們沒有必要在住在一起了,我和他結束了你應該祝福我脫離了苦海,”蘇晴然並沒有說自己答應了南哲的求婚,其實也不能算是答應了,只是默認了。
乾月依舊不想放棄對南哲的打擊,“小兩口吵架會吵架,可不能意氣用事啊,你們離婚也有段時間了,不是一直生活在一起嗎?就是補辦婚禮的到事情耽誤了而已,結婚照都照了還有我給你設計的婚紗。”乾月開始喋喋不休的說着,乾明也不知道乾月怎麼突然變得那麼能說了。
“月姐是嗎?我謝謝你幫晴然定製的婚紗,我已經和晴然求婚了,晴然也答應了我,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和晴然前夫的事情我不會在乎。只是……”南哲突然打斷了喋喋不休的乾月,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可能不太好聽。
這一下又讓全車陷入了尷尬,沒有人接住南哲的話茬,不知道該怎麼說,祝福恭喜?這怎麼就是不太現實的事情,即使他們可以敷衍的說出這些話,但是對於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真的沒有必要浪費表情去虛僞。
蘇晴然沒有想到南哲,看起來那樣老實厚道又很溫柔的南哲,居然哪麼勇敢的把話說了出來。就像顧川銘那樣的,她就是我的女人,不同意我就強硬帶有,強要了她也是要要的,別人不要在到處議論什麼了。
這樣隨隨便便的因爲報恩就以身相許,真是我有些大逆不道啊。
“陸鵬飛我讓你查的那個叫南哲的人你查的怎麼樣了?”顧川銘一直等着電話那頭的人說話,電話那頭確實安靜的要睡着了。
“恩,查到了,那個南哲是叫宋南哲,是金榮集團的的董事長。平常的愛好是喜歡微雕,而且在行業內的造詣也是不凡,小時候就是個孤兒被一對夫婦收養,現在也算是功成名就。”陸鵬飛回答的很專業,可能是顧川銘經常讓他去查一些資料,每次的彙報讓他漸漸熟練了起來。
金榮集團也是很厲害的啊,可是顧川銘不記得他們和顧氏有什麼交集,“那他們之前和顧氏有什麼合作嗎?或者說有沒有合作過?”
“沒有,他和顧氏企業有些不太一樣,所以沒有什麼可以合作的,”陸鵬飛很快的回答麼顧川銘的問題,絲毫沒有猶豫。
“好,我知道了,先這樣,”顧川銘掛斷了電話,久久的站在電話旁邊,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既然兩家公司並沒有合作過,那麼就不是因爲商業上的事情才引起的這場離奇失蹤,如果是南哲單純就是因爲看上了蘇晴然,採用這樣的手段然後大費周折,真是沒那個必要。那麼厲害的金榮集團的董事長,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蘇晴然和他怎麼可能有交集,根本就沒有認識的可能,更別提爲了蘇晴然做這些事情了。
現在看來蘇晴然並不知道宋南哲的真是身份,可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恐怕只有蘇晴然想問才能問的出來。可是蘇晴然怎麼可能相信現在的顧川銘說的話,然後跑到宋南哲的面前去質問他,或許只要讓蘇晴然看到宋南哲的真實身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