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巖把車停在顧川銘的家門口。他一點都不必擔心會被顧川銘發覺。離顧川銘的下班時間還早,而這個時間恰好正適合去找蘇晴然。爲此,他還特地準備了禮物。希望這個禮物可以通過蘇晴然的手送給顧曉晨,這樣他就可以更加方便的利用到蘇晴然,從而打擊到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了。
他們顧家姐弟聯合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和自己還未出世的弟弟,他方巖一定要血債血償!正巧認識蘇晴然這個單純的傻丫頭,說不定她還會成爲幫助自己報仇血恨的“功臣”呢!想到這兒,方巖問了問手中的一籃鮮花,那些花發出馥郁的香氣,沒有誰能夠察覺裡面混合了能讓孩子發育畸形的藥物。那些藥物被方巖混溶液的形式,噴灑在那些嬌豔的花瓣上,旁人不仔細觀察根本無法發現其中的貓膩。
他仔細打量着手裡的花。真漂亮,估計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的了這樣的美麗刺眼。
此時的蘇晴然正在打理自己。秋日的陽光暖暖的,打在身上,早已沒有了消夏的炎熱。這種溫度更加舒服且適宜。蘇晴然拿出小小的睫毛刷沿着細密的睫毛清掃,她的臉上抹了非常薄透的蜜粉,淡淡的豆沙色脣彩襯出她的好氣色。接下來蘇晴然再櫃裡隨手拿出一條長裙。她的服裝樣式並不浮誇,全都是上次離開時顧川銘悄悄買回來的。米白色的長裙穿上去有一種優雅而安靜的感覺,這樣的素色服裝最適合見病人。蘇晴然本想噴上些香水,可是一想到顧曉晨正在懷孕期間,她還是把香水放在了一邊。
當蘇晴然從家門走出的時候,已經離十五點過去了將近半小時。她在門口看見了方巖的車。“好久不見。”那個溫暖的聲音和記憶中的如出一轍。方巖轉過臉,他溫柔的看着曾經屬於自己的那個人。
“你,方巖!”蘇晴然剛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時她的反應有那麼一點驚喜的陌生。雖然方巖曾在蘇晴然面前隱晦的表明身份,但這些總沒有看見那麼一張真實存在的臉更有真實的說服力。
“你,你不是變成了盛朔的模樣嗎!這怎麼!方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蘇晴然驚訝的望着方巖,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出答案。
“晴然,相信我,我之前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如果你願意原諒我就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可以嗎?”方巖滿眼都是一種請求的神色。他急切的需要蘇晴然答應他。
“方巖,我願意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爲,只要你不去害別人。”蘇晴然對方巖已經放棄了曾經的情感,她現在能做的只是把他當做一個曾經的朋友罷了。
“謝謝你,晴然”方巖滿眼感激的望向蘇晴然,那種目光裡透出的柔情使得蘇晴然差點再次**。一想到自己已經是一個有家室的女人,外加她的丈夫是顧川銘,方巖的哥哥,蘇晴然想到這些很快恢復了理智。
“你讓我幫你做什麼?”蘇晴然的話簡單明瞭。她害怕說的過多會再次迷茫。
“晴然,能不能幫我把這束鮮花送給我的姐姐。雖然她並非我完全的親姐姐。希望你可以幫我做到這些。”方巖說完看了看蘇晴然的表情。他接着說明原因“姐姐她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我希望她可以平安的生下孩子,如果我這樣貿然去見姐姐,怕是會驚擾到她。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幫我把這束花送給姐姐。”那束花在方巖的手中發出美麗的光彩,漂亮得蘇晴然也無法移開眼。
“我真的只想請你”方巖停頓了一刻“請你幫我把花送給姐姐。”
“請你不要告訴她,這是我送的。算是我的一個請求。”方巖把那束花送上了蘇晴然的手上。我相信你會幫我的,方巖的心裡浮現出不知名的笑容。
蘇晴然這個傻孩子估計是想不到自己的這次善心會帶來什麼。方巖當初最喜歡的便是蘇晴然那份傻里傻氣的善心。
蘇晴然和方巖一路無言。他們就這樣到了中心醫院的大院子。
“上去,估計曉晨姐也需要你們去陪伴呢!”方巖好心的拍拍蘇晴然的肩膀。他把那束花再次整理後放在了蘇晴然的手裡。
“我走了,現在這樣和大家見面貌似不太好。我的身份……”方巖在這方面會有些尷尬,畢竟他是個無名無分的“顧家三少爺。”
“我還是等些時候再去見見姐姐和哥哥們!”方巖在把蘇晴然送出車門的那一刻說到。
他看着蘇晴然一步步走進醫院。那束鮮花漂亮的彷彿帶了靈魂。它們妖豔着,任誰看到都不想放手。
安迪不在如何從“乾”這家商店走出的,她看完一件件幾乎沒有什麼特色的服裝,對乾家的服裝廠未來感到失望。“乾”這幾年的確火遍了大江南北,可是,乾月也因爲設計的數量過大而對設計產生了怠慢。乾家不缺錢,這個是她從小就產生的認知。
她可以任性到用上萬元買一隻口紅或是一瓶香水。總之,乾月從未覺得她需要在普通的服裝上花費多大的心思。
安迪在商場逛了一個多小時,感覺意興闌珊也就提前趕了回家。中國的服裝設計雖說很大程度上已經和歐美接軌,不過她還是感覺出了一定的差距。這差距不是她幾句話就可以概括,也不是她想解決就能解決。總之,這次逛街並沒有改善安迪的情緒,她的心裡好像壓着很重要的事情,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可以解開她的煩惱。
顧川銘知曉姐姐住進醫院時已經快到了下班時間。他用極快的速度向着中心醫院的方向狂奔。看見一晃而逝的熟悉汽車。連牌照都是一樣的,顧川銘想了好長時間纔想起那是誰的車。他隱隱記得,方巖的車子從不外借
“也許是我記錯了?”顧川銘這樣安慰自己,他真的希望那個叫做方巖的惡魔從大家的生活中消失,最好是消失的越遠越好。
蘇晴然很快就來到了顧曉晨的病房,顧曉晨的精神狀態看上去還算可以,只不過她的臉色有些壓抑。顧曉晨安靜的臥倒在**上,她看着冰冷的液體從長長的針管裡一點一點的流出,知道那些液體融入自己血管。顧曉晨打得是保胎的藥物。今天的事情,她沒辦法對別人提起,她只能謊稱自己不小心碰到什麼過敏的東西,纔會不適暈倒。
顧曉晨封鎖了具體消息,她可不想顧蘇兩家剛剛平靜下來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
“大嫂,這是給你的鮮花。”蘇晴然把一束花捧到了顧曉晨的身前。那束花很美,美得像是不小心從天上得到。花朵散發着馥郁的香氣,自然的芬芳美豔惹得顧曉晨不住觀賞。
“這真是一束漂亮的鮮花啊!”連平時很少稱讚別人的顧曉晨開口道。顧曉晨把花放在手中看了好久才戀戀不捨的放他們在身旁的桌面上。
顧川銘是在大家差不多聚全時到了醫院,剛纔在路上看到的一幕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姐姐,弟弟來晚了。可還有什麼懲罰?”顧川銘剛進顧曉晨的單人間就這麼冒出了一句。他這個姐姐,他可知道她的厲害,要是自己不主動領罰,估計自己的結果會更慘。
“別和我貧,快去給大家買些喝的。”顧曉晨吩咐道。她像一個女王般發號施令,家裡的所有人好像都只有乖乖服從的份。
“是是是,我的大姐。”顧川銘好不容易穩住了大姐的情緒,她這個大姐的脾氣可是人盡皆知。
幾個人輪流照看顧曉晨也有些倦了。顧川銘私下和蘇晴然約好了回家的時間。然後拉住蘇秦和顧川晨一起走出大姐的病房。
“我去透透氣”
“我想抽支菸”
“內急!”
這三個男人的藉口都足矣有短暫的時間予以脫身。男人之間的理解很簡單,似乎到了秒懂的地步,當顧川銘快抽完一支菸的時候,蘇秦走了過來。他們的後背忽然被猛拍了一下,是顧川晨。
“你們知道嗎?方巖有可能沒有死!”
安迪還是第一次爲第二天早上的事情着急,對她而言這可是關乎人生幸福的大事啊!安迪特意在回家前預約了sa,她把自己從頭到腳的打理了一遍。不爲別的,只希望明天可以以一種近乎素顏的狀態出現在陸騰飛面前時依舊漂亮精幹。她可不希望讓男人看出自己爲他而喬裝打扮,男人還是比較喜歡女人無妝依舊精細的面容。
安迪特意找出第二天打算穿戴的服飾。一件樣式簡單的寶藍色襯衫,搭配黑色高腰長褲和同時黑色的高跟鞋,這樣的裝飾顯得既不太過在乎將見到的男人,還能很好的顯示出自己完美的身形。再穿做搭配上她比乾月少了一份人工修飾的精緻感,卻不知這樣的打扮比起小女孩的精緻,添加了許多味道來。
到底如何在明天的見面中對前些日子的事情解釋?這個,安迪似乎想出了更加特別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