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暖暖言辭間,全是偏向馮以原,爲他着想。
晏輕寒氣急,胸腔裡好像煮沸着一大缸醋,不僅酸到每一個細胞,還堆積了不少怒氣:“我卑鄙無恥?很好,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寶貝兒你的評價。馮以原明天就可以不用去上班了,我會通告出去,但凡收留他的公司,都別想和晏國集團合作了。”
這一下更狠,以晏國集團的地位,一旦放出消息,馮以原無異於失業在家。
關暖暖沒想到自己爲他打抱不平,反而害了他,眼眶中積蓄已久的淚水終於滑落,忍不住哭着罵道:“晏輕寒,你這麼厲害,怎麼不乾脆把我們這些人都捏死了呢!”
晏輕寒聽着,只以爲她是死都不願意和自己一起,怒火更盛,燃燒了理智,只餘下恨不能將人撕碎了裝進自己身體中的強烈氣焰,他逐字逐句,緩慢又陰沉道:“想死是吧?滿足我後,就成全你!”
此時的晏輕寒,就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撒旦,比魔鬼還要可怕。
關暖暖心生恐懼,本能的往車座上縮,結結巴巴道:“你,你要做,做什麼?”她睫毛隨着緊張情緒不住顫抖着,好似折翅後從空中掉落的蝴蝶,格外惹人憐惜。
然而,晏輕寒只是冷覷一眼,就強忍着把人擁入懷中,好好安慰的衝動,毫不猶豫的直起身體,同她拉開了距離,從另一側進入駕駛室,發動了引擎。
他眼神中沒有丁點溫度的冷酷,以及毫不留戀的姿態,讓關暖暖越發不安,散發着溼潤氣息的紅脣張張合合,最終還是沒發出聲。
車子快速向前行駛,道路兩旁的樹木高樓路燈等物交錯着在她身上留下斑駁的陰影,時間彷彿過的緩慢。
關暖暖漸漸鎮定了下來,大不了就和晏輕寒魚死網破!誰怕誰?自己在學校又不是沒打過架!就不信他真能弄死自己!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她,沒發現行駛路徑是通往她所在小區的。直到晏輕寒停車,看到崗亭裡熟悉的門衛,關暖暖才意識到,她咬了咬嘴脣,讓自己思緒更清醒些,近乎於平靜的跟着晏輕寒下車,回到自己家。
晏輕寒在她進門後,立即將門踹上,然後把人抱起,邊走向臥室,邊對着她的脣吻了上去。
關暖暖終於反應過來,他那句先滿足我是什麼意思,都決裂到這種地步了,晏輕寒竟然還惦記着自己的身體!
她握緊拳頭,朝晏輕寒身上砸去,口中發出模糊不清的憤怒聲音:“你放開我!放開!”
“暖暖,我要讓你知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會給你機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晏輕寒動作只頓了一瞬,就不顧關暖暖的掙扎,大力撕開她身上的衣服,粗暴的在她身上印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放開我啊!”關暖暖大吼,拳打腳踢,甚至是用牙齒咬,她用盡了法子,都沒法制止在自己身上,一路往下的人。在陣地要全部失守的時候,她心生絕望,放棄了所有反抗。
要做就做吧,反正自己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就當被狗咬了。但凡能在晏輕寒報復後,能活下命,她一定要爲自己討回公道!
然而,再如何安慰自己,心臟中滿滿的委屈都不會消失,她眼角乾涸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好似決堤,很快沾溼了枕頭。
晏輕寒本要分出一半心神壓制身下的人,所以在關關暖放棄抵抗後,他第一時間就察覺了,兇狠好似孤狼的眼中終於泛出幾許笑意。
還要繼續時,她不算響亮的啜泣聲就傳入了耳中。猶如晨鐘暮鼓一般,振聾發聵,晏輕寒被怒火充斥的腦海徒然恢復清明,發紅的眼睛漸漸恢復成濃墨一般的黑色。
他挪到關暖暖正上方,溫柔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淚水,溫熱的觸感於他來說不亞於岩漿,心一下子就被燙痛了。他沉默良久後,喉間發出乾澀的聲音:“寶貝兒,對不起。我不做了,你好好休息,嗯?”
關暖暖乍然聽到這話,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呢,晏輕寒竟然在向她道歉?這不是真的吧?她眼睛瞪大到眼角都發痛的程度,眼淚倒是小了大半:“你剛說什麼?”
短短一句話,她嗓音不復往日的清脆,還帶着揮之不去的哽咽。
晏輕寒眼中閃過悔恨,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呢?再生氣也不能如此傷害她啊!他撫摸着關暖暖的手指越發溫柔,好似羽毛輕輕劃過,薄脣啓開,再次道:“寶貝兒,對不起,我不該欺負你。你不想做,就不做了,我等你重新接納我。”
關暖暖愣怔一會兒,才消化了他話中的意思,心中的恐懼消退掉,身體不再顫抖不停。想到被自己連累的馮以原,她急切的詢問;“那馮大哥呢?你還要開除他嗎?”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爲馮以原着想!
晏輕寒漆黑的深邃眸子裡閃過暴怒,又很快被理智壓下,他脣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儘可能溫和道:“我不動他了,放心。”
關暖暖這才鬆了口氣,恍然想起自己還光着身子,連忙推開他,拉過被子給自己蓋上,語氣冰冷的趕人:“那就好,你可以走了!”
在她看來,雖然晏輕寒在關鍵時刻停下,可能真有喜歡她的一部分,但這點喜歡,根本比不上他玩弄自己感情的可能。
晏輕寒眉頭皺起,攏成一個川字,他都強忍着慾望,放過她了,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絕不會再離開。
和關暖暖對視半響,在她頂不住偏過頭,繼續表明抗拒的時候,晏輕寒輕笑一聲,利落下了牀。
關暖暖以爲他要走了,懸着的那顆心終於放下。若是晏輕寒留在這裡,難保剛纔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一次,還是自己一個人待着,更安全。
然而,她很快發現自己想的太美了。
晏輕寒只是去浴室洗漱了,他顯然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點不用想,關暖暖就get到了,頓時氣得臉色發紅,呼吸急促,忍了又忍,纔沒有從牀上衝下去,拿掃把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