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十年來,母親第一次在我面前笑!我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在那個叫慕華建的男人走了之後,母親對我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晚上,他帶我到外面的大餐館吃了一頓好吃的,然後又帶我到外面買了一套新衣服!
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我只知道,那頓飯,是我有史以來吃過最好吃的一頓!
我以爲,我和母親的關係開始發生改變,她終於意識到一個做母親的職責!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來,母親不在家。
我以爲她只是出去玩了,總會回來的,我也並沒有在意,換上以前破爛的衣服出了門,繼續想去撿點垃圾賣錢。
結果,門剛打開,那個叫慕華建的男人就出現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人。
“我媽媽不在家!”我以爲他是來找我媽媽的,所以我這麼告訴他。
慕華建不以爲意的挑挑眉,“我知道,我是來接你回家的,我是你的爸爸,我叫慕華建,你是我的小兒子,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叫慕北霆。”
“爸爸……!”我念着着陌生的兩個字。
爸爸這個稱呼在我的腦海裡很陌生很陌生,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有爸爸,也從來沒有幻想過有一天爸爸會來接我回去!
“對,我是你爸爸,從今天開始,你的生命裡再也沒有媽媽,只有我這一個父親!”說着,慕華建朝身後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點點頭,蹲下身對我說,“小少爺,老爺的車已經在樓下等着了,我們下去吧!”
“我媽媽呢?”我開口問,而這聲媽媽,也是我活了十年,第一次叫,我也沒有想到,這也是我這一輩子唯一叫的一次。
聽到我叫媽媽,慕華建似乎很不高興,板着臉說,“她已經走了,不要你了,從今以後,你的生命裡再也沒有那個女人,只有我這個父親。”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住了十年的房子,我以爲我會有留戀,我以爲我會不捨,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原本就是一個多餘的人,在母親的生命裡,我從來就不佔任何份量。
我不知道她當初爲什麼生下我,既然生下我,爲什麼又能完全不負責任。可是,現在這一刻我知道,從今以後,我的生命裡再也不會出現母親這兩個字。
那天,我沒有任何留戀的就跟叫慕華建的那個男人離開了。
他們先帶我回到他們暫住的酒店,讓我洗了一個乾淨的澡,然後換上他們早就給我準備好的衣服。
活了十年,我從來就沒有穿過這麼貴,這麼好的衣服,看着書桌上面剪下來的標籤,隨便一套都要上千塊!
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突然覺得納悶陌生,有一瞬間,我都不敢相信鏡子裡的居然是自己。
也直到這一刻,我才仔細的看清楚自己的樣子,原來,我的長相和這個叫慕華建的男人有幾分相識。
在洗了澡,換好衣服之後,我就和慕華建回到了晉城,踏進了那個所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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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家門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的這個父親居然這麼有錢,豪華別墅,私人游泳池,一個家簡直比他以前住的整個小區都要大。
即便如此,我卻沒有任何感覺,因爲不管住在哪裡,環境怎麼樣,我都只是一個人!
這個叫慕華建的男人口口聲聲說是我的父親,可是我卻從他身上找不到丁點父親的疼愛!
我的人生,也從踏進這間別墅開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我遇到了一個女人,慕華建說,那個女人是我的大嫂,也就是我剛死去哥哥的妻子。
我從那個女人的眼神裡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歡迎,反而還有一股濃濃的妒忌和怒火!
不過,我卻一點都不在意!我原本就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沒有人疼,沒有人愛,走到哪都是多餘的,不管別人喜不喜歡我,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巧!有些事情,你越是不在意,別人就會越緊追不捨。
我在回到晉城之後,慕華建馬上給我安排了一所最好是私立學校!因爲十年都沒讀書,我根本跟不上同學的進度,沒辦法,慕華建又給我請了很多老師,給我惡補。
我也很爭氣,在成天沒事的情況下,我就學習,所有老師教過的東西,我基本上一次就能記住,別人要學習一個星期的內容我只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學會!
慢慢的,我不止跟上了班裡同學們的進度,並且一下子成了班級裡的優質生。
也許正是因爲我表現的太好,不懂得遮掩鋒芒,才讓那個我原本應該喊大嫂的女人對我動了殺機。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天,我十二歲,天氣炎熱,關在書房學習了一天之後,我就想到外面透透氣!我一個人沿着別墅周圍的花園走着!
當我走到私人游泳池旁邊時,那個我所謂的大嫂突然出現,用力的將我推到游泳池裡!
我不會游泳,我好害怕,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恐懼的感覺,我覺得,死亡正在一步步像我逼近。
我雙手用力的在水面上撲打,嘴巴里不停的喊着救命!
可是,那個女人冷冷的站在游泳池旁邊,得意的對我說,“想搶我兒子的東西,門都沒有!只有你死了,這個家纔會徹底的屬於我兒子!”
我知道,她口中所說的兒子是慕如楓,那個比我小六歲的侄子。
她在說了這翻話之後就離開了!我以爲,這一次我死定了!沒想到,在最緊要關頭,之前和慕華建一起接我回來的管家跳進水裡把我救了起來。
整個家裡,他是唯一一個關心我,會問候我的人!其餘的那些傭人,表面色對我恭恭敬敬,我知道,他們一個個打心眼裡都瞧不起我,背地裡,都嘲笑我,諷刺我。
管家在救我起來之後就給慕華建打了個電話!我以爲慕華建會馬上趕回來,結果,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直到晚上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