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孫兒有一句話讓他觸動很大。
不要讓上一代的遺憾,一代傳一代。
就如那句冤冤相報何時了一樣,不管是仇怨,還是感情上的缺憾,確實不應該在讓下一代揹負。
而且,孫兒已經有了他喜歡的人。
這麼想着,慕景宜忽然覺得心理面的某些心結釋然了。
他苦笑着,擡眸看向窗外,心中默唸:雲笙,看來我只能再對不起你一次了。
……
離開慕家,天色早已暗了。
冷風撲面而來,吹的慕遠航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他微微蹙眉,輕輕吐出一口悶氣,卻覺得心情舒暢。
如此冷冽的寒風卻讓他的頭腦愈發清醒。
媽媽去世已經二十多年,而慕遠航這二十多年來一直謹記着媽媽的臨終遺言:想要就去爭取,尤其是對於你愛的人。
而此刻,當自己真的這麼做了的同時,慕遠航心頭是很有成就感的,雖然爺爺並沒有鬆開說什麼。
但是爲了自己和若若的未來而努力的時候,哪種感覺讓人感到無比幸福,滿足。
這樣的情緒下,使得慕遠航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若若,想擁她入懷。
這輩子,他得到的已經很多,唯一讓他發自內心去爭取的也就她一個人而已。
……
臥室裡,若若正穿着一身法蘭絨的睡衣,窩在被窩裡,拿着簽字筆在畫她的塗鴉畫。
這幾天都在公寓裡待着,慕遠航怕她無聊,給她買了個繪畫本和各種水彩筆,而是那種不用沾水彩液的筆,只要旋轉就能畫出來,顏色看着也不錯。
所以,閒暇的時候,若若都會用這個來畫畫,偶爾畫風景,偶爾畫慕遠航,亦或者是萌版的人物。
正是聚精會神的時候,聽到外面周姐在說:“慕先生,您回來了。”
若若一喜,彎着嘴角,撇下畫筆就想起牀去迎接親愛的慕先生。
可轉念一想,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她裝作不知道的趴在那兒,看看慕遠航等會會有什麼舉動。
過了一會兒,身後傳來輕緩的腳步聲。
若若假裝沒聽見,可卻豎着耳朵
認真聽着,從聲音裡辨認着慕遠航的遠近,同時,轉動着手中的彩色畫筆。
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若若一笑,卻也不出聲。
慕遠航以爲她真不知道自己進來,也沒想嚇她,就想從後面抱住她。
不料,手剛攬住她的身子,若若便轉了過來,手裡的畫筆在他臉上一點。
慕遠航就感覺臉上一涼,手中力道加深,將她攬緊在懷,“敢畫我臉?”
若若咯咯笑着,眉眼彎彎的看着他,“在你臉上畫個烏龜王八……”
蛋字還沒出來,慕遠航已經用吻堵住了她的脣。
他的吻的有些急切,卻又熱情如火。
若若先是一呆,指尖一鬆,畫筆落在被褥上,轉而攥住了他的西裝外套,整個人縮進了他的胸懷了。
房間裡的空氣彷彿因兩人的擁吻變得曖一昧起來。
一番熱吻之後,慕遠航才戀戀不捨的鬆開若若的小-嘴,瞥見她酡紅的臉頰,心中柔-軟,可卻故作生氣,語氣沉沉的問:
“還畫不畫?!”
若若搖了搖頭,一個熱吻下來不得不服軟,可心裡卻有些小傲嬌。
“慕叔叔像個大魔頭一樣兇,我怕被揍。”
見到慕遠航嘴角抿着的笑容,她呵呵笑着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等你睡着的時候,我可以偷偷畫你!”
“你敢?”慕遠航故作生氣,皺着眉頭盯着她,同時加緊手中力道,扣緊她的腰,作勢又要吻她。
這幾日,因爲住在一塊,多了很多親暱的時間,也讓他很喜歡和她有這種對話和互動。
如果是以前,慕遠航會認爲這樣很浪費時間,對話也沒有營養。
但是,這卻能夠將自己與對方的距離拉近,而且,彼此的心裡都是開心的。
若若把臉一轉,噘着小-嘴傲嬌道:“有什麼不敢的?大不了就給你親兩下!”
“如果用打的呢?”慕遠航臉上浮現一絲邪惡的壞笑,大手落在她腰臀一上,故意捏了兩下,“若是阮阮不乖,我就打她這兒……”
“你……”若若臉上一紅,“你這個人!”
“我這個人怎麼了?”
“哼,不理你了!”若若紅着臉將他推開,一臉嫌棄的神情,“一生冷氣,快去洗澡吧!”
慕遠航看她不好意思了,一時玩心大起,手又故意捏了兩下,“小壞蛋,嫌棄我?”
若若咬着脣-瓣,一臉無辜,“你身上好冷……”
“……”
好吧,慕先生被嫌棄了。
不過,剛從外面回來的慕遠航,確實渾身都是冷氣。
他微微鬆了手,“我先去洗澡。”
若若嗯了一聲,瞥見他起身,卻不自覺的紅了臉。
這些天朝夕相處,同吃同住,每天睡覺前在他懷裡吻安,早上又在他懷裡醒來,感覺就像是兩夫妻過的日子。
想想就覺得甜蜜蜜的。
有時候,慕遠航心血來潮了,還會攬着她不由分說的大吃‘豆腐’,那種羞人的事情讓她想起來都會面紅耳赤。
……
洗完澡出來,房間裡卻沒有了若若的蹤影。
畫筆和繪畫本那些也都收好放在臺面上,慕遠航微微揚眉,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客廳沙發上,若若正過着毛毯窩在那兒,很認真的看着一部愛情電影。
見到慕遠航走過來,她下意識的坐直,讓開一些位置來。
慕遠航也很自然的坐在她的身邊,將她連人帶被子一樣的攬進了懷裡,同時,順勢在她額上吻了一吻。
若若沒有說話,彎着嘴角笑。
慕遠航瞄了電視一眼,見到上面的介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小女生就是喜歡看這種愛情片。
好在,今晚沒事,就陪着她一起看了。
可是……
不知道是不是有慕遠航在,若若的注意力就有些鬆散,看到最後,看着看着她就有些困,偎依在慕遠航的懷裡只想睡覺。
看她這般,慕遠航將電視關了,抱着若若起身回了臥室。
身子挨着柔-軟的牀了,若若卻忽然清醒過來,確切的說是,她臨睡之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還沒有跟慕遠航說,於是心理面一直繃着那根筋。
她擡頭望着他的眼眸,“慕叔叔,我明天想去醫院看媽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