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退燒之後,精神也好了很多。
幾天之內,安雅也沒找他。
就在米果果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君默突然又接到了安雅的命令。
安雅沒打電話,只是發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很明顯,上面就只有一句話——
搞垮君氏。
米果果在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驚詫的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默,她是不是瘋了?居然讓你去搞垮君氏!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米果果真心猜不透安雅的心思,所以之後不解的去問君默,這個答案,或許也只有君默能給她解答。
君默笑笑,表情不甚在意。
“不就一個君氏麼?想要搞垮,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君默面色不改,直言道。
米果果伸手捶了君默一下,見他痛呼一聲,纔想起他的傷口,給他道了歉,才又回到正題上。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不就一個君氏麼?重點不是容不容易搞垮的問題,君氏是你的心血,你確定要毀了它?”這男人,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從心底認可自己的身份?
米果果抿脣糾結,如果君默的出現使得君氏垮掉了,那她之前來接管君氏,又是爲了什麼?
她保護好了,然後留給自家男人搞掉麼?
這未免也太……
坑爹了點吧?
君默沉默了一下,“雖然我已經想起很多事情,但是也有很多事情,不存在我的大腦裡,或許我會覺得君氏有熟悉,親切感,可現在的我,不管是失去記憶還是擁有記憶,都必須按照安雅的指揮行動,因爲……只有這樣,我才能獲得她的信任。”
只有安雅信任他了,他才能更多的接觸到青龍幫裡的事情。
也只有打入內部,他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後患。
“可是,以君氏爲代價,這是不是犧牲太大了?”米果果還是不懂,總覺得這付出的,比得到的會多很多。
值得麼?
“只要有一線希望,損失再多都是值得的,只要沒了這些人,就算君氏再也起不來,那也是值得的。”君默看着米果果的眼睛,萬分認真的道。
如果一個君氏能換的一個黑幫的徹底覆滅,這代價,真的值得。
毀了一個君氏,可造福的卻是千萬百姓,以及他們自身的安全。
米果果咬牙,不發話了。
“安雅應該很快就會派金融團隊過來,到時候,我對你的態度肯定不會如現在這般,你也記得,表現出你該有的情緒。”君默一個手拍拍米果果的肩膀,又湊過來吻了她一下。
米果果眨眼,沒有聽懂君默的話。
君默起身給醫生打了電話,然後讓他帶了一些麻藥過來。
“雖然不想讓你受苦,但是掩人耳目的事情還是需要做一些的,這個麻藥沒什麼問題,不會對胎兒產生影響的,你啊,就當幾天的軟綿綿寶寶吧。”
醫生送來了東西之後,就離開了,君默拿起針給米果果注射了麻藥,然後就把她抱到了牀上,讓她老老實實的躺着。
米果果心底雖然很委屈,但是爲了配合自家男人,她也只能忍了。
軟綿綿的躺在牀上,米果果身上很疲憊,可精神力卻很足。
想睡覺,都睡不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雅派來的金融精英都來了,他們在外面的客廳裡坐着,一人面前一臺筆記本,那嚴陣以待的模樣,饒是君默看了,都忍不住蹙眉。
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安雅居然也來了。
“你居然也來了,是怕我不會盡心麼?”君默看着安雅,淡淡的道。
安雅笑,一臉的虛僞,“哪裡,這不是聽說你金屋藏嬌,這特地來看看麼?我倒要看看,這女人在你這過的到底有多滋潤。”
君默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安雅。
這女人……
比起初見的時候,更多了幾分……
冷硬的殘酷。
或許……她是已經覺得,不需要再忽悠君默了吧。
“怎麼?不說話?還是怕我會殺了她?”安雅笑笑,又道。
“想看,自己去看不就行了?”君默涼涼的道,然後轉身到了那些精英中,看了幾眼他們手中的操控盤,冷笑不已。
就這些人的水準,還想直接收購君氏,把君氏搞垮?
這能耐,未免也太弱了點。
安雅進了臥室,就看到米果果躺在牀上,睜着雙眼,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安雅看着昔日還能一起說笑的女人,此時只剩下了滿滿的譏諷與恨意。
回過神來,米果果纔看到了安雅,“你怎麼來了?”
氣若游絲,顯然不對勁。
“當然是來看你了,你送了我那麼一份大禮,我總該一點點的討回來纔是。喲,你這是怎麼了?坐都坐不起來麼?”安雅見米果果躺着,動也不動,又嘲諷一句。
米果果苦笑,她現在倒是想坐啊。
她不想在安雅面前弱了氣勢,可現在……
卻不得不弱。
“我倒是想起來,甚至想與你打一架,可我現在哪裡還有那個力氣。”苦笑一聲,米果果滿臉自嘲。
安雅走到牀前,目光一掃,不小心看到了旁邊的藥瓶,上面寫着的字,讓她眯起了眼睛。
“麻藥?誰給你用的?”安雅疑惑的問,心底卻在暗喜。
“誰給我用的?你不知道?難道不是你吩咐的麼?默怎麼可能會這麼對我?這都是你指使的是不是?”米果果惡狠狠的質問,憤恨的表情,怨恨的目光,不管是哪一點,都是恨不得安雅去死。
“我說了,他是尼爾,不是君默,你說又能怎麼樣?只要他相信我就可以了,米果果,你就死心吧,你的男人,現在的命運掌控在我安雅的手中,這感覺,你是不是特別的不舒服?是不是特別恨我?可惜啊,我卻覺得舒爽的不得了呢?”安雅說着,又不免得意起來,她享受着在米果果面前高高在上的感覺,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壓抑住內心的痛。
這些讓她痛苦的人,她都要讓他們一點點的痛苦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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