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說了這話,米雪蘭就鬆了一口氣。
他要是再問下去,自己怕是沒心情回他了。
她能這麼與君墨染平心靜氣的說幾句話,已經突破了她的極限了。
“希望這些能對你有幫助。”即便不悅,米雪蘭還是含笑說了一句,然後她就勾着周峰的手臂,禮貌的給君墨染點了點頭,二人就一起離開了。
走的時候,米雪蘭還挽着周峰的手,不依的問:“我之前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也不接?更可氣的是,居然都沒給我回電話!你說,你是和哪個小妖精一起鬼混去了?”
周峰連連討饒,“雪兒我可對你一心一意的,哪裡敢和什麼小妖精鬼混?你可別冤枉我!”
米雪蘭拿手擰他,“那你爲什麼不回我電話?”
“我這不是根本就沒聽到手機響麼?而且回去的時候也沒掏手機,所以不知道啊,你啊,別生氣了,來,親一個!”
周峰追着米雪蘭,一把拉住她擰着自己的手,大手用力,就把她給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這個女人啊,就是得哄着。
哄哄,就什麼小脾氣都沒有了。
看着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君墨染的眉頭又皺緊了幾分。
看樣子,他還得去那酒店去查探一番。
凱莉自從見過米果果之後,整個人就有些心神不寧的,她雖然深愛着司徒遠,可心底還是沒有底兒。
有些事情仔細想想,雖然都是她遭遇了各種事情,被司徒遠擺平,甚至願意爲了她,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
可是想想……
這一切的根源,還是因爲司徒遠公司裡突然出現的那一批貨。
如果不是爲司徒遠擺平這些,她又怎麼會與那些人聯繫?
這一切要是從一開始,就被司徒遠給算計好了的話,那……
越想,凱莉的身子就越發的冷。
“不會是這樣的,不會是這樣的……”
凱莉的身子縮成一團,不住的搖晃着自己的腦袋,不可能的……
阿遠怎麼會那麼對她?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把她拖入這個巨大的漩渦裡,然後幫他做事的麼?
他的心……
到底是什麼做的?
這麼的冷血無情,這麼的步步爲營,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計好了。
“寶貝兒,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司徒遠走了進來,就看到瑟瑟發抖的凱莉,眸子一凝,閃過不耐。
這女人怎麼那麼多事兒?
可他還是信步走了過來,把凱莉攬在了懷中。
凱莉哀怨的看了司徒遠一眼,軟軟的道:“阿遠,你真的愛我麼?你沒有別的女人?”
“凱莉,你這兩天是怎麼了?疑神疑鬼的?我身邊只有你一個女人啊,你都在亂想什麼?”司徒遠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不悅的道。
被一個女人這樣懷疑,他自然不爽。
而且他想要什麼人,還需要向她報備不成?
凱莉低下了頭,委屈的道:“可是……可是我看到你和米果果在一起了。”
司徒遠一驚,然後揉着凱莉的秀髮,柔聲道:“你想太多了,米果果是我的高中同學,正好遇到了,她對我說了自己的困境,我總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吧?我就幫她找了個律師。”
凱莉一驚,也不管司徒遠和米果果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了,慌張的道:“你給她找律師?你瘋了吧?要是律師真的幫米果果把君默給救出來了,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司徒遠勾勾脣,“你就放心好了,那律師是我的人,到最後他肯定會倒戈的,而且會讓君默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凱莉抿抿脣,笑着迎上了司徒遠,滿臉嬌媚,“是這樣啊,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喜歡她了呢,我一直都不喜歡她,之前在啓星的時候,她就總看我不順眼,找我的麻煩,你喜歡別人可以,我愛你,可以和別的女人分享你,但是絕對不能是她!而且那女人也絕對不能威脅到我的地位!”
“傻瓜,除了你,別的女人怎麼還能入了我的眼?你啊,把心放在肚子裡吧。”司徒遠吻上凱莉的脣,兩個人就這麼糾纏到一處,輾轉纏綿,恩愛不已。
等司徒遠累了,沉沉的睡去之後,凱莉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去洗了個澡,然後進了書房。
這裡是司徒遠的地盤,在書房裡,多多少少會留有一些證據。
以前凱莉是沒有想過這些,但是現在……
勾勾脣角,她也該爲自己打算一番了。
做了這些事情,她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全身而退,但是她私心的希望,如果她出事了,司徒遠能陪着她一起。
這也算是她對那個男人欺騙她的懲罰。
愛恨只有她心中清楚,她做不到去對付司徒遠,所以就只有等她出事了之後,讓司徒遠陪葬。
至少,她不用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了。
蒐羅了一陣,凱莉當真找到了一些證據,她小心的把東西傳到了手機裡,一些不能傳的文件,就拍了照片。
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她才偷偷的走了出去,回到了臥室。
剛從外面回來的凱莉身上微涼,進了被窩之後,她就鑽進了司徒遠那微暖的懷抱裡。
要是能一直這樣,相擁着取暖,該有多好了。
想着心事,也實在是累了,凱莉一會兒就睡着了。
一夜安眠,二人倒是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司徒遠出門,凱莉睡醒了之後,也收拾了一下自己,去找了吳明。
凱莉從那次之後,就和啓星的絕交了,但是因爲吳明的那條短信,她就和吳明還有些往來。
不管怎麼樣,吳明待她雖不如以往,但是還是算是真心相待,就連這次的毒品,都是她利用吳明送到啓星內部的,要不然,她怎麼可能做的那麼順利?
只是不知道,吳明現在發現了沒有。
打電話找了吳明,吳明還爲接到了凱莉的話而欣喜,她終歸沒有說的那麼冷情,把他們驅除自己的世界。
卻不知道,在凱莉的心中,此時的他,也只是棋子的作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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