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孫巧爾並不是真的孫巧爾,而的的確確是莊玲玲整容假扮的。一個人的容貌可以僞裝,可是行爲習慣在短時間內沒法復刻,所以孫巧爾的家人會覺得女兒行爲異常。
古時候,越王勾踐爲富國興邦,能臥薪嚐膽,勵精圖治。想不到,莊玲玲爲了復仇,竟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無所不用其極,不達目的不罷休。
她這份毅力,倘若用在正道上,又如何落得如今這樣的結局?
善惡只在一念之差,莊家父女走上如今這條不歸路,怕這一次等待他們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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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升機前往目的地的這段時間裡,A市鋪天蓋地的尋人啓事也已經在鄰市廣泛傳播開來。
除了網絡外,電視、電臺和手機運營商推送,所有能想到的辦法全都用上了。
韓政濤此舉的用意,是抱着一點點僥倖心理。
幫助莊正國把可可帶走的那個“臨時工”,具體身份警方已經確定,有案底,但並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而且做這種事多數也就是衝着錢財去的,想着拿了錢好跑路,對莊正國父女兩人,未必有多忠誠。
他在鄰市各地廣泛發佈的尋人啓事中寫明,對於提供線索的熱心羣衆,將給予鉅額獎勵,對於直接協助將孩子找回的恩人,會有一百萬現金重酬。
他相信只要消息能及時傳播出去,這個誘惑沒準兒能讓莊正國身邊的那個同夥臨時倒戈,爲錢反目。
當然,最後這一計能不能成功,只有等事情塵埃落定才清楚。
那一處廢舊工廠裡,莊正國看着牆上的掛鐘,虛弱的語調揚起:“玲玲,他們應該快到了。把安仔叫來,你們一起把那丫頭栓到樓頂,等我看到沈晴晴給我下跪,等我把她弄死,你們就把那個丫頭扔到蛇坑裡去!”
莊玲玲陰險得意地笑起來,“爸,你放心吧,不會出錯。不過,你一個人可以嗎?別看沈晴晴是個女人,可她功夫了得,一點都不比韓政濤簡單。”
莊正國擡了擡手,“怕什麼,孩子在樓頂拴着,她看得到,還不什麼話都乖乖聽我的?”
“這倒也是。那我去安排了。”
“嗯。”
哭到精疲力盡的韓可可看到朝自己走來的惡毒女人,立刻又叫起來。
“安仔,去!”莊玲玲煩死小孩了,見狀一甩頭,看向身旁瘦弱的男人,下令道。
被喚做安仔的男人,有點不放心地看向莊玲玲,“之前你們只說,讓我幫忙把孩子偷出來就行,我以爲你們是要拿孩子勒索,怎麼現在看來……不像?”
“安仔,我爸入獄之前對你不錯吧,怎麼現在讓你辦點事你囉裡囉嗦的?給了你三萬塊,你就偷個孩子?”莊玲玲不滿地反問,臉色難看,又威脅道,“你現在跟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想退出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陰憤憤地看了她一眼,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麼,還是走上前將韓可可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