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低調奢華有內涵,很少在公衆場合拋頭露面。[燃^文^書庫]
好不容易有機會做一次高大上的救世主,本該是萬衆矚目的華麗出場,卻被堂兄的一句感嘆給攪黃了。
瀟灑的掛斷電話,他不悅的反問,“爲什麼不能是我?”
“除非你能全權代表老董事長,否則你來了也是白跑一趟。”
冷了他一眼,夜雲同的第一反應是夜南峰這時候出現,明擺着是故意攪局的。
與他同輩的人幾乎都在商場摸爬滾打的了幾十年,唯獨他心甘情願在海都做一個教匠。
名義上他潛入海都是爲了幫夜家打探消息,實際上是因爲他對做生意不感興趣。
剛好這個理由能讓他擺脫家族的干預,又能把關於他一直不結婚生子的非議拋到腦後。
地球人都知道,他生性放-蕩不羈愛自由,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董事會上,只怕不要幫倒忙纔好!
挺直腰板,夜南峰拿腔拿調的反問,“我人已經站在這兒了,你認爲我是專程來搞笑的嗎?”
他難得正經一回,卻戳中了衆人的笑點。礙於他是權慕天的親叔叔,大家紛紛低下頭掩去臉上的笑意。
“難道不是嗎?”
噗……
敢不敢不這麼拆臺?
夜雲同,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只會打到你媽都不認得你!
汗滴滴的看着對面的老者,夜南峰把痛扁他的衝動壓回去,悠長的視線落在了馮錦添身上,“馮律師,麻煩你向大家說明一下。”
他需要馮錦添說明什麼?
難不成他不是替權慕天打圓場的,而是另有目的?
短暫的遲疑過去,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匯聚在馮錦添身上,他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文件,鄭重其事的開了口。
“我手上有兩份股權轉讓和一份股權託管協議。股權轉讓的轉移的人分別來自權慕天先生和陸雪漫女士。他們自願將夜氏名下3股份無償贈與夜南峰先生。”
納尼!?
誰都知道即使經歷了數次增資擴股,權慕天也始終持有集團的35的股份,就連他的父親夜雲山僅只佔據25的股權。
就單個股東而言,沒人是他的對手。
但是,他居然把價值萬億的資產無償贈給親叔叔,他的腦袋是不是被電梯門擠過?
不可思議的望着權慕天,他氣定神閒的坐在**ss的位子上,恍若睥睨天下的王者,靜靜的看着諸位董事盡情的表演。
另一方面,權氏兄弟隱隱決覺出了不對,權國綱冷冷問道,“陸雪漫哪兒來的9.5的股份?據我所知,集團沒有增資擴股的意向,會不會是你們律師團搞錯了?”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在座的董事當中有人偷偷賣掉了股份。”陰寒的目光掃過每一位董事的臉,權國紹故意加重了語氣。
看了看夜雲同和其他幾位老夥計,夜南鎧不屑的說道,“我們又不等錢用,誰會把一本萬利的股份賣掉?”
“我的兒女還等着我百年之後分家產呢!”輕笑着擺了擺手,夜雲同打趣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衆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認爲別人有出賣股份的嫌疑。
眼看聲討權慕天的董事會就要變成互掐內訌的鬧劇,權國維急忙跳出來岔開話題,試圖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我們對陸雪漫持有集團的股份一事深表懷疑。除非你能拿出強有力的證據,不然的話,等新的董事長就任,第一件事便是更換律師團。”
他說的霸氣側漏,換來董笑天和餘下兩位權氏餘孽的附和。
“難道你們不覺得9.5這個數字很熟悉嗎?”淺淺抿了一口咖啡,權慕天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口口聲聲指責別人出賣股份,會不會有人有意賊喊捉賊呢?”
秒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權國綱拍案而起,怒氣衝衝的反駁,“你不要在這兒混淆視聽!夜氏集團的股份是我們的父親留下的遺產。即使走投無路,我們也不會把父親幾十年的心血拱手讓人!”
冷哼了一聲,他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是嗎?”
明擺着他話裡有話,莫非陸雪漫手上9.5的股份真來自權氏?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權慕天,你什麼意思?”越想越心慌,權國綱緊接着追問,卻被弟弟攔住,“哥,他已經不是夜氏的股東了,你跟他說的着嗎?”
“我大侄子向來惜字如金,他可不像某些人特別喜歡虛張聲勢,爲了滿足一己私利不惜鬧得所有人不得安寧。”
給馮錦添遞了個眼色,夜南峰挨着權慕天坐下,抻了個懶腰繼續說道。
“這三份文件是你們仨的好兒子在蔣家賭船上籤訂的借款合同和股份轉讓合同。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股權是他們自願拿來抵債的。”
權氏三兄弟全部愣住了,森森的以爲自己幻聽了。
什麼叫用股權抵債?
雖說權子坤等人是股權的直接繼承人,但他們有什麼權利把股份賣掉?就算真要買,也不能賣給陸雪漫。
難道他們不知道那個女人和權慕天是一夥兒的嗎?
儘管不相信,可對方說的篤定,還拿出了文件的副本。
然而,當漆黑的字眼兒跳入眼簾,他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感覺天都要塌了。
看到合同上的借款數額,權國綱氣的差點兒昏過去,“他們怎麼會在賭船上欠這麼多錢?這一定是個圈套,這是圈套,是赤果果的詐騙!”
兩份合同的出現讓權氏兄弟處心積慮的報復計劃毀於一旦。
股份沒了,他們就失去了在董事會的話語權。現在,他們與權慕天一樣,都沒有資格對夜氏集團執行總裁的人選指手畫腳。
“那三個小兔崽子呢?我要見他們,當面問個清楚!”
顫抖着雙手掏出手機,權國維顫抖着撥出了兒子的號碼,卻只換來陣陣忙音。
權氏三兄弟的臉色從鐵青變成了慘白,像極了調色板。
冷笑了幾聲,林聰毫不客氣的火上澆油,“連這麼數典忘祖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無論換做誰,都不會也不敢接你的電話。說不定,這時候,他正在哪裡逍遙快活呢!”
權國紹也不停的撥打兒子的手機,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個,“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這到底什麼情況?
該不會他們三兄弟被陸雪漫的人綁架了,被逼無奈纔在股權轉讓合同上籤了字吧?
對對對,很有這種可能!
當務之急是把他們三個人救出來,只要證明合同不具備法律效力,股份就還是我們的!
只不過,他的大哥權國綱卻沒有那麼淡定,本來已經氣得渾身發抖,聽了林聰的話肺都要欺詐了。
“你給我閉嘴!”
送給他一個白眼,林聰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我又不是我的老闆,隨便我說什麼,你統統管不着,懂?”
“你個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打死你!”
抓起面前的杯子便欲扔過去,所幸權國維及時阻攔,纔沒有傷到人。即便虛驚一場,林助理的嘴巴依舊不饒人,“你打呀,有本事就打呀!”
“你!”權國綱抓狂到不行,胸中怒火激盪,恨不能撲上去活活咬死他。
從前被權慕天踩在腳下也就罷了,而今一個小小的私人助理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對方儼然一副拼命的架勢,林聰故作驚慌的躲在權慕天身後,捏着蘭花指不住的拍打胸口,“人家好怕怕呀!”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權慕天側眸掃了他一眼,聲音幾乎低不可聞,“見好就收。”
“少爺,我的戲還不錯吧?”維持着娘炮的姿態,他嬉皮笑臉的問道,“是不是可以拿金像獎了?”
“你,噁心着我了。”
“哦。”
被潑了一盆冷水,林聰旺盛的表演慾瞬間被無情的扼殺。沮喪的點點頭,他垂首站在男人身後,把權氏兄弟的叫罵當成了耳旁風。
眼看權氏兄弟罵的差不多了,夜南峰示意馮錦添把權子坤等人簽署的股權轉讓文件交給其他股東。
看過權子坤等人和陸雪漫的股權轉讓文件,其他董事默默給權慕天點了個贊。
只是,他們不明白,他這個董事長做的好好的,爲什麼要把不着調的二叔推上**ss的位子呢?
與權慕天交換了一下眼色,馮錦添緩緩說道,“如果諸位對股權轉讓文件沒有異議,就請保安把不相關的人請出去。”
“沒問題!”
刨除夜雲山父子,董事會中夜雲同和夜南鎧的股份最多,加之他們又是夜氏的原老。一旦這兩個人點頭,其他的小股東只有跟着點頭的份兒。
“那就請周部長和他的兄弟們勤苦一趟了。”
馮錦添說的客氣,大周卻沒有心慈手軟。他輕輕揮手,七八個保安一下子涌進來,不由分說,扭着權氏兄弟的胳膊,直接將人押出了會議室。
“憑什麼只趕我們走,他權慕天也不是夜氏的人了……既然要我們走,他也不能留下!”
抻長了脖子高聲喊叫,權國紹的垂死掙扎只換來幾聲恥笑。
“下面由我宣佈夜雲山先生對股份的處置決定……”
拿出文件,馮錦添一板一眼的照本宣科,而狼狽不堪的權氏兄弟卻被另外一個噩耗雷得外焦裡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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