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酒氣讓陸雪漫清醒過來,用力推開他,“司徒信,你別這樣,我已經結婚了。[燃^文^書庫]h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而且,我……”
他眼圈泛紅,一步步向她靠近,不斷拉近兩人的距離。
“我知道你不愛權慕天,你嫁給他是爲了解決麻煩。如果當時我沒有去執行任務,我也可以幫你擺平那件事。”
陸雪漫下意識後退,試圖讓他冷靜下來,“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漫漫,我早就想告訴你,我不僅僅是個法醫,還是……”
她不想跟一個喝醉的人繼續說下去。
以前她有周邁,而在香港的時候,他有很多機會表白,可是他沒有。
後來,在她最落魄的時候遇上了權慕天,那是她最脆弱、最無助的日子,但司徒信在哪兒呢?
不管他怎麼想,在陸雪漫看來,這是天意。
他們註定有緣無份。
“司徒信,你夠了!”
“漫漫,給我點兒時間,你會明白我不比權慕天差,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做不到的,但我能做到。漫漫,你跟我走吧。”
將人撈進懷裡,司徒信捏住她的下頜,重重吻了下去。
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冷凝低沉的聲線極具穿透力,“你們在幹什麼!”
聽見聲音,司徒信急忙擡起頭。他稍一分神,陸雪漫從他懷裡掙出去,可看到妖孽般的俊臉,她呆掉了。
大叔,你怎麼來了?
“權慕天,你來幹什麼?”這是司徒信的第一反應。
“接我老婆回家。”
一道冷箭甩過來,權慕天越過他,從沙發上拿了女人的包包,攬着她的肩膀向外走去。
男人的臉冷的能落下冰碴子,呼吸都是冷的。陸雪漫知道他誤會了,仗着膽子說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把火氣壓回去,他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閉嘴!”
他的臉陰沉的不像話,小女人嚇的後頸發涼,張了張嘴,真的不敢再說下去。
司徒信徹底醒了酒,迅速追出來,對着他的背影冷冷喝道,“權慕天,你給我站住!”
門童把車開過來,他打開車門,低沉的嗓音中帶了明顯的怒氣。
“上車。”
司徒信追出來想幹什麼?
以大叔的脾氣,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兩個人硬碰硬的話……腦補了一下,那畫面太血腥,她不敢看。
“可是……”
“同樣的話別讓我重複。給我上車!”不由分說,他直接把女人塞上了車,“沒有我的話,不許下車!”
司徒信聽不下去了,衝上來揪住他的衣領,質問道,“權慕天,你憑什麼這麼跟她說話?”
“憑她是我老婆。這個理由夠嗎?”
冷峻的聲音沒有半分溫度,纖長的手指解開上衣鈕釦,他一把推開那張可惡的臉,揮手把人打翻在地。
臉頰吃痛,司徒信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爬起來,迎面就是一拳。
他微微側身,輕巧的避開,反手一拳正中對方的腹部,“司徒信,我忍你很久了!”
“你!”
疼的面容扭曲,可他冷冷一笑,當胸又是一拳。
扭身避開,權慕天動作瀟灑,乾淨利落。任由對方撲倒在地,摔得口鼻流血。
陸雪漫震驚了。
司徒信受過專業自由搏擊的訓練,即使喝醉了,也不會那麼菜。可就在剛纔,大叔一出手,他就被秒殺了。
這男人還真是無所不能!
“把你的東西拿回去,再敢纏着我老婆,就不是挨幾拳那麼簡單了!”把鑰匙和存摺摔在地上,男人的聲音冷峻無比。
權慕天繫上鈕釦,優雅的坐進豪車,黑色帕加尼迅速開了出去。
他不斷加大油門,車速快的驚人。霓虹燈下,只留下一道華麗的車影。監控探頭閃了幾下,卻沒有拍到車牌。
緊抓着車頂的扶手,陸雪漫心慌到不行,可這麼開下去太危險,必須阻止他。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是來找我師父的,可他也在這兒,還喝醉了……我沒想到他會那麼做……我發誓,我們真的沒什麼。”
男人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右打方向盤,一腳剎車踩了下去。
沒想到他會突然停車,陸雪漫猛的身體前傾,被安全帶向後一帶,砰的撞上座椅,嚇得她五臟六腑縮成一團,小心臟差點兒跳出來。
這人瘋了嗎?
眼底墨色涌動,權慕天的聲音冷到了極致,“幾天前,你在八號會所摔過唐亦凡。爲什麼對他手下留情?”
對上他充滿殺意的眼神,某女立刻捱了半截,“他是我朋友……”
“朋友!?你既然清楚他對你的心思,就該對他敬而遠之。陸雪漫,需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你已經結婚了!”
“剛纔是個誤會,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嘛……”她鼻子一酸,眼淚圍着眼眶打轉。
“我看的很清楚,不需要你解釋!”
被他冷冷一喝,陸雪漫既害怕,又委屈,眼淚奪眶而出,“你真的誤會了……”
氣的咬牙切齒,他聲音無比沉悶,“那句我愛你也是誤會?”
他聽懂了?
那時候他就到了,可爲什麼不進去?難道他在試探我的反應嗎?
大叔,你太過分了!
“那是他說的,我又沒接收,你不能這麼不講理……”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她瞬間哭花了臉。
一口氣繃在胸口,權慕天再也壓不住火氣,捏住她的下頜,狠狠吻了下去。
“你放開我……權慕天,你混蛋!”
她越哭越兇,雙手不住拍打他的肩膀,可掙扎了沒幾下就被男人鎮壓。
陸雪漫被逼進角落,男人的攻勢霸道兇狠,讓她無從躲避。到處都是他的味道,滿滿的都是他,容不下別人。
權慕天瘋了似的索取,血腥的味道慢慢散開,用最直接的方式宣泄着他的憤怒。
她委屈極了,所有的反抗都變得無效,連呼吸成奢侈。
漸漸的她失去了力氣,卻依舊能的感覺到他兇狠的報復。眼淚毫無意識的往下流,她甚至覺得連呼吸都不會了。
終於,權慕天放開了她,指尖拂過她的脣瓣,涼薄淡漠的聲音讓她渾身僵直。
“敢有下一次,你會永遠見不到他。”
癱在座椅裡,她哽咽的話都說不全,“……我跟他什麼都沒有,你憑什麼不信我……混蛋……”
緊緊抿着薄嘴脣,他臉色沉鬱,默默發動了車子。
車子開進小區,剛一停穩,陸雪漫推開車門,一個人跑進了別墅。
聽見聲音,徐大姐迎出來,卻看見少奶奶哭着從身邊跑過去,而少爺的臉冷的可怕,好像隨時都會動怒。
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她抱着被子、枕頭走出臥室,權慕天迎面走來,她掃了男人一眼,氣沖沖走進書房,砰的關上門,阻斷了男人的目光。
嬌憨的女人眼圈泛紅,臉上還掛着淚珠,他心頭彷彿被人扭了一把,卻不忍心阻攔。
把東西扔進沙發,陸雪漫抱着骷髏頭,坐在地毯上,心塞到不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收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她哭累了,蜷在地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走進書房,看到她紅腫的眼睛,權慕天嘆了口氣,想把骷髏頭從她懷裡拿出來,卻驚醒了熟睡的女人。
陸雪漫睡眼惺忪,酷帥的俊臉近在眼前,讓她瞬間清醒,急忙翻過身不去看他。
微微蹙眉,他坐下來,伸手去拉她,“漫漫,回去睡。”
“不要你管!”
口氣衝的驚人,她用被子矇住腦袋,決定跟權慕天死磕。
深邃的眸中涌起幾分無奈,他雙手一抄,想把女人抱回臥室。
察覺到男人的動作,陸雪漫回頭望去,看到的還是一張冷漠的俊臉。心裡憋着氣,她用力把人推了出去。
“漫漫,別鬧。”緩和了語氣,他耐着性子哄勸。
“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哄,走開!”扯過被子躺進沙發,她氣的胸口起伏,心裡的小怪獸又開始作怪。
“老婆,不鬧了好不好?”
“不好!”瞪着眼睛反駁,她打定主意一氣到底。
忍無可忍,權慕天再也壓不住火氣,沉聲喝道,“陸雪漫,你夠了!”
她忽的坐起來,儘管心慌到不行,可還是把話扔了出去,“權慕天,你蠻不講理。”
收起枕頭和被子,他轉身向門口走去。
“把我的東西留下……”
“這裡是我家,你在哪兒睡我說了算!”
冷颼颼的氣息撲面而來,陸雪漫森森一抖,癟着嘴,氣的差點兒哭出來。
“氣夠了,就回去睡覺!”
撂下冷冰冰的一句,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的背影,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你的衣服、鞋子、睡衣、包包都是他的。
他欺負你,你不能反抗。
有了誤會,他也不聽你的解釋。
哪天他揮揮衣袖,你就要淨身出戶,連一根毛都不能帶走,這就是你的生活!
懷着無比鬱悶的心情,她越想越難過,忍不住又紅了眼圈。
從前,她很少跟周邁吵架,頂多拌兩句嘴,每次對方一道歉,這篇就翻過去了。即使發現周邁跟劉丹滾牀單,她都沒有這麼傷心。
今天,這是她第一次因爲一個男人掉眼淚。
陸雪漫,你真的陷進去了!
夜半時分,她抱着靠枕蜷在沙發裡,緊緊鎖着眉頭,好像夢到了什麼,“權慕天,你混蛋……爲什麼不聽我解釋……”
“漫漫,我該拿你怎麼辦?”一抹嘆息溢出脣角,權慕天輕輕把人撈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