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朵臉上的表情卻還是沒有流露出來,而是將文件推到了秦浩辰的面前。
“你要的文件。”
秦浩辰伸手輕碰到了文件上,他卻沒有打開,而是忽然間發出了低低的狂笑聲,“夏雲朵,什麼時候你還能夠這樣的淡定,哪怕是到了這一刻,都還能夠跟我開玩笑嗎?”
“是嗎?”
夏雲朵的嬌容上淡淡的笑容微勾,秦浩辰眸孔猛地一縮,他近乎暴虐的擡腳猛地踹在了桌子上,整張桌子應聲倒在了地面上,空白毫無一字的文件呈現在眼前。
夾雜着男人陰險的低笑聲,“夏雲朵,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這般的自以爲是,還是說你根本篤定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媽?”
夏雲朵臉上的表情平淡如水一般,她輕收斂着美眸,“難道不是嗎,還是說秦浩辰,你一直都在騙人,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騙人的勇氣呢。”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那個電話根本不是蘇可打來的,可可那個笨蛋,如果說真的碰到這些事情,永遠都只知道自己一個人硬抗,根本不會選擇去冒險。
“秦浩辰,怪不得你比不過烈哥,現在的你除了魯莽,其他的什麼都不會,還是你覺得我又說錯了什麼呢?”
夏雲朵輕擡頭,美眸對着秦浩辰笑意越加濃了幾分。
碰……秦浩辰一腳踹開了桌子,他一手觸不及防的掐住了夏雲朵的脖頸,近乎瘋狂的額往她的嘴巴里灌水。
夏雲朵只感覺自己此刻的呼吸彷彿被徹底的掠奪,臉色也愈發的難受,身體都近乎快要緊繃,她清晰的感覺到此刻自己身體的變化,藥性正在蔓延開來。
“夏雲朵,那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夠離開嗎,我告訴你,休想等秦烈來找你,這裡的信號屏蔽,秦烈根本沒有辦法進來,你以爲同樣的錯誤,我還會再犯第二次嗎?”
秦浩辰癲狂的聲音還未落下,就在這時,碰的一聲巨響傳來,原本緊閉的房間門被硬生生的踹開。
夏雲朵用盡全力,猛地擡手,一巴掌打在了秦浩辰的身上,她近乎用力了全身的力氣,猛地一腳踹了過去。
她的力道很大,秦浩辰的腳步下意思後退。
“砰……”槍響的聲音隨即傳來,精準的打入到了秦浩辰的右腿上。
秦浩辰吃痛的身體猛地收縮,便看見大量的人不知道何時涌了進來,領頭的男人身穿着背心,緊繃的肌肉散發着爆發力,他身邊的女人冰冷着面容。
“砰……”槍響的聲音再次傳來。
“少夫人……”醉舞急呼出聲音,腳步迅速飛快的狂奔了過去。
“你早有準備!”秦浩辰怒瞪着夏雲朵了,腳步啷噹了兩下,沒想到這麼個無害的小白兔,居然還敢下手這麼狠毒。
夏雲朵腳步迅速後退,她美眸對視着秦浩辰,全然是警惕的神情,“秦浩辰,難不成非要任你宰割嗎?”
“夏雲朵,終有一日你會知道你現在所做的就是在找死!”秦浩辰強撐着身體躲閃,迅速一把拉開後門,便躥了
出去。
夏雲朵輕晃了一下身體,雖然感覺渾身熱的難受,她深吸了一口氣,呼吸卻隨之暢通了起來。
“郝虎,你跟上去!”夏雲朵命令道。
郝虎的身影如同敏捷的獵豹一般,迅速朝着外面躥了出去。
醉舞派人迅速搜索着整間房間,很快便查到了不少的東西文件。
“怎麼樣了。”夏雲朵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她摸了摸脖頸,還好剛纔的時間很短,加行秦浩辰應該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傷口應該不是很嚴重。
醉舞走到了夏雲朵的身邊,還是感覺到後怕,剛纔如果說少夫人沒有及時推來秦浩辰,恐怕已經不會這麼容易了。
“抓到五個人,其中一人是蘇氏集團的總裁蘇昊,還有一人居然是秦氏集團的高層,至於這些文件還需要拿回去看看。”
夏雲朵輕點了點頭,她明知道是一個局,卻還是選擇前來,哪怕有着郝虎跟醉舞的人馬作爲後應,但夏雲朵卻還是感覺到後怕,如果說剛纔秦浩辰沒有迅速讓蘇默雅出去,或者防備再多一些人,恐怕根本沒有這麼容易。
手心細膩的汗水瀰漫開來,夏雲朵腳步朝着外面邁去,不過幸好賭對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那些人臨時的資料傳輸地點。
“蘇默雅怎麼樣?”
“蘇小姐受到了嚴重的驚嚇,但是好在身體還沒有什麼問題,只要好好的調養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問題了。”醉舞冰冷着臉說道。
夏雲朵輕點了點頭,她晃了晃腦袋,只感覺渾身滾燙的難受。
“那些人,帶過來我想要問問。”夏雲朵腳步迅速邁開,她開口道。
“少夫人,秦爺來了,周秘書正在詢問呢。”醉舞猶豫了片刻說道,“不過秦爺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少夫人您小心點。”
“烈哥……”夏雲朵的美眸輕微的一縮,她下意識腳步邁開,便看見了秦烈頎長的身體正站在了外面。
男人擡手冷漠的揮動了兩下,周海便點頭,將人帶走。
秦烈冷漠的轉過身來,深邃的眸光望着夏雲朵邁步走了出來,她白皙的小臉此刻很紅,也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男人的目光最終的停留在了夏雲朵的脖頸上。
秦烈寬厚的打手猛地的緊縮,她的脖頸上此刻紅腫成了一片,映入男人的眼中,從未有過如此般的刺眼。
是,她是做了足夠的措施,但是就這樣孤身一人,進入到其中,明明知道有危險,卻什麼都不跟自己說。
他甚至不知道雲朵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之前險些墜樓的時候也是,她從來都是這麼任性,從來都不顧自己的感受嗎!
秦烈只感覺胸腔的憤怒壓根兒無法壓制住,夏雲朵,他的妻子,非要這樣嗎!
爲了救人,還是故意而爲,難道說爲了個曾經背叛過她的朋友,她甚至連同着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嗎,那麼她的心中到底還有沒有自己。
秦烈的薄脣緊抿,男人深邃的眸光近乎能夠噴出火焰。
“烈哥,你來了
。”夏雲朵感覺到男人渾身的不悅,不由有些心虛,想要握住秦烈的大手。
卻不想還未碰到,便被秦烈甩開,男人手腕的力道很大。
秦烈深邃的眸光望着夏雲朵,“夏雲朵,你告訴我,你明知道有危險,進去到底想要幹什麼?”
夏雲朵微張開着脣,卻沒有找到該如何的開口,她想說她擔心朋友的安危,她擔心對方想要對秦氏集團不利,所以她想盡着辦法,要盡到自己的一份力量,但當她站在了秦烈的面前,卻不知道如何出聲。
“烈哥……”夏雲朵輕叫了一聲,她想要解釋,“烈哥,我只是擔心,所以想要來看看,我什麼準備做好了……”
“閉嘴!”夏雲朵的話音未落,男人狂妄低沉的聲音頓響,他如同野獸般猛地低下頭,瘋狂的噙住了夏雲朵的紅脣。
如同野獸般最爲原始的啃咬,夏雲朵的身體壓根兒透不過氣來,她只感覺此刻的秦烈要將她徹底的粉粹。
“碰……”秦烈的額頭猛地碰到了夏雲朵的嬌容,夏雲朵只感覺面頰疼痛的厲害,她忍不住輕呼出了聲來。
“夏雲朵,你永遠都只知道關心別人,你什麼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了嗎,你知不知道,當我聽到你有危險的時候,有多擔心嗎,夏雲朵,你不僅僅是別人的朋友,更是我的妻子!”
夏雲朵的紅脣緊咬,是,她不告訴烈哥,是因爲她覺得背後絕沒有這麼簡單,既然牽扯到了秦氏集團,那麼幕後肯定有人想要針對秦氏集團,她想要幫到烈哥,哪怕明知道或許自己的努力,微不足道。
“我只是想要幫你……”
“夏雲朵,我再說一次,我秦烈不需要你幫,我要的妻子就是安安分分的,你明白嗎?”
“那你去找個木頭人寵愛好了,還跟我說什麼,有意思嗎,你永遠都是這麼霸道,不肯聽我說!”夏雲朵感覺到脖頸的疼痛,天知道她脫離險境的時候,多想要跟以前一樣,在烈哥的懷裡尋找着溫暖,但此刻卻感覺遙遠的要命。
秦烈冷傲的薄脣緊抿,望着眼前痛苦的小丫頭,他毫不猶豫的轉過身來,“夏雲朵,這次我不來說你,但你回去好好想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
男人冰冷的吐出一句話,便轉身邁着大步走上了汽車。
夏雲朵望着秦烈離開的背影,她死死的咬着嘴脣,從何時開始,她早已依賴了烈哥的保護,烈哥的照顧,但此刻望着他離開的身影,卻感覺此刻身體彷彿不屬於自己了一樣。
夏雲朵的腳步僵硬在了原地,眼淚卻再也壓制不住,哭泣出了聲來。
“少夫人,我們送你回去吧。”醉舞走到了夏雲朵的身邊,開口說道。
“其實秦爺也是爲了您好,正是因爲擔心少夫人您,所以纔會生您的氣。”郝虎低聲說道。
夏雲朵卻輕搖了搖頭,“別說了,我知道,不用送我了,我想自己走回去。”
“可是少夫人……”
“不要勸我,如果真的爲我好的話,那就聽我這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