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卿妍依舊擺着桌子,收拾着東西,當她走進廚房,她赫然的看見了紅酒。
“今天我們喝紅酒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啊,今天是牛扒,我們配紅酒喝,那把菜端出去吧。”西博吩咐着厲卿妍。
“嗯,我去端菜。”厲卿妍把牛扒的碟子端了出去,她的頭悄悄的向後側着,眸光又看了那紅酒杯一眼。
她並不是想去懷疑西博,不過爲什麼那兩天她會睡得這樣的沉呢?
她不知道,她的心坎坷着,到底要不要懷疑西博,這樣懷疑自己的心愛的男人,要比懷疑她自己都要難受。
西博拿着紅酒走了過來,放下一杯紅酒在厲卿妍的面前,自己留了一杯。
“怎麼不喝紅酒,很好喝的。”西博的眸光打在厲卿妍的臉上,女人悶頭吃着碟子裡的東西,根本沒碰那紅酒。
這個要怎麼辦呢?她並不想喝紅酒的,可是擡眸便看見男人的眸光,他這樣看着她,看得她只好拿起酒杯,一口酒喝了下去。
她拿起紙巾擦擦自己的嘴,然後把紙巾團成了團扔到了垃圾桶。
兩個人的飯吃得很慢,不知道爲什麼厲卿妍今天沒吃幾口就說飽了,而她杯子裡的酒也並沒有全部喝掉。
西博的眸光淡看了那酒杯一眼,眉心壓下。
“這麼今天吃這麼少?”他問道。
“今天有點不舒服,我胃口不舒服,所以不想吃飯。我先上樓睡覺了。”厲卿妍幫忙把餐具收拾了,就轉身上了樓上的臥室。
西博承攬了全部的家務,她正好不用刷碗,可以躲到樓上去。
只是女人的話,讓西博一驚,胃口不舒服?他的忽明忽暗的,臉色卻越來越沉重。
厲卿妍跑回樓上的臥室,就衝進衛生間,用手指扣自己的喉嚨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她藉着紙巾擦嘴的機會,把喝到嘴裡的酒吐出去了,但是還是會有部分進入到她的體內,她不放心的乾脆把所有的晚餐都吐出去。
當西博收拾完了家務,回到房間後,女人已經洗過澡睡覺了,牀上的她睡得很安詳,似乎並沒有因爲男人進來而被驚擾到。
轉瞬,西博才收回自己的眸光,女人睡了他也可以去做他要做的事情了,他折身走出房門,徑直的走向地下室。
悄然間,羽柔輕巧的從牀上翻下來,隔着門縫去看外面男人的動靜,她看見他下樓了,便悄聲跟着他走下了樓梯,當然她不敢跟的太緊,她怕被西博發現,只是遠遠的瞄着他的影子走。
當男人轉進了地下室,她溜到了地下室的外面,她仔細的聽着裡面的動靜,那是什麼聲音,像是有什麼石頭或者是什麼厚重的東西在磨蹭發出了嗡嗡聲,轉瞬聲音消失了。
她裝着膽子探頭去看見地下室的情況,詫異在她的眼眸中浮動,地下室的燈開着,可是完全沒有男人的影子。她自然不會相信西博會人間蒸發,而剛纔的嗡嗡聲,似乎像是什麼東西在開合。
難道這裡有門,可以出去?
所有的事情,在厲卿妍發現西博失蹤在地下室的時候,全部豁然開朗了。西博一直在晚上的時候出去,他根本不在臥室。
一旦她有了這個認知,她就猜到,綁架芬妮的人不是漢克,就是西博!
否則西博的走要怎麼解釋?她的心頭涼薄着,原來那兩天她睡得沉,也是西博在她的酒裡放了東西,所以她纔會睡到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男人是不是一直呆在房間裡都不知道。
她的手摸着着四周的牆壁,她到底哪裡是通道呢?她終於被她發現了一個面牆壁的有一條不起眼的細縫,像是認爲的做出來的接縫線,但是這條接縫線又比其他牆壁上的接縫線要寬,她終於把目標鎖定在了這面牆上,可是機關在哪呢?西博剛纔是怎麼開的這個牆?
她沒有看見西博打開機關,一切都要憑着她自己來找,唯一慶幸的是,地下室裡全部都是空的,直堆放着一些她給寵物治病的藥,當然那些一定不是什麼開關,她的眸光環顧着四周的光潔的牆壁,牆壁上除了壁燈就什麼都沒有了。
壁燈?她走向靠近那扇可能是門的牆壁旁邊的壁燈,用手轉動着壁燈,牟然發出了一聲聲響,她能看見,那扇牆在移動,而那縫隙也越來越大。
她緊張的把壁燈反方向的又轉了一下,那牆壁漸漸的合上,她的心狂跳着,像是要跳出她的嗓子眼了,緊張的她腿都在發顫,她的手揉着自己的腿,真心是連一步都走不動了。
好在她關上的及時,裡面的人應該沒有發現吧。當腿恢復的一瞬,她就急步的跑上了樓,她想她真的發現了西博藏人的地方。她把自己捲縮在被子裡,手拿着自己的手機,真的要告訴夜靈犀嗎?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心糾結了,她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辦了,是在這個時候告訴夜靈犀還是幫西博保守着這個秘密?
她很清楚,一旦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夜靈犀,那麼就意味着,她對西博的背叛,她背叛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糾覆在她的心頭盤踞,讓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做,芬妮在西博的手裡,會好嗎?也許那裡的人,不是芬妮呢?
她不停的給自己做着心裡的建設,如果不是呢?她不是要誤會了自己的男人?
她希望那裡的只是一個空的密室,或者只是一個地下室,也許西博就是在裡面辦公,畢竟她從來沒見他辦公過,或者哪裡只是一個書房也說不定呢。
在家人和愛人面前,她最終做了一個這種的選擇,就像夜靈犀說的,她要選擇一個不能讓自己後悔,或者覺得虧欠的決定。如果真的是西博綁走了芬妮,她不會包庇西博,她會幫芬妮。
但是如果不是,她誤會了西博,那麼她真就愧對了自己的愛人。
她想她要親自把這件事查清楚了,真的弄清楚了結果,她會告訴夜靈犀的。
西博在芬妮的病房裡,聽着醫生的彙報,似乎芬妮意識到了,自己可能被催眠了,所以她一直在和醫生鬧着,不配合他們所有的治療。
對此醫生也很無奈,這個大小姐是他們的病人,可是也是大小姐的身份,他們也不能把這個大小姐怎麼樣,只能等着西博來處置。
“情況就是這麼,船王您看怎麼辦吧?”馬可說道。
西博走向病牀,看着牀上的芬妮,“芬妮,你在鬧什麼?醫生在給你治病,你不知道嗎?難道你不要命了嗎?”
真心的要急死他了,本來芬妮的命就越來越嚴重的不見起色,結果現在人家還不治病了,他的心都揪起來了,這樣的狀況下,芬妮根本活不了幾天。
芬妮凌冽的眸光看向西博,那雙眸子裡浸着的都是水澤,“哥哥,你在給我治病,還是給我催眠?我不會再上當了!”
她生氣的說道,她醒了之後,就意識到自己的被催眠了,只是催眠後她都說了什麼,她不清楚,也根本想不起來。她的心沒一刻是安慰的,她在這裡沒人給告訴她,外面的新聞,但是西博昨天沒有來,她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狀況,不然哥哥不會不來看她。
她的心片片凌遲着,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哥哥不來,一定是她說了什麼事情,被他哥哥知道了,所以他纔沒時間來看她。可是那些秘密根本不能說,說了的話,只會對夜靈澈有影響。
她恨到想把自己的嘴縫上,真的不敢相信,如果生化物種治病的事,被曝光了,夜門和莫氏醫院要怎麼辦?
她是醫生很清楚這會以爲着什麼,她的牙咬在自己的脣上,怒看着西博。
西博清楚的看見了芬妮眸低的恨意,他的手攥成了拳頭,似乎否認也不會讓芬妮相信他了。
“不管哥哥做了什麼,哥哥都是爲你好的,你到底明白不明白?”他氣吼着。
“不,你並不是爲了我好,你要是爲了我好,你就會尊重我的選擇,我說過不管我做什麼我都是自願的,這些和了,夜靈澈都沒有任何關係,可是你呢?意味的針對夜靈犀。你真的是爲了我好嗎?
我想讓夜靈澈活着,我想讓他幸福,你懂嗎?哥哥,你從來都不懂愛!”芬妮用盡自己的力氣,喊出聲,如果因爲她說了什麼,而害了夜靈澈,她想就是死她也不會瞑目的!
“混蛋!你特麼的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想讓他幸福,可是他呢?他想過讓你幸福嗎?你的幸福到底讓誰來買單?他一直在利用你,你不知道嗎?他利用你愛上他,甜言蜜語的哄着你,讓你把命換給他,你覺得這就是他對你的愛嗎?”
西博怒吼着,他真的想把自己妹妹的腦子敲開了,看看裡面到底是怎麼長的。
芬妮的心抽痛到了極致,她的眸光怔怔的看着西博,果然是她說漏了嘴,不然西博也不會知道是她把命換給的夜靈澈!
“哥哥,你把夜靈澈怎麼樣了?你告訴我,你把夜靈澈怎麼樣了?!”她起身撲向西博。只是人剛撲到西博的懷裡,就沒了所有的知覺。
“芬妮!芬妮!”西博大叫着,芬妮抱上牀,“芬妮,你不能死,哥哥不許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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