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容湘壓根沒有跟秘書怎麼接觸。
對待秘書並沒有多不好，只是平常的客氣。
相比葉琦雯，她的確好太多。但比起會跟秘書說兩句話，談吐行爲裡表現出教養的唐巧，又差了一些。
不過，這些都是別人的議論，容湘並不在意。
她早就已經過了，會在意別人看法的年紀了。
此時辦公室內。
容湘已經坐到了沙發上，沈擎睿就坐在她對面。
從剛纔鬧騰到現在的安靜，從那麼多個人，到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面對面的，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打破這場沉默。
似乎兩個人都有一種默契。
在那八天結束之後，在容湘離開別墅之後，便成陌路。
“我……你……出差這麼快回來？”
容湘低頭，聲音輕輕的，卻率先打破了兩個人安靜。
“嗯。”沈擎睿淡淡的回答，“臨時有事，沒去成。”
他淡淡的一句話，算是給瞭解釋。
容湘僵硬的點頭，“哦，這，這樣啊。”
之後，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竟然拿沒什麼話了。
“你剛纔說有事？”沈擎睿主動開口。
這麼一說，倒是讓容湘記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她擡頭看着沈擎睿，抿了抿脣。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不用吞吞吐吐的。”沈擎睿淡淡的開口。
容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竟然都是汗。
“我，我，來，只是想跟你確認一個事情，我……”
“說話就說話，擡頭看我說，你是在跟自己手說話？”
容湘話還沒有說完，沈擎睿便冷聲打斷了她。
聲線嚴肅，帶着教育的口吻。
聽完他的話，容湘但真是擡頭，看着沈擎睿，跟他對視。
“說。”他命令。
容湘再一次的抿了抿脣，但這一次，她並沒有在猶豫。
開了口，“我想問你，你是不是R先生？”
停頓一秒，沈擎睿給出答案，“不是。”
容湘皺眉，這不是她所想那個答案啊。
“你不是R先生？”容湘顯然是不相信的，“替我們家還了那一億的欠款，難道不是你嗎？”
“不是。”沈擎睿看着容湘，很直接的回答。
他的否認，讓容湘有些傻了。
不是……
他說不是？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
“真的不是你？”容湘不相信，又一次追問。
沈擎睿顯然沒有耐心回答第二遍，冷冷的看着容湘，算是給她的答案。
容湘低頭，“可是這個R先生，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了。”
沒有人，會像他那麼傻，不聲不響的，幫她解決所有的麻煩。
不管是涉及人力，還是金錢。
“不是我。”沈擎睿再一次給出答案。
但語調裡已經明顯有了深深的不耐煩。
這顯然是他最後一次回答了。
容湘擡頭看他，她還是不相信，但在沈擎睿的眼神之下，容湘的不得不把那些不相信，生生的吞到了肚子裡去。
“你來，就爲了說這個？”沈擎睿問。
容湘點頭，“哦，對。”
可是他說，不是他。
雖然還是不怎麼相信，但沈擎睿說不是，就真的不是了。
他從來不說謊，也不是一個做了事，會否認的人。
那麼不是他，會是誰？
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