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逼着我去,我會讓你出醜,讓全體賓客都恥笑你,或許我會在牧師面前給你一個耳光,到時候你的婚禮會有很多爆料出來,顧東瑞被新娘狠狠地抽了耳光,很多人願意花錢買這樣報紙看的。 ”
蔣樂樂冷笑着,如果這個傢伙真的敢逼迫她,她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那可真可怕……”
顧東瑞突然放開了她,後退了一步,好像真的害怕了。
蔣樂樂匆忙地提起了婚紗,擡腳向化妝間的門外走去,她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帶着孩子遠走高飛,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真的想好了?”顧東瑞冷漠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當然!我就算不結婚,一輩子一個人,也不會嫁給你!”
蔣樂樂羞惱地扔下了一句,繼續向門外走着。
“兒子現在在海翔……”顧東瑞的聲音再次響起,完全是慢條斯理,不緊不慢,他甚至有些洋洋得意,蔣樂樂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兒子總不能不要了吧?
“你,你說什麼?”
蔣樂樂的心頭一震,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羞惱地轉過身,憤怒地眸子看向了顧東瑞,他竟然將燦平帶去了海翔?
顯然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孩子已經愛上了這個爸爸,爸爸帶他去哪裡,他都願意,何況海翔對於孩子來說,是那麼神秘的地方,顧東瑞還說過,海翔有很多他喜歡的玩具。
這個孩子,怎麼爲了玩具。忘記了媽媽?
陰謀,顧東瑞真是不折不扣的陰謀家,每一步他都算計好了,讓蔣樂樂一步步走進了他的陷阱。
“你把兒子還給我,顧東瑞。”蔣樂樂氣得小臉都白了。她後悔讓兒子認這個爸爸,她早該預料的,事請沒有那麼簡單。
“別忘記了,兒子也是我的,至少在監護權上,我也有份。”顧東瑞堅定地說。目光深邃地看着蔣樂樂,三個人一起生活,有那麼難嗎?
“他是我生的!”蔣樂樂反駁着。
“如果沒有我,你怎麼生的?好像你自己……”
“顧東瑞……”
蔣樂樂的臉紅了,顧東瑞真是好可惡。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婚禮還在等着你,只要完成了婚禮,你就可以見到我們的兒子,否則……”
否則怎麼樣?他還敢要挾她嗎?
看着蔣樂樂羞惱的美目,閃動的淚光。顧東瑞有點不忍心了,他漫步走了過來,挽起了她的手臂。看了一眼她的頭髮,剛纔她的撕扯,已經將頭型弄亂了,頭紗也垂下了一半,實在有些不雅。
“你如果不需要再整理一下,我也不介意帶着一個瘋子舉行婚禮。我只在意和我結婚的是蔣樂樂。”
“我要兒子!”
誰管他在乎誰,她只要兒子。蔣樂樂一把將顧東瑞甩開了,兒子是她生的。她養到了五歲,沒有理由讓顧東瑞搶了去。
“我沒有說不給你兒子,不過,你要整理好頭髮,弄好婚紗……”顧東瑞看了一下手錶,傲慢地看着蔣樂樂繼續說:“你還有十分鐘,如果你十分鐘不出來,我可就直接回海翔了,也許我因爲被新娘逃婚,心裡不爽,直接帶着兒子出國遊玩個十年八年也不一定。”
“顧東瑞……”
蔣樂樂徹底挫敗了,爲什麼這個男人這麼壞,這麼無恥,將她完全掌控在手掌之中,想捏就捏,想玩就玩。
可是,她不能沒有兒子,兒子是她的命,顧東瑞很明白什麼才能控制蔣樂樂。
顧東瑞推開門走了出去,他煩惱地抽住了一支菸,點燃了,慢慢地吸了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夠卑鄙的,竟然利用兒子要挾蔣樂樂,不過除了這個辦法,顧東瑞還真是對蔣樂樂無奈了。
化妝間裡,伴娘在一起都傻站了有半個小時了,她看着剛纔的一幕幕,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小姐,你的頭髮……”伴娘低聲地詢問着。
“給我弄頭髮……”
蔣樂樂直接坐在了椅子裡,指着自己的頭髮,大聲地吩咐着:“越亂越好!”
“啊?”
伴娘傻眼了,她平時除了做伴娘,還兼職做一些化妝,美容的工作,手藝一向被人誇獎,讚不絕口,怎麼這次,卻讓她弄得越亂越好。
“十分鐘,我只有十分鐘,你會不會弄亂?”蔣樂樂氣惱地詢問。
“會……”
弄好不容易,弄亂還不會?伴娘真不忍心將這麼個美人弄得亂糟糟,但也必須下狠手了。
蔣樂樂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這個頭髮還真是酷,不但亂蓬蓬的,還聳得很高,這下子顧東瑞的面子賺足了。
不過就算頭髮奇怪,也不能阻擋蔣樂樂的美,她還是那麼嬌/媚可人。
顧東瑞站在門外,焦慮不安地等待着,當化妝間的門被推開了之後,他看了過去,目光定格的位置自然是蔣樂樂的腦袋。
“你對她做了什麼?”顧東瑞羞惱地質問着伴娘。
面對顧東瑞兇狠的眼神,憤怒的語氣,伴娘膽怯地低垂下了頭,小聲地說:“是,是蔣小姐讓我,讓我弄成這個樣子的……”
“蔣樂樂……”
面對蓬亂頭髮的蔣樂樂,顧東瑞完全鬱悶了,他無奈地看着她的頭髮,對這個女人,他真是打不得,也兇不得。
“這你也要忍受的吧,尉遲家的女兒就算是醜八怪,你也必須娶……”
蔣樂樂鄙夷不屑,心中仍舊羞惱,一直以爲這個男人的改變是因爲愛她,憐惜她,卻想不到另有陰謀,假如她不是尉遲家的女兒。假如她沒有那麼顯赫的身份,他還會這樣容忍她嗎?
“對,所以你別打算用這個讓我退縮……”顧東瑞直接走上去,端起她的下巴,嘲弄地盯着她的眼睛。想用這種髮式激怒他,似乎沒有那麼容易。
“你爲什麼是這樣一個卑鄙的男人?”蔣樂樂鼻腔酸澀,聲音微顫着,她幾天前還抱有的幻想,現在都破滅了。
“如果我說我娶你和尉遲家沒有關係,你信嗎?因爲你是個蠢笨的女人。所以不會相信,既然不肯相信,我爲了什麼和你結婚還有什麼討論的意義,我只要得到你的人就可以了。”
顧東瑞看到蔣樂樂眼裡含着的淚水,心裡的傲慢漸漸瓦解了。他的強硬總在她的柔弱下崩潰,這就是他爲什麼在她的眼眸中淪落,無法自拔的原因,他想保護她,從她第一次走進醫院,蔣萬風揮去的手掌開始,他就難以揮起這種痛惜和矛盾的心裡。
顧東瑞恍然收回了目光,瞬間內心十分狼狽。他低頭看了一下手錶,時間還來得及,必須將蔣樂樂的頭髮重新弄一下。他可不想出去讓大家恥笑他,於是他大力將蔣樂樂拉回了化妝間,一把扯掉了她亂七八糟的頭髮。
“既然不喜歡她給你梳理,我來!”
“你幹什麼?你弄痛我了……”
蔣樂樂髮根刺痛,這個傢伙根本不會梳頭,他會拽光她的頭髮。羞惱之時,蔣樂樂也沒有辦法擺脫顧東瑞的霸道。憤怒的火焰燃燒起來,她直接抓住了男人健碩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的心痛恨他,卻又矛盾地依戀他,只希望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偏偏是個奸詐的僞君子,心中的積鬱都發xie了出來……
“樂樂……”
深深地刺痛讓顧東瑞驚呼了出來,他越是用力收回手臂,那痛越是厲害,索性他強忍着,就讓她咬下去。
良久,蔣樂樂才鬆開了嘴巴,她無力地喘息着,嘴邊都是血腥的味道,她呆呆地看着顧東瑞的手臂,已經被她咬得血肉模糊了,她畏懼地後退了一步,自己是怎麼了,他一定很痛……
“咬夠了嗎?如果沒有,我還有一條手臂,你可以繼續……”
顧東瑞又伸出了另一手臂,擎到了蔣樂樂的面前,她喜歡發xie,就讓她一次發xie個夠。
那條手臂赫然的是一條深深地傷疤,這是上次爲了救蔣樂樂留下的,鋒利的匕首直接刺入皮肉,她怎麼能夠忘記,曾經的鮮血感動着蔣樂樂的心,她恍然失神地擡起頭,看向了顧東瑞,那個時候,他知道她是尉遲家的女兒嗎?
在顧東瑞的眼裡,她看到的都是真誠,難道是她錯了嗎?可他知道蔣樂樂是尉遲家女兒是事實,顧家也想和尉遲家聯姻。
顧東瑞見蔣樂樂不咬了,纔將手臂收了回來,然後查看着另一條手臂的傷情,這個該死的女人,還真是狠心,已經見血了。
“爲了這個傷口,你也要嫁給我。”他的身上一輩子都會留下這個女人的印記,不僅僅是這個傷口,還有身體和心靈的感受。
“你不怕我咬死你?”蔣樂樂羞惱地嚇唬着顧東瑞。
“也許我會反咬你……”
顧東瑞淡然一笑,一把抓住了蔣樂樂的手腕:“既然不咬了,就該乖乖地梳頭……”
顧東瑞這次的動作輕柔了許多,他拿掉了蔣樂樂頭上的婚紗,直接將蔣樂樂的長髮散開了,三下五下都梳理直了,披散下來,然後將頭髮往她的頭上一罩。
“行了。”
接着梳子被扔在了地上,他表情木然地拉住了蔣樂樂的手腕就向外走去,伴娘在外面怔怔地看着蔣樂樂,這樣就叫梳理完了?
蔣樂樂根本不在乎自己輸了什麼髮式,她關心的是自己的兒子。
“什麼時候讓我見兒子?”蔣樂樂一邊走,一邊詢問着。
“要看你的表現,你已經讓我很惱火了,簡直是個不長腦子的女人!趙燁之那種白癡的話,也肯信。”顧東瑞現在一點也不想解釋,完成婚禮比什麼都重要的。
“我不長腦子,也好過你的卑鄙,自己的兒子也利用。”蔣樂樂羞惱地回敬。
“我是卑鄙。可你就要嫁給這個卑鄙的男人了。”
壞壞的一笑,顧東瑞回身將蔣樂樂推到了牆邊,兇狠地看着她的眼睛,用低沉的聲音說:“就這一次,如果你敢再見趙燁之。我就讓你一輩子不能出門,而且我會讓那個小子好看!”
“你,你敢?”蔣樂樂真的畏懼這雙兇悍的眼睛,他眼中的殘忍似乎能摧毀一切。
“千萬別給我機會,我會讓你明白我現在說的不是大話……”
婉爾一笑,顧東瑞放開了蔣樂樂。手指輕輕地梳理着她錦緞一般的髮絲:“美麗的女人,男人都喜歡……但能對你拿出真心的又有幾個?”
“至少你也不是真心的。”
“我的心是否真誠,你怎麼知道?”
“別人的心是否真誠,你又怎麼知道?”
“真是個善於狡辯的女人!”
“好過你的奸詐,顧東瑞!”
羞憤的眼眸。不肯示弱的神情,看着這樣的蔣樂樂,顧東瑞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他又好像回到了五年之前,她和他對立着,爭鬥着,在一次次較量中周旋着,很有意思。很有趣,卻讓顧東瑞也十分憤怒。
“你真該重新回爐煉一煉,腦袋裡裝了石頭。老婆大人,來吧……”
用力一拉,蔣樂樂直接撲進了顧東瑞的懷中,他得意地抱緊了她,狠狠地在她的脣上吻了一下,然後飛揚跋扈地向婚禮的大廳走去。
蔣樂樂隨着顧東瑞。出現在了婚禮的現場,她很吃驚。竟然有這麼多人來參加他們的婚禮,看來顧東瑞是想天下人皆知了。現場的氣氛十分熱烈。
新郎,新娘的出現讓久等的賓客們的目光齊齊射了過來,說實話,蔣樂樂的這個髮型,很舒服,很自然,作爲新娘子她已經獨樹一幟了,好像森林裡漫步的仙女,讓人心情舒暢。
“別讓我像猴子一樣被人看了笑話……”
有力的大手直接摟住了蔣樂樂的腰身,然後顧東瑞面帶微笑地解釋着:“女人化妝總是要浪費掉很多時間,真是無奈……”
“哈哈,是啊,我妻子也是,作爲男人,要忍耐了。”一個賓客隨聲附和着。似乎很多女人都在化妝上花了很大的功夫。
蔣樂樂抿着嘴巴,直接在顧東瑞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下,顧東瑞樂樂一皺眉頭,這個女人已經被他驕縱壞了,現在竟然如此大膽。
“你信不信我會當着大家的面狠狠地吻你?”
這句話很好用,蔣樂樂立刻將手縮了回去,不敢再有所動作了。
“女人太天真不是一件好事,你的腦袋裡的東西太幼稚了。”顧東瑞傲慢地說。
“男人太奸詐也不是一件好事,腦袋裡的東西太骯髒了。”
“你善於反駁,不做辯論手,都浪費了。”顧東瑞一直很佩服蔣樂樂的聰明,可此時去要笑話她在關鍵問題上的愚蠢。
“不用你關心。”
蔣樂樂小聲回敬,惹來的只是小手的一陣捏痛。
“婚禮可以開始了,牧師就位了。”
“顧先生和蔣小姐真是天生一對,聽說他們早就認識了,愛情馬拉松了。”
人羣中大家紛紛議論着,只有一雙憤怒的眼睛緊盯着顧東瑞和蔣樂樂,正是剛剛去而復返的趙燁之,此時這個男人的眼裡噴射着嫉妒和懊惱的火花。
趙燁之走了之後,坐在車裡一直處於擔憂之中,他沒有顧東瑞的智謀,沒有顧東瑞的膽識,所以nda事件,顧東瑞是否會處於被動,無法完成婚禮,還言之過早。
爲了防止出現意外,他讓司機將車開了回去,他要親眼看到蔣樂樂離開顧東瑞才能放心。
進入會場之後,正如他所料,蔣樂樂不是顧東瑞的對手,就算知道那個真相,她還是穿着婚紗隨着顧東瑞出現了。
到底顧東瑞用什麼牽制了蔣樂樂,趙燁之的拳頭握得咯咯直響,恨不得直接衝過去,將蔣樂樂搶下來,帶離這裡,當他不敢那麼做,這裡的人實在太多了,他還在乎他的名譽。他來之不易的柔家財產。
婚禮現場的角落裡,還有一個不滿意的女人,蔣薰衣嫉妒地盯着蔣樂樂,想不明白,爲什麼好事一件都輪不到她。那麼優秀的男人,被妹妹搶了去,真是沒有天理了。
倒是蔣夫人,因爲蔣樂樂嫁了個如意郎君,老來有了依靠,心裡別提多開心了。可是她哪裡知道,nda的鑑定結果將她苦心經營的都破壞掉了,她這個自私的媽媽就要謝幕了。
顧東瑞敏銳的目光掃過下面的人羣,也注意到了趙燁之的存在,這個傢伙。竟然還沒有識趣離開,不過顧東瑞對此並不在意,因爲事實已定,趙燁之已經不能改變什麼了。
蔣樂樂被動地跟隨着顧東瑞,下面有什麼人,她根本沒有注意,只知道她要完成這個婚禮,才能見到自己的兒子。
什麼時候站在了牧師的面前。她都是木然的。
這讓她想到了曾經的一個婚禮,顧東瑞爲了報復她,羞辱她。讓她和他大哥的牌位結婚,那天她也是這樣恍惚。
委屈上涌,蔣樂樂想不通,自己的命運到底參雜了什麼?一會兒是這個人的女兒,一會兒是那個人丟失的孩子,她在蔣樂樂。蘋斯和尉遲水光之間搖擺不定着。
“專注一點。”顧東瑞的大手用力地捏了她小手一下,她纔回過神來。要交換戒指了。
善良的鑽石戒指輕輕地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白皙和剔透輝映着。蔣樂樂久久地盯着它,鑽石象徵愛情,現在卻象徵了束縛。
“給我戴上!”顧東瑞壓低了聲音,蔣樂樂怎麼可以這樣失神,大家都看着呢。
顧東瑞將手指伸了出來,目光冷冽地看着蔣樂樂。
蔣樂樂顫抖着手拿起了托盤裡的男士戒指,也許是因爲心不在焉,也許是心裡負擔太重,戒指直接脫手,掉了下去。
“蔣樂樂……”
顧東瑞真是無奈了,他已經預料到了會出現這種狀況,這個女人就是想讓他在大家面前出醜,但他絕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大手及時揮出,一把將掉下的戒指撈起,那個動作,看起來準確迅速,好像他會了功夫一般。
下面一片驚呼聲,大家都張口結舌,不知道新郎和新娘在表演什麼戲法?
顧東瑞用力地握住了那枚戒指,瞪視着蔣樂樂,她有這麼不情願嗎?至少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也有那麼一點點身體的習慣吧?她的心就那麼沒有感覺嗎?
“在最後一刻,我仍舊希望你相信我……因爲我對你沒有一點假意。”
顧東瑞深邃的目光盯着蔣樂樂,他給她戴上戒指是真心的,他希望蔣樂樂也懷着這樣的心給自己的丈夫戴上。
“我幾天前相信了……”蔣樂樂擡起眼眸,眼裡已經充盈了淚水,她多想他是個好男人,做夢都希望那是真的。
“現在更應該相信……”
“你沒有讓我相信的理由……”她需要一個理由,爲什麼他不肯給她。
“你在化妝間裡聽了那個傢伙的話,堅信不移,我出現後,直接給了我一個耳光,試想,你的那種心態,就算我給你一百個理由,你都不會用腦子思考。”
顧東瑞說的是事實,蔣樂樂知道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尉遲夫人,已經很激動了,又知道了顧東瑞和她結婚,目的不純,悲憤涌來,還能聽進去什麼。
何況顧東瑞的爲人,霸道,倔犟,他怎麼可以容忍趙燁之的言論影響了自己的女人。
“你敢說我沒腦子?”
“事實就是這樣……”顧東瑞嘴角一挑,又是那個傲慢可恨的笑容。
顧東瑞看了一眼手裡的戒指,又看了看茫然無措的牧師,終於低聲地對蔣樂樂說:“知道nda的鑑定樣本是誰送去的嗎?是我,如果我有私心,完全可以先娶了你,讓你生了一大堆孩子之後再去做鑑定,你的腦子能不能動一下……”
有力的大手直接將戒指塞在了蔣樂樂的手裡,他繼續低聲說:“給我好好戴上……”
蔣樂樂這纔將目光看向了顧東瑞,他說出了一個致命的關鍵,假如顧東瑞那麼確定她是尉遲家的女兒,可以先娶了她。再鑑定,如果是尉遲水光,他絕對佔了一個大便宜,如果不是尉遲水光,似乎也沒有損失。這樣至少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她爭奪兒子的撫養權了。
疑惑的眸子裡都是質問,蔣樂樂的目光由顧東瑞的面頰移到了手裡的戒指上。
“我能相信你的又有多少?”
“至少現在你別無選擇……別讓我太難堪,蔣樂樂……”顧東瑞的聲音之中帶着一絲絲的哀求,那雙眼睛……
蔣樂樂沒有辦法抗拒,她握住了顧東瑞的手指,將戒指戴了上去。
看着戴着戒指的大手。蔣樂樂羞澀地躲避着目光,顧東瑞欣然地嘆息了一聲,突然一把將蔣樂樂的面頰托起,直接吻了下去。
還有什麼比這個動作更讓他感動,蔣樂樂最後還是相信了他。至少不再排斥這個婚姻。
下面蔣薰衣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她看不下去了,顧東瑞真是個傻瓜,她的妹妹有什麼好的。
“不知道他看好那個女人什麼了?真是不正常。”
說完,她扭動着腰肢,向會場外走去。
“你不和媽媽一起走嗎?”蔣夫人詢問。
“你守着你的寶貝女兒吧,我可沒有心情等到最後,你不覺這像一場滑稽劇嗎?”
說完。她直接出了門,到了外面,才發現衣兜裡除了家裡的鑰匙。竟然只有幾塊錢,真是糟糕透了,她抓了一下頭髮,想到了媽媽抽屜裡的錢,不知道攝影師的事兒,有沒有發現。雖然那個破地方廢棄了,但時間久了。一定會散發出味道,她還是拿點錢躲避一陣子再說。
捏着幾枚硬幣。看來她只能坐公交車回家了。
婚禮現場,吻結束了,蔣樂樂已經面紅耳赤,顧東瑞卻十分得意,不管過程有多辛苦,他還是如願以償了。
蔣樂樂的手一直被緊握着,她轉過身,纔看到了人羣中傷心的男人趙燁之,也想到了他剛纔在化妝間裡說的話。
趙燁之痛苦地盯着蔣樂樂,爲什麼不肯聽他的話,他的心裡只想保護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可她仍舊選擇了那個曾經傷害她至深的男人。
趙燁之避開了蔣樂樂的目光,漠然轉過身,眼睛溼潤了,他失去了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難道是他錯了嗎?顧東瑞怎麼能配得上蔣樂樂,在他的眼裡,能保護蔣樂樂的,珍惜蔣樂樂也只有他了。
轎車慢慢地開了出去,趙燁之失神地看着窗外,他突然覺得外面的精緻已經不能讓他的心情歡暢起來,積鬱痛苦讓他只想大聲怒喊。
“快點開!”
趙燁之怒喊着,他想遠離那個地方,遠離讓他傷心的女人。
“好,總裁!”
也許是總裁的心情影響到了司機,司機有些緊張,一個走神,轎車直接衝向了一個正在等待公交,距離路面較近的女人……
一聲尖叫,女人直接倒下了。
“撞人了?”
趙燁之一驚,慌忙推開了車門下了車,地上躺着一個女人,正抱着腿呻/yin着,趙燁之這才舒了口氣,好在沒有撞得太嚴重。
“喂,長眼睛了嗎?”
被撞的女人正是蔣薰衣,她覺得今天倒黴死了,喜歡的男人娶了妹妹,出門沒有錢打車,現在又被車撞,真是禍不單行。
當她擡起頭,想賴這個車主幾個錢的時候,才注意到撞自己的竟然是一輛奢華的保時捷,掠過蔣薰衣腦海的第一個印象就是,有錢人……
“小姐,你沒事吧?”
趙燁之走了過來,試圖將蔣薰衣扶起來,蔣樂樂擡起頭,心裡更開心了,竟然還是一個年輕的,英俊的有錢男人,他看起來沉穩,瀟灑,眉宇俊朗,有種說不出的異國氣質。
“沒,沒事……”
蔣樂樂不敢撒野了,她要給這個男人一個很好的印象,沒有了顧東瑞,她還可以釣到其他的大魚。
“我還是帶你去醫院看看,如果沒有什麼大礙,我就放心了。”
“哦……”
蔣薰衣摸着自己的腿,皺起了眉頭說:“好像很痛……不知道是不是傷了骨頭。”
“走吧,上車吧。”
趙燁之很誠懇地將蔣薰衣扶上了車,司機愧疚地跟隨着上車。車子發動了。
“我叫蔣薰衣。請問您是……”蔣薰衣急於討好這個男人,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最顯著的效果。
“你說……你叫?”趙燁之皺起了眉頭。
“蔣薰衣……”蔣薰衣重複着自己的名字。
“蔣薰衣,蔣樂樂……”趙燁之怎麼覺得她們的名字着相似呢?
“你說我妹妹嗎?蔣樂樂是我妹妹,我剛剛從她的婚禮出來……”說完這句話。蔣薰衣有些難爲情了,作爲姐姐,怎麼可以中途跑出來呢,於是她繼續解釋着:“有急事,所以提前離開了。”
“你是蔣樂樂的姐姐?”
趙燁之萬萬沒有想到,心灰意冷之後。失落出門,卻遇到了蔣樂樂的姐姐,這是不是天意的安排。在他完全絕望的時候,又給了他一次接近蔣樂樂的機會。
目光打量着這個女人,在她的身上。一點看不出她們姐妹的相似之處,難以想象這個女人是蔣樂樂的姐姐。
“我剛好沒有錢了,所以沒有打車,所以纔會站在靠近馬路的中間等公交,其實都怪我了……”
一個開着保時捷的男人,怎麼會在乎錢財呢?所以賴與不賴都無所謂的。
“這是一萬塊現金,你先拿着花,還有。我的名片你收着,隨時打電話,我們可以常出來聊聊天。我和你妹妹蔣樂樂曾經是很好的朋友。”
看着趙燁之遞過來的名片和一萬元現金,蔣薰衣張大了嘴巴,真是天上掉餡餅了,她遇到財神爺了。
蔣薰衣拿過了名片,上面赫然是柔氏總裁,原來……蔣薰衣的心裡這個美啊。她嬌羞地面頰發紅,男人有錢。才帥氣,沒錢。就酸氣,錢是蔣薰衣產生愛情的基礎,順勢的,她依偎了過去,此時不靠何時靠?
這個時候不利用她女人的資本,什麼時候用。
趙燁之十分吃驚,蔣樂樂的姐姐竟然這麼風***,纔剛剛見面而已,就開始投懷送抱了,他無奈張開雙臂,僵持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他沒有推開蔣薰衣,利用女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見趙燁之欣然接受了,蔣薰衣更加放肆了,小手不安分地摸着趙燁之的衣襟,天下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特別面對主動送上門的女人。
“趙總裁……”蔣薰衣嬌滴滴地呢喃着,眼神羞答答地瞄着趙燁之。
“先去醫院。”趙燁之眉宇緊縮。
“其實我沒什麼大礙了……”蔣薰衣只劃傷了膝蓋,原本要敲詐的,現在看來不必了。
“也許下次你去見你的妹妹,倒是我們可以一起……這次就不必了,一會兒還有個會議參加,如果錢不夠可以打電話給我。”
趙燁之對這種女人毫無興趣,光應付的蘇嫵柔就已經讓他很煩心了。
“哦……”
又是妹妹?蔣薰衣的牙齒都要咬斷了,爲什麼所有的男人都圍着妹妹轉?但爲了這個新的目標,她也只能裝傻了。
車子一直開到了醫院,檢查的結果只是皮肉擦傷,實際上蔣樂樂只是被車角帶了一下,她心理作祟,才直接倒下了,看着檢查結果,趙燁之冷冷一笑,對這個女人的品行更加了解了,錢會讓這個女人死心塌地,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因爲沒有什麼大礙,趙燁之提前開車離開了,蔣薰衣打算找一家飯店大吃一段,可是此時她的電話響了,是影視基地和她有過**關係的跑龍套打來的。
“愛麗絲,出事了,基地清理廢棄庫房的時候,發現了劉攝影師的屍體,好像死了幾天了,因爲你和他曾經關係密切,現在警方正打算找你協助調查,你有空回來澄清一下。”
“屍,屍體?”
蔣薰衣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大吃一頓,她面色蒼白,手機差點脫手而出,想不到這麼快就發現了。
怎麼辦?
蔣薰衣真的害怕了,她回想着當時在現場,她都遺留了什麼,好像沒有了,該拿走扔掉的都扔掉了,必須壯膽,死咬着不承認最好。
想到了這裡,她捏住了趙燁之的名片,現在已經不是依靠富豪,弄點錢那麼簡單了,她需要一個強大的保護傘,至少說話的時候要律師出面,省着自己笨嘴笨舌,引起警察的懷疑。
想到了這裡,她咬住了脣瓣,看來還必須帶着趙燁之去見自己的妹妹了,讓那個男人看到她存在的重大意義,而且她要儘快爬上趙燁之的牀,只要有真實的關係,這個男人才能被她十拿九穩的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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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大廳裡,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兩個不討喜的人離開了,氣氛也不同了。
蔣夫人才不會那麼早離開,女兒答應了她,她不會一個人留在這個孤單的房子裡了,她發誓,以後對蔣樂樂要加倍的好,才能讓自己的心更加心安理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