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暖封后,蕭家的風頭一時無二,但蕭全卻越發恭謹,他很清楚,只有蕭家收斂鋒芒,蕭暖在宮裡纔會安全一些。
姜淵還對蕭暖說過此事:“蕭全做了御史之後,做事比以前更加細緻,他看着是個書呆子,但心裡的彎彎繞繞可多了去了,看事最是清楚明白,連朕都比不上。”
蕭暖心裡思量着他話裡的意思,斟酌着開口:“皇上,妾的哥哥再怎麼清楚明白,還不是被皇上看透了?哪會是皇上比不上的呢。”
姜淵在她小腹上摸了摸笑起來:“阿暖,別和我說這些客套話。”
蕭暖繞到他後面趴在他肩上:“御史是個得罪人的差事,我哥要是不多留點心思,冤枉了好人怎麼辦?到時候不是辜負了夫君的信任?”
姜淵笑起來:“這纔是實話。”
蕭暖就瞧着他批摺子,依舊趴在他肩上:“夫君都看了那麼多摺子,就不累啊?”
姜淵轉過去看看她:“累了又如何?你現在還能伺候我?”
蕭暖微微紅了臉:“雖不能伺候,但也能和夫君說說閒話解解乏啊。”
姜淵把她抱在腿上,卻依舊批摺子:“就這樣坐着吧,省的走來走去的亂我的心神。”
內侍進來:“皇上,大殿下和二殿下來向皇上回稟功課了。”
蕭暖忙站起來,見了禮出去,在勤政殿外就瞧見了姜淳和姜潤。
蕭暖年長他們不過四五歲,但礙於身份他們還是規規矩矩的見了禮喚了一聲母后。
內侍引着他們進去,蕭暖也由宮女簇擁着回去。
半道上遇見姜演,他在玩竹馬,瞧見蕭暖就跑着過來了:“母妃。”
眠香忙糾正:“殿下,要叫母后,娘娘現在是皇后。”
姜演改了口:“母后,我想出宮去找表哥玩...阿不,去找表哥唸書。”
蕭暖看着他:“每次都這樣說,哪次不是去玩了?”
“這次一定是去念書的,宮裡的書房不好玩,先生講學聽得我都要睡着了,十分無趣,我喜歡聽舅母講。”
蕭暖摸摸他的腦袋:“你自己去找你父皇說,可別來問我。”
“那我去找父皇。”
他拿着竹馬就跑去勤政殿,門外的內侍忙攔着他,讓他別出聲,殿內是姜淵的呵斥。
“想要文武兼修,卻一事無成,你們身爲兄長,再有兩三年就弱冠了,卻如此不成器,你們讓朕怎麼放心給你們差事?”
姜演小聲說道:“父皇在生氣呢。”
內侍抱着他:“小殿下先別進去了,省的被罵,還是先回去吧。”
姜演看了看勤政殿,很識趣的就要走,卻不想姜淵在裡面叫道:“讓四殿下進來。”
內侍忙讓姜演進去,姜淵就背手站在窗前,姜淳和姜潤被訓得垂着頭,姜演也過去和他們站在一起,也是低着頭。
“兒臣拜見父皇。”
姜淵壓了壓火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太兇:“你來做什麼?”
姜演站起來:“兒臣...”他看了看旁邊的姜淳和姜潤,動了動嘴才說道:“兒臣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