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他們也都衝進來,一看見也是呆了。
洛依依吸吸鼻子:“是媚藥。”
蕭綰清心裡難過的要死,痛的不行,咬咬牙跑出去,白原正要追,就看見她拿桶提了一桶露天大缸裡的水衝進來,往牀上一潑。
“玉臨笙。”
冬末天寒受了澆頭冷水,雅魚一個尖叫下意識的裹着被子躲朝一旁,這纔看清玉臨笙的模樣。
那桶水也澆在了他的身上,他微微有些清醒,卻依舊帶了迷糊,上衣被人敞開,還留了齒印。
蕭綰清把手裡的桶摔在雅魚身上,疼的她一聲哀嚎。
憋着眼淚轉身出去,卻又一聲哭吼:“還不把他帶走。”
洛依依立馬跟了出去,白原幾個立馬把玉臨笙的衣服弄好,背在身上就忙跟着出去。
玲瓏和程靜動動手指手腕,‘咔擦咔擦’一串脆響,瞪着裹着被子縮在牀角的雅魚。
“狐狸精,欠收拾。”
雅魚驚慌的看着她們:“你們,你們想幹嘛?我家主人勢力很大的。”
程靜有一絲猶豫,玲瓏卻不怕:“勢力大怎麼了?有本事讓他現在來救你啊,看本姑娘不弄死你。”
一路顛簸,在馬車上洛依依就忙給玉臨笙解了藥性,玉臨笙慢慢恢復了理智,但還是提不起力氣。
“綰綰呢?”
洛依依收拾好東西示意外面:“雖然是媚藥,但她一時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玉臨笙強撐着坐起來去推車門:“綰綰,你聽我說。”
蕭綰清就坐在車轅上,白原看她哭了一路,也實在不忍心。
“夫人,你還是和公子好好說一說吧,公子也是無辜的。”
洛依依出來,給了她手帕:“他中的是西域美人景,那藥的藥效,是中原媚藥的數倍,看他的樣子,該是忍了半個時辰之久,那藥藥效激烈,強撐損身,他也不易。”
蕭綰清微微動搖,起身鑽進去,白原這才鬆了口氣,笑開了一嘴大白牙。
“謝謝明夫人,不然我家公子又該委屈了。”
洛依依理理袖子揣着手:“男人嘛,受些委屈怕什麼?難不成還想讓女人委屈着?”
白原心裡一抖:聽着這話,總感覺明公子沒什麼好日子過。
車裡,蕭綰清眼睛還是紅的,把狐裘披在他身上,抿着脣一直不說話。
玉臨笙把她拉進懷裡,和她一樣難過:“綰綰,我什麼都沒做,綰綰。”
沒說話,只是輕輕的抽泣,一路無語,馬車停下。
白原在外面說:“夫人,到了。”
蕭綰清直起來擦擦眼淚:“去休息休息,洗個澡吧。”
她先下去,是白原和玲瓏扶了玉臨笙回房,洛依依另外給他看了,寫了藥方調理,看她要回去,玉臨笙讓白原送她,並給明絳帶話。
他要知道是誰要害他。
即便身上沒力氣,玉臨笙堅持要先洗個澡,玲瓏只好去準備熱水。
身上留有女子的齒印,玉臨笙怎麼擦都擦不掉,頗爲煩躁,自然也知道蕭綰清爲何那麼難過,只怕她也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