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綰清爬到牀上站着,這纔看着他說話:“你和他們要不到錢的。”
姜霖笑看着她:“哦?爲何?”
蕭綰清認認真真的說給他聽:“玉臨笙死要面子,自己窮死了也不去碰我的嫁妝,所以你和他是要不到錢的,我哥哥可厲害了,你一去找他,他就能知道是你綁了我,你也要不到錢。”
姜霖故意皺皺眉頭“嗯,這個倒是,那你有沒有好辦法?”
蕭綰清瞅瞅他:“你以爲我傻啊,給你出主意去拿我家的錢?哼。”
這麼有趣的小姑娘,還真是少見。
姜霖換了個坐姿看着她:“據我所知,玉臨笙喜歡去芳華居喝花酒,對頭牌夢嵐很大方,幾乎是一擲千金,我們打個賭,你不見了,他肯定不會找你,還會拿你的嫁妝去尋歡,說不定現在就在芳華居喝花酒呢。”
蕭綰清認認真真的盤腿坐在牀上看着他:“玉臨笙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定會找我的。”
“你就那麼相信他?”
蕭綰清很自信:“那是自然,而且,他也不會拿我的嫁妝去喝花酒。”
姜霖很有興趣:“是嗎?爲何?”
蕭綰清咯咯咯的笑起來:“因爲我嫁妝是鎖着的,他沒有鑰匙。”
額......
姜霖伸手過去敲她腦袋:“真聰明,只是,小孩子不要那麼守財。”
蕭綰清很是不滿的打他的手:“你不要碰我,我會咬人的。”
咬人?姜霖看了看她缺了門牙的小嘴,很是不屑:“一個完整的牙印都咬不出來,你還好意思咬人?”
蕭綰清瞪了他幾眼,這個人長得挺好看的,和玉臨笙有的一拼,可是嘴巴太毒了,還是玉臨笙好,雖然他會打人。
“你是把我關在這裡純聊天的嗎?”
姜霖把半涼的藥遞過去:“自然不是,清河王府從來不養閒人,喝了藥,就去做你該做的事。”
“什麼事?”
“端茶遞水。”
蕭綰清不幹了:“我又不是丫鬟。”
姜霖收了笑意,周身泛起寒氣:“玉臨笙找到你之前,你只是清河王府的丫鬟,不聽話,鬧脾氣,都是要捱打的。”
捱打?蕭綰清下意識的一抖,這人看着可沒玉臨笙那麼好說話,說不定真的會打自己呢。
乖乖的把藥喝了,自己把衣服換上,有一個還算是年長的丫鬟進來給她梳了頭,把頭髮綰成兩隻小包子,用同色的布條繫住,這才領着她出去。
蕭綰清這纔看清外面,有許多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和自己穿着一樣的衣裳,手裡都捧着什麼,低着頭急匆匆的走過,似乎很忙。
丫鬟把她領到一間屋子,那裡已經有許多的女孩了,一個個都低着頭,丫鬟把蕭綰清推進去。
屋裡有一個笑的十分溫柔的女子,她坐在一張古琴後,一身白衣不落凡塵,素手輕挑,琴音婉轉傾泄。
大家都很安靜的聽着,一曲終了,女子這才慢慢說話:“能進這裡的,自然是樣貌極好的,乖乖學規矩,等你們長大了,自然是享福的,可若是你們不聽話,就與外面那些人是一樣的,端茶遞水,或者,亂棍打死。”
大家都乖乖的垂着頭不說話,蕭綰清沒做出頭鳥的習慣,爲此也是乖乖的低着頭,和玉臨笙混久了,識時務三個字她還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