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急了:“我怎麼惹上這樣的晦氣事啊,這可怎麼辦啊?”
見另一個嬤嬤有了狠意,穆清清立馬說道:“他們也知我不會輕易按他們說的做,定是要受些刑罰的,嬤嬤不必爲難,我知嬤嬤的難處,自然不會害了嬤嬤,嬤嬤要用刑便用吧,只求嬤嬤手下留情,留我一命。”
心腸稍好的嬤嬤勸道:“姑娘還是直接寫了東西,也就不必受着些苦頭了。”
穆清清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嬤嬤讓我如何寫出一個不認識的人的身世啊。”
另一個嬤嬤罵道:“別聽這丫頭瞎說,先用了刑,再看她說不說實話。”
宮裡對付人的法子不少,不留痕跡的更加多。
看她們拿着細細的銀針過來,穆清清手心都溼了,語氣有些慌亂:“嬤嬤可想好了,若真的得罪了玉侯爺,貴妃娘娘會保下你們嗎?”
帶着狠意的那個嬤嬤拿着銀針輕輕劃過她的臉:“姑娘,我們都是宮裡的,在宮裡就該聽貴妃娘娘的,不管什麼晉王什麼玉侯爺,他們再厲害還能到宮裡來鬧事嗎?”
抓起她的手,銀針掃過指尖,她繼續說道:“這纖纖十指,若真的被紮了,可真是可惜了。”
她正要扎,穆清清嚇得大喊出來,門突然被踢開,闖進來三個內侍。
“皇上有旨,不得用刑,把人帶走。”
屋裡的人都嚇的立馬跪下,內侍過來給穆清清解繩子,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出去,出了門,已經等了一頂軟轎,讓穆清清上去後,立馬有人擡起軟轎離開。
那邊,端午宮宴已經開始,沒尋到穆清清,洛依依心中不寧,在宮門口遇見蘇普珍,他臉色也不好。
“嫂子別急,姜澤現在還不敢對小弟妹怎麼樣,世子帶着玲瓏她們在宮裡也會找找的,我們先去九歡殿。”
進了九歡殿,看見穆堇,洛依依特想上去問一問,蘇普珍攔住她:“嫂子身份不便,還是我去吧。”
“都兩天了,可別出事啊。”
心緒不安的等到宮宴開始,也不知穆堇和蘇普珍說了什麼,蘇普珍面色疑惑的去坐好。
姜淵帶着皇子皇孫到的時候,姜殷才帶着玲瓏她們回來,看模樣也是一無所獲。
穆清清被抓一事,在咸陽早已傳開,玉錦元和玉錦陽還幫着去了紀王府找,卻一無所獲。
歌舞開始,是新寵貴人冷秋起舞,姜淵默默的看着。
姜殷急的直拉晉王妃的袖子:“母妃,你快讓父王說啊,先生都不見了兩天了。”
晉王妃忙安慰他:“你父王自有打算,別管。”
姜澤悠哉的飲酒,不動聲色的掃過晉王,眼裡都是狡黠。百里墨垂眸看着杯中的酒水不說話,心思都不在這裡。
姜霖嘴角一絲淺笑,把玩着酒杯,一副等着看戲的模樣。
穆堇面色淡然的看着跳舞的舞姬,眼中的情緒讓人猜不透。
蘇普珍眉頭微皺,左手握拳半搭在桌上,垂眼思索。
一舞畢,玉貴妃笑道:“皇上,妹妹的舞姿當真是好,只是怎麼看,似乎都不及那日祭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