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帳,蕭綰清把和姜淵的話都說了,看着玉臨笙等他給自己拿主意。
“現在翻案,不過是從一個局跳進了另一個局,不翻案,姜淳和姜澤就會坐大,翻案,姜澤一倒,就是姜演和姜淳的鬥爭,不管怎麼做,局勢只會變壞,不會變好。”
蕭綰清皺眉:“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想還他們一個公道,還我自己一個清白。”
玉臨笙撫上她的臉:“大亂難止,管不了就不管了,做自己想做的就好。”
蕭綰清看着他:“你不會覺得我太自私任性了嗎?”
玉臨笙笑了笑:“誰說爲了自己就是自私?而且你不是爲了你自己,天下百姓千千萬,能管得過來多少,即生在亂世,就要依靠自己活着,而不是乞求別人來救自己,說到底,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
蕭綰清點點頭:“那我們明日先回去,也不知事情會怎樣。”
玉臨笙安慰一笑:“別急,實在沒辦法,我們就回青州,爲夫手裡有兵馬,我們不怕他們。”
蕭綰清破涕而笑:“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玉臨笙笑道:“你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爲夫給你撐腰鎮場。”
蕭綰清點點頭:“嗯,我會的。”
夜裡加強防衛巡邏,第二日一早隊伍輕裝簡從返回,疾走一日返回咸陽。
姜淵卻休朝三日,導致咸陽更加混亂,大臣們只能管好自己手底下的事,老丞相百里慶卻在這個時候一紙文章,大罵蕭綰清牝雞司晨,在咸陽掀起軒然大波。
蕭綰清就拿着百里慶罵自己文章念:“蕭女?穆女?狐媚之後,以**君,以色媚臣,禍水者,安知家國之重也,君王隱,牝雞司晨,國危之。妖女誤國,其罪當誅。”
玲瓏氣的大罵:“那個老不死的寫什麼鬼東西,夫人這事不能忍。”
蕭綰清抿抿脣:“還丞相呢,就這點文采,丟人。”
把那紙文章丟在地上,踩着走過去:“和那種人計較做什麼?姜淵就是想讓我做替死鬼,到時候亡國了就怪在我頭上,他們個個都躲着這件事,卻又覺得身爲男兒太丟臉,寫點文章罵一罵發泄一下,讓不知情的人以爲他們是有心無力博同情罷了,這種人可憐他都犯不着。”
走到院子裡剛坐下,外面就鬧起來了。
侍衛跑着進來:“夫人,玉府的夫人來了。”
蕭綰清皺起眉頭:“她來做什麼?”
“說是玉府二公子傷了腿,就此廢了,大公子又不管她,鬧着來找侯爺呢。”
蕭綰清氣笑了:“怎麼着,她還想讓我給她養老送終?”
說着話徐氏就氣勢洶洶的帶着七八個婆子闖進來,因着她是玉臨笙的親孃,侍衛們也不敢動粗,只能小心的防着別讓她傷着蕭綰清。
蕭綰清坐着不動,就看着她:“玉夫人,你敢闖軍侯府?”
徐氏氣哼一聲:“臨笙呢,讓他出來見我。”
蕭綰清繞着手帕:“他不在,你要想見他,要麼去宮門口等着,要麼就去城外的駐營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