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可能的,一來,姜演可不會把半壁江山送給雲陽,借雲陽的兵馬只是鼓舞自己的士氣震懾我們,畢竟是秦國自己的事,怎麼能讓燕國白白佔了便宜。二來,姜演本來也不願意娶雲未央,現在她死了,只怕姜演高興還來不及呢,他怎麼會爲了雲未央和姜霖拼個你死我活,不過是糊弄雲陽的把戲罷了。三來,先把勢力最大的我們解決了,再去和姜霖爭,勝算不是更大?”
白原明白過來:“那倒是。”
“把二十二萬兵馬都給蘇普珍,讓他做主。”
白原忙問道:“侯爺不親自帶兵嗎?”
玉臨笙看着屋裡:“夫人的產期就在這幾日了,我不能走,另外,我要提防姜霖。”
“那我現在就去告訴蘇將軍。”
等他走了,玉臨笙細細的想了想。
雲陽打着爲雲未央報仇的旗號來趁秦國之危,不管他們怎麼打,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到時候三十萬大軍幾乎無人能敵。
姜演該是也明白雲陽的打算,所以纔會提去五萬給自己,留下二十五萬燕軍和他們打,倒時候燕軍和他們兩敗俱傷,姜演反倒成了坐收漁利的那個人了。
半年囚禁,姜演變了許多,還真是不能輕看他了。
時間踏入七月,蘇普珍和燕軍打上了,打了還挺猛,明絳帶兵和慶王和隋王的人打,清理內患,姜演和姜霖跟鬧着玩一樣小小的打了幾次,眼巴巴的看着玉臨笙會不會把手裡的底牌都甩出去。
也不知晉王太妃是怎麼想的,明知蕭綰清快要臨產了,還請她去吃乞巧宴,還請了許多的名門貴女,把自己當太后一樣端着架子。
蕭綰清本是不想去的,可是晉王妃親自來軍候府送的帖子,她反倒不好拒絕了。
快要臨產的身子沉重,坐下後就不願意動彈,面前的酒菜又不怎麼想吃,歌舞也乾巴巴的不好看,爲此蕭綰清很無聊。
有貴女提議做詩詞歌賦助興,蕭綰清就靜靜地看着她們在那笑啊鬧啊的。
兩耳不聞窗外事可真是好啊,前方都打的屍橫遍野了,她們還有心情在這笑鬧。
看到一半,姜殷來了,大家齊齊叩拜晉王,姜殷跑着過來看了看蕭綰清。
“先生不要和我多禮,等先生生了小弟弟,我還要先生教我念書呢。”
蕭綰清笑起來:“王爺最近可唸書了?”
“嗯,唸了,我把父王書房裡的書看了好大一半,不懂得就去問了代替先生的那位老先生。”
“世子好學,這是喜事。”
姜殷笑了笑,去太妃身邊坐下,太妃笑道:“夫人教導不過月餘,王爺就似換了個秉性,夫人大恩,難以爲報啊。”
蕭綰清可不覺得她真的會報答自己,但依舊客套的笑了笑:“太妃客氣了。”
太妃說道:“昨日有人送了只花斑豹來,今日我們也看個新鮮,來人,把籠子擡上來。”
花斑豹?這種兇狠的野獸,以前只有姜潤纔會喜歡,也不知太妃拿來做什麼。